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andfish()
整理人: yvonneh(2000-11-19 20:59:3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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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三次亲密接醋(一) 讨论区:Waterfall[ 水柔世界]
作者: duxing (午夜狂奔) 日期: 1999.01.16 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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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亲密接醋
本文纯属虚构,
切莫对号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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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元旦并没有给我带来好心情,朋友们都出去玩了。自已并
没有许多“子弹”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找个最低消费熬它
一晚吧!
腆腆地走进网吧。一大群穷学生已经在这迷离境界里战斗
着,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这里的机都没有netterm”小二的回答把刚进来时的心境
又打破了。认栽了,到动心聊天室去疯算了。
用独创的取名方法(随便敲击几个字母键看出来的是什么)
“杀机取蛋”蹦了出来,好!就用它。
我有预感今晚的战斗很激烈……
Boy杀鸡取蛋进入聊天室
(扫视了一下敌情,大都在瞎侃,有个叫小月牙儿的正和XQZ在聊)
。。。。
杀鸡取蛋傻乎乎地说:“早上起床,吃个鸡蛋真好。:
。。。。
杀鸡取蛋正义凛然地说:“有坏蛋吗?我来也。”
。。。。
XQZ:“我在※※水域巡逻”。
嗯,缉私警察?该不是冒充的吧?在骗小女孩?
。。。。
杀鸡取蛋恶狠狠地说:宁杀一百只鸡,也不放过一只蛋。
月牙儿满脸诧异地问:“这里有坏蛋吗?杀鸡取蛋”。
杀鸡取蛋点点头说:“肯定有,一百只机里,至少有一只
坏蛋,我敢肯定这个聊天室有坏蛋。
月牙儿笑着说:“呵呵,XQZ,你是坏蛋吗?”
XQZ说:“那个人我根本不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敌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好,继续战斗
杀鸡取蛋哈哈哈三声道:“我举双脚同意”。
月牙儿说:“你们是同事?”
杀鸡取蛋大义凛然地说:“我实在不想出卖朋友,不说也罢。”
突然觉得XQZ挺无辜的,给我这样瞎掺和。
就在这时候,小月牙儿递了一张小纸条出来:“呵呵,蛋
兄,你可真逗。”
嗯,坏了,我还真做了坏蛋了。
以下为私下对谈----
(好吧,就做一个大坏蛋得了。)
杀鸡取蛋得意洋洋的说:“看来我的狗腿功夫已经炉火纯
青了。只差出国比武了。”
月牙儿问:“你是警察吗?“
杀鸡取蛋说:“我是鸡死警察”。
杀鸡取蛋微笑着说:我是缉私警察。(其实我是吹牛,缉
私警察局要到元月八日才正式成立,我只是沾边)
机不可失,趁热打铁,突然想起同事的手机正好空着没
用,用来聊聊看。
“你的电话能告诉我吗?我想试一下队里的对讲机。”
(五秒后)
“*****——******”
哇塞,搞掂。看了一下表,30分钟拿到电话,新记录。
马上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心脏有点不舒服了,一秒,两秒,嘟……
“喂,您是?”
“杀鸡取蛋”。
“呵呵,在哪呢?”
“广州”
“我在广州邮校读过书。”
“哦?我在华工”
“挺近的呀!“
“是啊!”
………………
嘟,嘟……不知道怎么回事,断了,正好,否则同事知道
我打长途要我可要呕血了。
电脑屏幕上很久没动静了,我打了一句:
杀机取蛋高兴地唱:“我是一只小鸭子,依呀依呀哟。”
小月牙说:“继续唱啊!我在听呢!”
。。。。
正想再聊,突然掉线了。
再拨上去时,小月牙儿已经不在了。
胜利之后的空虚使我疲惫不已,实在无法忍受思念的煎熬……
花了半小时从网上down了netterm,安装,能用。
马上拨到网易…… W字头……没人……
倒霉的新年……
二
第二天下午,醒来,吃饭,还是彩虹吧,昨
晚的战意仍酣,动心,没人,正好去网易。
哇塞,可人儿在那儿呢。水柔儿啊水柔儿....
