发信人: kira_zms(裘緹婼雅·鶴兒)
整理人: supraboyqd(2002-09-05 21:00:0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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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年代距今已300年,话说古时有一员外一生只养一女名搂搂,生得是花容月貌,唇红齿白,腰细似柳,此女长到十六,员外决定将该女许给自己妻子的亲姐的儿子,也就是搂搂的表哥,搂搂死活不肯,因为她压根就不爱自己的表哥,她觉得爹太专自太自作主张一点都不了解她,也不问问搂搂喜欢谁心仪的是谁?搂搂在老家时就喜欢邻居家那叫小柴火的小小子他比搂搂大四岁,搂搂知道爹是不会答应她跟小柴火相爱的,自从爹将家搬到杭州来后,生意是越做越大,他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去跟从前的邻居家的穷小子来往呢?
搂搂爹也有他的心思,妻姐家是杭州有名的大财主,女儿嫁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是一庄门当户对的婚姻,这样看来搂搂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在古时儿女的婚姻由来是由父母做主的。
搂搂知道说服爹是很难的,于是在一个月淡夜黑风高的晚上在丫鬟小香香的协助下逃离庄园。
出了庄园四处漆黑,搂搂又是三寸金莲,发散了衣衫乱了,搂搂顾不了这许多,一心只想着她的小柴火,她在小香香的搀扶下挟了一小包袱跌跌撞撞地奔向远方。
古刹肃穆,参天树木、和尚、袈裟、木鱼“梆梆”地敲击。
一个小女子跪于大殿前求姻缘,三签求得,即问殿前解签的师傅。
“请问大师,小女子今生可有好的姻缘。”
“从签上看,不大好,敢问施主何方人氏?”
“小女子来自南方,现奔北方而去,请问大师我此去可有结果?”
“姻缘本是天注定,小姐此去前途凶险。”
“大师救我,可有解啊?”
“这个——老衲可不好明说,只是小姐此去一路上多行善缘,必有好报,阿弥托福。”
这求签的人就是搂搂,她打小娇生惯养惯的,那吃过这风餐露宿之苦,好在一路上有香香做伴,否则搂搂是再没恒心去找她的柴火哥哥了。
雷雨、闪电、风沙、瓢泼的大雨、古刹、油灯、停滞在庙宇的搂搂、小香香。
“小姐,怎么办?这天公似乎也不作美了,这雨这么下着,我们可如何赶路了。”
“小香香如果你后悔了,你就先回去吧。”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既然随小姐出来我就没有回去的打算,再说啦,回去后老爷也不可能原谅我,他一定会打断奴才的狗腿,本丫头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呵,小丫头嘴倒厉害,本小姐我平时没有白疼你。”
主仆二人闲聊着,没留意屋里滚进一物,似猫非猫,那样子灵巧可人。“噼啪”——咚,一阵雷响,那物跳上炕来直往搂搂的被窝里钻。
“妈呀,是什么东西啊,小姐快——将它打了出去吧。”
香香跺脚拍手大叫。
“嘘——香香别嚷嚷,这是只可爱的狐狸,瞧它许是被雷击吓坏了,来我们这里躲避的,今天大师给我说了,我必得结善缘方能成就今生的姻缘。”
“小姐啊那臭和尚的话你也信。”
“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无。”
“咦,那狐狸呢?怎么不见了。”
“哦,大概是雷电已过,它自去了吧。”
天明主仆二人要离开寺庙继续北上,大师出来叮嘱几句。
“小姐,此去无论逢着什么?请相信自己的判断,并请多结善缘,这样小姐的姻缘必定圆满,切记切记。”
大师挥手,古刹远去,搂搂、香香一路颠沛。
天晴,雨住、太阳明晃晃在头顶。
“小姐,你渴吗?”
“渴啊,可到那里寻水去?”
“咦,前面有一瓜地,我去买一西瓜解渴吧。”
“可我们银子不多了呀。”
“那就买半个好啦”
香香蹦蹦跳跳地去了,谁让香香才十五岁哩,她还小不解世间凄苦。
“小姐,瓜来了。”香香正要把瓜递给搂搂。旁边一双枯槁的手从香香那里接过瓜去。
“小姑娘把瓜给我吃吧,我快要渴死了。”一个老婆婆沙哑着声音说。
香香正要发火,搂搂制止她。
“算了吧,老人家年纪大了,让她吃吧。”
“可是小姐,我们已经没有钱买瓜了呀。”
“没关系,前面有人家我们去讨些水喝吧。”
老婆婆接了香香手中的瓜“吧唧吧唧”大吃起来,香香分明看见她在偷笑,她那里是什么老婆婆,从她眼里香香仿佛看见一个依旧漂亮的媚婆,她那里老了,还是那样的美丽啊,香香已经找不出怨怼的理由,加上小姐的宽容,香香咽了咽干干的喉咙放弃了已经到手的西瓜,继续随小姐赶路。
在这里交代一下,老婆婆乃狐狸变幻而来,她是来试探搂搂有否善心的。
前方一座农家小院,院内花草茂盛,碾子、石磨、蓑衣、草鞋,好一个悠闲居处。
“小姐,这里颇幽静,我们在次打尖歇一歇吧。”
“好的,可要对主人家礼貌待之哦。”
“好的,小姐放心。”香香敲了敲柴门,“‘咚咚’,有人在家吗?”
“谁呀?”一个俊朗的书生“哗”地拉开了门,把香香给吓了一跳,她以为在山野间也就遇见农夫或者农妇什么的,象这样的俊美郎君在此处可不多见。
“我们是过路的,敢问小哥可容留一住么?”
“这——可怎么好?”
