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iaofenn()
整理人: yvonneh(2000-11-19 22:38:5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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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下午一直有风,虽然严格地说现在刮的仍是春风,但已颇有几分夏 季的炎热。由于有许多天没有下一丝雨,操场上的风沙也有不少。
在这个据说是本世纪的最后一年里,发生了和将要发生许多事情。朱榕 基在科索沃的爆炸声中去了美国进行国事访问,即将到来的“五十年大庆”和“ 澳门回归”也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经常谈论的话题,那些具有专业知识的科技工作 者正在用尽心力抓一只“千年臭虫”,本以为这些和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到目 前为止我关心得仍是将 在八十多天后到来的“黑色七月”,不曾想到这几件本 和我没有太大关系的大事却有一件成为使我十几年来动心幅度最大的一件事的导 火索。
南海中的明珠澳门离我们这个北方的小城有几千千米之遥,就算有几颗原子 弹在那里爆炸也不会使我们的这个小城感到丝毫振动,但当他被葡萄牙殖民者占 去了很长的时间将要回归的时候,终于成了可以影响到我们这个小城的事件之一 。
多年来我们学校一直保持着星期一早晨举行升旗仪式的习惯,而且当每次鲜 艳的五星红旗升起之后,学校的几个最没有权力也最 瞎忙呼的领导总要说几件既 老生常谈又鸡毛蒜皮的事。这次不知为什么却换了一个女同学说了一件事,当时 没太注意只隐约听见说的好像是关于 回归的演 讲比赛的事。在这一整天里我们 都没有拿它当回事,以为只是学校自己没事找事,搞一些乱七八遭的活动想给我 们平时枯燥无味的学习带来一些小小的波动。
下午第三节课时全校同学都围坐在操场主席台周围终于在我们的说说笑笑,打打 闹闹声中,主持人开始背自己不知准备了多少天 的开场白。邻班的一位同学认出 了他是高二(3)班的守门员,还说曾经在两场比赛中他们班进了他十五个球,于 是又引来了旁边人的开怀大笑,笑声不知为什么 截然而止了,我环顾四周发现原 来是那个被 称为“二狗”和“赖皮狗”的顶差级干部走了过来,而且还把高三( 4) 班的两 个同学拽了出来。我认识其中的一个他是我初三时的同学,当时他是 一个复读生,非常努力,曾一度排在前几名之内。进入高中后由于不在一个班, 互相了解也少了,更不知他是否仍很努力。说话的声音停后,我也实在没什么好 干的,于是开始听台上“学弟 ”“学”们的演讲。因为是比赛,所以演讲者们也 都十分投入,一个个努力的背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演讲稿,说是演讲比,是在比 谁的背功更好,谁背得最流畅,最轻松自如,谁就有很大的可能获得胜利,自然 在台上忘记词的也不乏其人。这时台下有一位可以压倒一大片的胖女生还在演讲 时唱起了由闻一多的诗改编而来的歌,这首歌在春节晚会时也有几个澳门小朋友 唱过,当时我感觉不错也记住了几句词: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
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肉体
你依然保管着我内心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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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次主持人宣布该由谁演讲时都会提下一位演讲者的名字,好让他或她做好准 备。无意中听到主持人当时是这么说的:“某某某请上台演讲,安信蕾做准备。 ”安信蕾不正是我日呼夜唤的那个名字吗?这个世界上真有叫这个名字的吗?难 道这是天意如此吗?