“HI”
“HI”
“新年快乐”
“你也一样”
“我不快乐”
“我不会安慰人,相信你自已会……”
“见不到你我快乐不起来”
“啊?见到了可能更不快乐!”
“我目前还没进化为恐龙,应该不会吓坏水柔儿的……此
话怎讲,”见到了可能更不快乐,小柔儿该不会是恐龙吧?
“没有什么想讲,没有什么是确定的”。
“对……确定了就没有什么了。
“呵呵,”我知道她这样笑是因为我的话纯属无稽之谈。
“给人寄了贺卡却没收到……失败”。
(水柔儿也许真没有收到我的贺卡)。
“失败?可以继续努力啊。”
“我很懒,但绝对痴情,应该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的第三次亲密接醋正在布局,可是没有女主角。”
“没有就没有,由它呗。要不就找一个吧。”
“那是”
“盲动为兵家大忌。”
“你倒蛮究的嘛!”
“我的狗腿子功夫还没到家,现时出师,必将损兵折将。”
“呵呵。”
。。。。
该行动了,一直想要问到她的Call机,可是就这样问实在
没有胆量。想来想去。几分钟过去了。
只好胡乱地敲了一句:“我有间歇性痴呆症。闷到了吧!可
以打电话来投诉我的。
“呵呵”
“挺想念你的声音。”
这句话是肺腑之言,水柔儿的声音是那种酽酽的,带点巧
克力甜味的小女孩的声音,据说失恋的人吃巧克力有利于
减少痛苦,我可能因此对她的声音如此迷恋)。
“想念也挺好的。”
水柔儿说:“对了,我也是有间歇性健忘症的。”
“健忘证?我正在考,一个月后必悦。”
“呵呵”
我仿佛见到水柔儿在吃吃地笑。如果她就坐在对面,多
好。一种失落涌上心头,想起了leaf。
“我保证一个月后把水儿忘掉。”
也不知为什么,我把leaf打成了水儿。
那边竟很快蹦出了一句:“我等着你忘掉。”
心想:坏了,只好以退为进了。
“我会定期给你报告遗忘进度的,是了,你的手机呢?”
“谁说我有手机的。”
“没人,只是一个美好的想法。”
其实我看过一篇关于水柔儿的文章,说见到水柔儿的八大
方法,其中之一:是获得她的手机。当然那篇文章也有可
能是纯属虚构。
我在为刚才那个申辨后悔不已时,突然眼前一亮。
“只要你想,就能实现。”
也许水柔儿是随便说说,也许是祝我心想事成之类的客气话。
可是我的理解却是。。。
“真的吗?”
“嗯,真好”
好狡猾的水柔,想让我知难而退?
“a***看着自己的狗腿,心想:就算把它当掉,也要完成
这个愿望。”
“好呕呀!”
“我还没吃晚饭,呕不出来。”
“快去吃。”
“你呢?呕得差不多了吧!一起宵夜。”
“我在家,出不了。”
“好吧!乖乖女”
。。。。。。
水柔儿已经去了一刻馆。
“水儿,该是在接见哪位开国大佬吧!我可以做你的保镖。”
“没有,在发呆呢。”
嗯?我取名“呆头”,一溜烟进去了。
#*%¥####*%(以上纯属暴力片段,略去50字)过了大半
个钟头。。。
CTL-z……
“我……想……”
“想什么……?”
“我的手机费老是交得很少,所以……”
“能不能把你的Call机号码告诉我。”
我想水柔不肯把手机号码告诉我,Call机该可以吧!
此为出其不意。
“你可以打给你父母嘛!”
哈哈,“我怕爸妈说我浪费……”情急之下胡编一下理由
……(沉默,她在考虑吗?还是故意让我等一等?)
“十秒了。”
“95***---*0**7*”
大家可以随便猜,不过我答应过水柔儿保密的。
哇塞,又搞掂!我有点飘飘然了,看看手表。用了两个多
钟头,水柔儿这混蛋,我的上机费呀。
“好难打的一仗,哎哟,鼻子都碰破了一层皮哟。”
“该死……呵呵”
“趁没人……偷偷Kiss了水柔儿一下。”
“坏坏……欺负人。”
“呵呵,我要走了……”水柔说。
“等等,miss you everynight。”
(讯息发不出去,watcfall已走了)。
嗯,真是个坏女孩,说走就走。心里已经快乐得要飞起来了。
这两晚熬得值得了,有了她的Call机意味着第三次亲密接醋
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了。前面的也就没白写了,呵呵。
(马上给她打电话,趁她刚下网,又怕吵醒她家人,现
在已是2∶00。给她留言吧!)