“不答应算了,不过你这人可真狠的,眼见着就要天黑了,你也真忍心让我跟我那小姐走夜路么。”
“大姐错怪了,只是我那娘子回娘家去了,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孤身男子怎么可以容留二位姐姐,只怕慢怠了。”
“哼!你只说答应不答应了,其他的可不可以不说,我们只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没有人会知道的。”
“这——可妥当?”
“这什么这,你这是读孔子读傻了吧,这样吧,我替你烧饭,晚上你委屈一下睡屋檐好啦,这样你的娘子回来也不会埋怨你了。”
“呵,好你个香香竟然给人家主人出这样的难题。”搂搂听了香香跟书生的对话也忍不住笑了。
“就依了大姐的吩咐吧。”书生倒也老实竟依了香香的主意,言谈间搂搂知道了书生的名字,他叫柳说。
晚上,书生抱了被褥去了茅屋左侧的偏室去睡了,把正屋留给了搂搂主仆,夜里香香睡得很熟,而搂搂却辗转难眠,好容易挨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恍惚间有一人闯进屋来,大大咧咧地上了搂搂的床,那人的脸俊美无瑕象月宫里的吴刚,一忽儿那脸又变成这间屋主,是他柳说,他搂了搂搂亲吻,言语间轻浮放荡跟白日里见着的柳说判若两人。搂搂想喊喊不出,正在纠缠不清时,只听“逛当”一声门被揣开,一个美貌娘子闯了进来。
“柳说,你这没良心的,枉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我今天杀了你。”小娘子边骂边伸出纤纤十指抓向柳说。
“搂搂救我,搂搂救我。”一声声凄楚的话语搂搂听来分明是小柴火的声音,搂搂回头一看那脸已经不是柳说的脸啦,而是搂搂梦萦魂牵的小情人柴火哥哥呀,搂搂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劲,她一跃而起抓住那小娘子伸向柴火的双手,任凭那手尖尖的指甲刺进她娇嫩的肌肤,她一心一意要保护她的柴火哥。
“你这笨妞不要命了,睁开眼睛看看这可是你的柴火。”小娘子怒火中烧,指间更加地用力了,搂搂体力有所不支,可她坚持着。
“放手吧,你这痴情种,本火狐放过你了,谁让你前世总跟我作对,好在今世你待我火狐不错,请再看看眼前的人是谁。”
搂搂松了手再看她床上之人,那里有柳说,那里有小柴火,一截朽木头而已,再回头看小娘子,已经没有了踪迹,搂搂忙推醒小香香。
“香香快起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哇,小姐不好啦,我们怎么睡在古墓旁,你昨晚一定梦见鬼了。”香香醒来不见了茅屋不见了柳说,吓得大呼小叫起来。
“啊,怎么会这样,我的妈呀,怎么办啊。”搂搂给吓哭了。
“小姐别怕,有香香在。”说不怕,其实香香自己也吓得够戗,好在两人毫发无损,也就继续赶路了。
一日到得一个集市,搂搂想想离家乡已经不远,心里长抒一口气,她行了许多时日也累了困了乏了,于是倒在一老槐树下睡着了,睡梦中但闻马蹄声,只见她的小柴火骑了一高头大马从她身旁走过,同骑的还有一美貌女子,两人亲昵的样子活象一对新婚的夫妇。
“柴郎,柴郎你去那里?带上搂搂啊,我千辛万苦寻你来了,可你怎么随别的女子去了。”搂搂一急大叫。
柴郎不应只顾和那女子说笑,搂搂大哭,而那小柴火怀里的女子却在吃吃地笑,那眼睛搂搂似乎记得,亮晶晶特迷人,天啦,那不是火狐么?
“狐狸精,你为什么缠住我的小柴火,把你打了去。”搂搂大叫大嚷。
“小姐,你醒醒,该赶路了。”香香将搂搂摇醒。
“香香你告诉我那狐狸精为什么象影子一样跟着我?它会害我们吗?”
“小姐我们昨晚遇见的不是鬼是火狐,还记得我们在庙里救起的狐狸吗?我记得它那亮晶晶的眼睛,一定是它,它不会害我们的,要害也不会等到今天。”
“善哉善哉,施主,你的善缘已结,恭喜前路无碍了。”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搂搂背后。
“大师别来无恙否?”搂搂忙施礼。
“很好很好,老衲化缘去了,一路珍重。”和尚飘然而去。
“小姐,赶路要紧,走吧。”香香催了搂搂,搂搂定了定神,跟了香香一路走去。
到了,终于到了搂搂的故乡,山还是那样的山,水还是那样的水,只是不知思念的人儿可还是那旧日的柴火,搂搂举手敲门,门开了是柴火他娘。
“啊——是妞啊,你怎么才来?”
“大娘,是不是柴火已经娶妻。”搂搂一阵心紧。
“进屋说吧。”柴火娘将搂搂、香香让进屋,一阵寒暄,
搂搂知道了来龙去脉,在每年的乡试家里就有一个白面书生,他主动到家来伴读,听柴火娘叙述的书生模样,搂搂发觉那书生象是火狐变化的。
“搂搂啊,我知道你爹瞧不上我们小户人家,你柴火哥是下了苦功夫读书的,今天科举他连中三元,这不他骑了高头大马去你家提亲了,你们或许在路上错过了吧。”
“娘,我应该叫你娘了。”搂搂拉了柴火娘的手高兴的喊。
“香香走我们回家去。”搂搂又拉了香香的手在原地转圈,柴火娘看了这情景在一边直乐。
这时窗外有火狐经过,它将火红的尾巴摇了摇,变成一个美丽的女子,她就是搂搂曾经见过的女子了,它多次变化而来是来试探人心的,它成功了,是它该离去的时候了,它悄悄走过,祝福着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忽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观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阿 不为修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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