安信蕾这个名字的由来还要从初中时说起。
初中时我就读的是我市第三中学,一个建校不久,也只有初中部的学校。当时进 “三中 ”似乎也是鬼使神差,时我家离“二中”更近,而且二中的升学率也远比 “三中”高,但是后来,由于家庭的关系我家又搬了两 次,变得离三中很近,这 一切冥冥中似乎有天注定。
刚进初中时,我的心情是很激动的,毕竟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升到另一所 学校学习,似乎到处都充满了新鲜感,新的学校,新的老师,新的同学,让我感 觉到似 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想到我将在这里生活三年,我的心就怦然而动。
大 约过了并不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开始和身边的新同学们熟了起来。在那时我那 还比较幼稚的思想里开始经常浮现出一个影子。那就是我当时的同学,一个青春 活泼的女孩,留着一头长发,虽然有一些略微发黄的头发,但也正是这些头发在 阳光下会显出灿烂的金黄色,也更表露出了她的靓丽动人。名字也非常美,安娇 ,一个使 我在今后的几年里如何都忘不了的名字。当时,我并不十分清楚我究 竟在期待着什麽,我只知道喜欢和她在一起,虽然有时我会显得略微腼腆,但我 们通常是很说得来的。
安娇的家离我妈那儿很近,(由于我自小跟 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所以也很少住在 妈那儿)中间只隔着一排房,我也去过她家几次,除了她的父母之外她还有一个 哥哥再加上她就组成了一个完美而幸福的家庭。记得有一次我在下雪天里摔了腿 ,她也到我家看我,虽然她说是去转告老师布置的作业,但我知道 她事实上是很 关心我的,至少我是这麽认为。
在初一和初二时我她的关系一直很好,虽然那并不是说我们在早恋,因为那时我 们的情窦均未初开。
在我们学校初三时是要分“好坏班”的,由于她的成绩不尽如人意,所以我们便 分了开来,我被分到了二班,而好却被分到了六班。自此之后,我们也就有些疏 远了,只是互送张贺年卡什么 的,虽然她说那年送的第一张贺年卡就是给的我, 但我也不知道那是否是真得,不过她也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初中时我的同桌一直都是女生,因为全校都是这样的,老师也常说这样是为了防 止我们说话。事实上我发现作用也并不明显。男孩儿和女孩儿们到一起说说笑笑 得也很平常 。毕竟这已是新中国,而不在是旧社会,虽然受封建思想的影响仍比 较深 ,但说话已随意了不少。
初三时我的同桌是一个叫做信春蕾的女孩,她的学习成绩很好,记得我在整个初 中时期只有一两次比她考得好,平时总是落在她的后面,尤其是英语。刚上初一 时由于刚刚接触英语我觉得很新鲜。在头一次考试时考了95分,好像还是几个班 中的最高分,当时教英语的老师 还夸我是高材生。但一到初二我才体会到学英语 的乏味,于是英语成绩开始直线下降,初二时还算可以,到了初三就再也过不了 及格大关。英语课到初三时换了一个很年经的老师,大概也是刚刚毕业没几年, 就知道整天让我们背课文。我每次都 背不过来,于是老师 就让我抄课文 ,三十 遍,五十遍 的抄。即便如此我的英语成绩还是一直没能 上去。班主任把信春蕾 和我安排在一桌,大概也是想让她帮我把英语成绩搞上去,可我实在学不进,于 是便 谁也没了办法。
在班里我和信春蕾是很谈的来的,我们经常讨论一些问题,她非常能说,而且还 有个绰号叫做“小蚊子”,形容的就是她说话声音轻但快的特点。她的滔滔不绝 总是能把你说得哑口无言。当然我也有据理力争把她说败的经历,虽然次数并不 很多。
两 个人在一个班里,而且又是同桌会而且应该发生很多事 情,我们也是如此, 大 大小小的事情我也记不了许多,只是有几件事让我记得较为清楚。一次是英语 课上我们为了一道选择题的答案争得脸红脖子粗,于是我们打赌 谁赢了就打对方 两个耳光,结果幸运的天平倒向了我的这一方,当然我并没有打她,相信就是铁 石心肠的人也下不了手。这次的事 件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她的母亲和我的舅 妈谈起过,当然是因为她和她妈说过,而她妈和我舅妈又很熟,住得也不远,每 次他们一提起就说我更聪明,我却以为每次都是在说我更不努力。
另一件事是我们班主任组织春游,决定去骏马河野炊,虽然有大约十几千米的路 程,但是我们还是决定骑自行车去。一路上的精彩自然是没得说,人多了没别的 ,就是热闹。事 实上骏马河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水,最深之处也不过齐腰深。我们 初到那儿便分了几个小组各自为政,自己准备自己小组的饮食,我和另一名同学 还带了一个录音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同桌的你》这首歌,不仅因为它是一首 校园民谣很适合我们现在听,还因为我当时有一个好同桌——一个我至今难忘的 好同桌。
整个初中时代我认识的女孩也不少,但给我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安娇和信春蕾了, 当然那不是说我多情,三年就喜欢上了两 个女孩,事实上我对她们的感情仍几乎 全部都是友情。
带着这两 份友情,我和信春蕾 考上了高中,而安娇却过早得进入了社会。
高中是在通常是在高二后才分文理班的,可我们学校自一开始入学就分了文理班 ,信春蕾进了文班,而我选择了理班,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少了起来,慢慢地我们 见面也不打招呼了,就形同陌路人。我有很多次遇到她,想和她寒暄几句,可每 次话到嘴边又咽下,至于为什么,到现在我也说不太清楚。
在整个高中阶段我和安娇只见了几次面最多只是互相打个招呼而已。有一次我在 妈那儿知道了她在邮电局上了班,据说工作也很顺利,我问了她的地址,给她写 了封信,问了问她的情况,可至今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不直接找她而是采取写 信的方式。等她回了信我才发现她的信对于我来说并不十分重要。我只是顺着初 中时的惯性思维想知道她过得如何。在高三那年有一天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 了她,她的身旁还一个女伴。一起骑车和我相向而行,等我们擦肩而过后,我才 意识到我看见了她,但她已成了一个点型的职业女性,脸上也多了一些不必要的 附属物,头发也半短不长的在肩上披散着,似 乎再也不是我初中时认识的那个女 孩了。也许是社会的压力使她过早得成熟了。
信春蕾的变化并不很大,只是把原来也并不很长的头发剪的更短了,学习成绩据 说仍很好,一定和原来差不多一样用功罢。只是常到小书店里租阅一些小说看, 因为我也很爱看书,并且也常到书店里租书 ,所以也经常撞见她,但只有一次我 和她说了几句话。
“怎么到了高三还看这些课外书,不怕耽误学习吗?”我试图和她攀谈几句。
“为什么不看呢?你不也在看吗?”
就这样把我给噎了回来,点型得她的作风。这次在高中时代少有的几次谈话在三 个问句之后也就结束了。
高中生活是很无聊的,虽然也认识了不少朋友,但女同学和男同学并不像初中时 那么谈得来了,大概是纯洁的心不再纯洁。有一次我的一位好友买回了一台电脑 ,没过多久就上了网,据说是要注册网名的,于是他便 注册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我也由此突发灵感,如果我也买了电脑上网的话,我就把安娇和信春蕾的名字 综合到 一起做为我的注册网名。
当这个念头突然闪现的时候,我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我一直用她们俩来衡量我 见过的女孩儿,虽然漂亮的不少,但我一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于是在今后 很长的一段岁月里我便常呼唤那个由两个人名综合到一起的名字,但我试了多种 组合,一直都不很满意。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 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安信蕾”一个多么绝妙的组合,这难道不正是我昼思夜想的那种组合吗?终于 又一名演讲者讲完了,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 ,因为我一直沉浸在往事的回 忆里。主持人又一次叫到 了那个名字 ,原来是“安新蕾”而不是“安信蕾”, 但这又有什么呢,这不正是“此安非彼安,却共一安,此蕾非彼蕾,乃是新蕾。 ”之意吗?
接下去她的演讲我十分努力认真的听着,旁边的说笑声也渐渐小了下来,大概也 同样被台上她的演讲所感 染。我身旁有一位同学说她的声音很动听,我知道那种 声音清脆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就像新近放映的影片《爱情麻辣烫》里的那 个演高中生的女孩一样优美动听。当我想到这儿时,那位同学又绘声绘色的说了 一句:“下雪了,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着。”这是影 片中的那位高中女生一句 读课文时的台词 。我想到了一句名言“人对于美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在潜意识里我想把她的演讲词全都记住,但也许是听得太认真了,物极必反,没 过多久便把她的演讲内容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是隐约般记得她的神态与声音。接 下来的几位演讲者说得什么我几乎完全没有听到。虽然我仍在那坐着摆出认真听 的样子,但我在散会时才发现当时我的心在那一段时间内并不属于我自己,我似 乎感到有一种无色无味却仿佛真实存在的物质在向我逼近,我似乎感到要有一番 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也似乎感到安新蕾正是我一直以为只有在我的意识深处才会 出现的人物。
演讲一共经历的大约有两个小时 ,一共有十二名同学上台演讲,只是奖品设置让 我们台下的同学感到啼笑皆非:“一个一等奖,两个二等奖,九个三等 奖。”也 就是说参加就有奖,真没劲。结果更是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本来我们以为安新 蕾会获得一等奖的,即便不会,拿个二等奖也绝对是没问题的,可结果她只获得 了三等奖,一等 奖让那个可以压倒一大片的胖姑娘拿走了。我们都有一种被欺骗 的感 觉 ,有个同学还说了一句:“又是一场霍利菲尔德和刘易斯的比赛。”霍 利菲尔德和刘易斯在前不久举行的拳王统一战中,在任何外行都 可以看出刘易斯 应该取得胜利时,三个裁判的是打合。这个同学的意思大概就是裁判的不公。
当演讲者们到台上领奖时,我发现安新蕾已有些泪未落下心已伤的感觉,我以为 我看错了,因为我那时离她很远。但至少我看出了她的伤心,我也因此感到了无 言的悲伤,不知是被她的悲伤所感染还是我们之中确有一些微妙的联系。我的理 性思维告诉我,你们从前根本互不相识绝不会有任何的联系;但我的感性思维却 暗示我,你们的内心深处是相通的,你们有一些共同的东西,正是这些东西使你 们有共同的感绝。
由于邻近高考 我们的晚自习通常上得很早,我们散会后就赶紧去食 堂 打饭,准 备吃完了好去上自习。当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时,我又看见了她,这次离得很近 ,我也的的确确地又看到了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我知道我刚才没有看错,虽然只 有我看到了台上她似乎要流泪,虽然我的视力并不好。
在那个晚自习,我什么也干不下去,我手里捧着课本,眼前晃动得却只有她的身 影 ,虽然我一直没能看清她的面目,但我知道那绝对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也 许这样说稍许有些夸张,但这毕竟是我真实的想法。一直到那时,她吸引我的还 基本上因为她的名字,那毕竟是我呼唤 了好几年的名字。我不相信这是偶然,我 相信这是一种缘份。
第二天我便开始给她写信,平时我写作文都 是从来不打草稿的,这次我破天荒的 打起了草稿,我对这封信的真实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在信中我从演讲比赛写起 希望她忘记那次不愉快的经历,并从悲伤的心情中走出来走向更大的成功。最后 我写道希望和她交个朋友并说不论她是否答应,我都 会祝福她的一生。我认为这 样写 就会很顺利的和她成为朋友。信给她后,接下去便是在焦急中等待她的回音 。在这之后的时间 里,是充满着幻想和希望的,心里总怀着一丝不安,害怕她的 拒绝。当然心里更多的是激 动,如果我们成为朋友,我该会有多么高兴,因为她 正是我几年来一直在呼唤的那个名字的拥有者。我一向是乐观主义者, 我相信我 们会成为朋友 的,而且会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
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后我给她送去信过去大 概二十三个小时了,下一节课是体育 ,我象住常一样换上运动鞋去操场上体育课,这节课老师没来,我们便 分成了两 队踢足球。平时我都会玩到下课时才罢休的,但今天不同寻常,因为我准备下课 后去找安新蕾问清她是否答应和我交朋友。为了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我早回教 室十几分钟,换下球鞋又洗了把脸,等身上的汗全部蒸发掉,下课铃响之后,我 才上去找她。
我找到 她们班,把她CALL了出来,这时我才真正的注意到她原来有一张非同寻常 的面孔,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黑得非常有魅力,这对眼睛和又黑又长的眼睫毛使 我最为注目,其它的当然也是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一句话:“ 天衣无缝。”这时我发现我愿意和她交往的欲望更加强烈,原来只是因为她有一 个震撼了我心扉的名字,现在又加上了她那貌若天人的容颜。毕竟“爱美之心, 人皆有之”,当然这也同样加深了我的自卑感,我觉得我在她的面前只不过是一 个跳梁小丑,但我相信我们有缘,所以并不打算轻言放弃。
见到她后,我问她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因为虽然时间只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但 我的身心已渐感疲惫,如果再等下去,恐怕我已支持不了多久。她说她已看了信 。我问她是否能给我一个答复,她说可以。于是我和她约定我会在晚自习时去找 她。
当时她跟我说话时始终含着微笑,我觉得事情似乎发展的不错,当时我觉得我已 有多一半的成功机会。虽然别人告诉我要准备好任何事情的发生,我说的是我会 “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但是事实上我那时已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了。在 晚自习的那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被愉快的心情所笼罩,似有还无的一点害怕失败 的心情早已被深深的压制在思想海洋的深处,也许再过不久,它就会窒息而死。
好不容易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去她们班找她,她给了我一封信。我戏谑地说:“ 写的什么,不会让我伤心吧?”她没有回答,转身走了。这一刻似乎有一个不妙 的火花在心头闪过。
拿到信后,我的心似乎踏实了不少,但也似乎更加忐忑不安,因为这时我那颗 害怕失败的心似乎又要浮出海面。但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看信。一方面是因 为有患得患失的心情;另一方面,在那段时间里我也帮助朋友去处理另一场感情 危机。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铃声响过,大家又坐回到教室中开始为了自己的前途去努力 ,汲取那几乎没有任何新鲜感的知识。因为高三已结束课程,现在只是复习和巩 固以前所学的知识。每一个经历过高三的人都知道那是非常乏味的。我是最后一 个走进教室的,当时的心情有如一团麻。至于究竟想了些什么我已记不起了,我 只知道是被脚带到了座位上,任凭双手拿出信,双眼肆意地看信的内容。
旁边的人都注意到了我在看了几眼信之后,就把信撕了。因为失败又重新复活 在我的世界里了,她并不十分委婉 的拒绝了我。这使我的双手失去了控 制,在 那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就像从万丈高崖上向下落的那几秒钟的心情是一样的,而 且还有一盆冷水以更大 的加速 度落 在了我的头上,这使我打了个冷战,却也使 我又清醒过来。 我觉得我应该把信再看一遍,我妄想找到一丝奇迹。虽然我的理 智 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把一点点的碎片又拼了起来看了一遍 。
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她写得非常简单明了,几句话便打算结束这一切 ,甚至都 没有署名,也许她是在害怕着什么 吧?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 才明白,因为“女孩的心思很难猜 ”。
接下去的那个痛快淋漓又痛苦万分的晚上,我和另外几个伤心之人买了两瓶白酒 和一些菜,准备大吃一顿之后忘 记从前发生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那天晚上我喝 的最多,因为我的心伤得最为厉害,我知道这是在借酒消愁,我也知道这样做只 能使愁更愁,但我和许多处在这种情况下的人一样,已经再也不能用理智控制行 动。
我们几个一起围坐在桌子旁,吃着 ,喝着,说 着,每 一口菜,每 一口酒都 会 带出一大段 使自己伤心的话。那时发生的一切第二天我几乎全部忘记了。早晨起 来时我看见了床下的污物,才知道吐了,因为在那个晚上我一点知觉都不记得存 在过,虽然当时也许我非常的痛苦,但是当时我已什么都 不知道 了。
第 二天整整一天我的肚子都很难受,总有一种想吐却吐不出来感觉,只吃了很少 的一点儿东西。上课我在睡 觉,老师在干什么 ,说什么完全不知道,我已 顾不了那么多了,下课我也睡觉,同学们的打闹声在梦中也丝毫没有听到 。晚上 我也没来上晚自习,因为当时肚子很难受,所以便 回家睡觉去了。
早上起来,我才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心情也还不错,只不过偶尔感觉到 身 体的异状和心里的痛苦。我开始下决心把她忘掉,把纸上有她名字的全部 撕掉, 但这一切只能使我把她记得更清楚,这时我发觉我已不可能忘记她了。于是我也 不再欺骗自己,重新为和她做朋友作打算。
下午放学,我剪 去了已留了很长时间,但也许她并不喜欢的长发,准备开始新的 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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