“小姐,我想留言……”
“请说”
“我还没睡,你可以Call我,但别吵醒你爸妈",水柔儿果
然复机留言----
“我很累,明天再聊吧!”
本来想再留言,挽回面子---本恐龙初次出面,死缠烂
打,实属该死,还请水大姐原谅。
无奈手机显示lowcell,该死,倒霉,扯鸡巴蛋,想起了
同事老黄的口头禅。
三
晚上要赶回小镇巡逻,匆匆地赶到流花车站,
一路在想那里会不会碰到水柔儿。一只手拍了拍我,回头
一看,原来是同事丧昌,唉,这年头。。
同到办公室,同事老陈正要和老婆去狂欢,还把巡逻车给
霸占了,我还没考证,由他吧。。。什么。。。还叫我帮
他放风,等科长回来马上Call他……新配每人一部对讲
机?……OH……SHIT……这玩意能打长途吗?……什
么?。。。可以?……有救了……今晚……(我知道柔儿
周六晚一定上网)。。。九点多,巡了一圈回来,(一路
上老陈跟老婆在对讲机里的燕声妮语已使我丧心病狂,马
上拨通水柔儿的电话,可人儿,救救我吧!元旦初二夜我
在坚守岗位呢!)。
嘟……这么顺……
“喂,”多么熟悉的声音。。。。
以下三十分钟电话录音,正在制作realplayer,恕不赘述。
第三次亲密接醋,浓度大增,大有醋不最人人自醉之感,
水柔儿啊水柔儿。。。。
“喂,发什么呆呢,该巡了。”
“哦..就来”
今晚的海面很不平静,心里想着朱总理。。。想着从前的
她。。。想着。。。水柔儿。。。有走私犯?。。。小心
点。。。给我逮到有你好受的。。。我不时让电棍发
电。。。好玩。。。巡逻车在飞驰着。。。码头一over......
码头二over.....
码头三over......看来风平浪静。。。。
。。。。转眼四点了。。。。。。。
老黄把车里的空调开着18度睡,这肥猪,比我大几岁就可
以摆资格了?我#,。。。随他吧。。。。冷得直打哆
嗦。。。坐起来看报纸。。。有一摞信纸,。。。对讲机
空着的信号在诱惑我。。。可她此刻一定在酣睡。。。
再也受不了了。。。老黄的金牙在星光下闪闪发光,好吓人!
拿起笔,把凄凉化作信鸽。。。
拿起对讲机在车外的寒风中对着call台小姐重复了数次
后。。。。
“先生,请你换一部电话再打来,你这部电话信号不
良。”我的牙齿直打颤,我的心情却象那留言。。。
V1.0我在寒夜里独行,
看见前方有颗星星,
它闪烁不定,
却照亮我的眼睛
我想它一定睡得很香,
不能把它吵醒
V2。0我在寒夜里独行
看见前方有颗星星,
它闪烁不定,
却照亮我的眼睛
我想跟它谈心
却怕把它吵醒,只好说
good evening
V3.0我在寒夜里独行
看见前方有颗星星,
它闪烁不定,
却照亮我的眼睛
我想一会儿就会天明,
再也看不到星星
所以现在就把它唤醒
结果当然是拙劣的1。0版给发出去了,不知
call台小姐把它念成什么样了,总之,现在还没有听见水
儿的回音,大概砸了。。。强烈呼吁改善call台小姐的普
通话水平。。。
四
救救我吧,神啊!陈小春也学会唱歌了。
张学友今晚是一个象样的奖都没拿。最受欢迎男歌手给黎
明拿了。几个同事气得把电视机关了。我干脆回宿舍睡觉。
哎呀,拍拍胸口,拜一拜呀,勇敢站起来,不要心情太坏。
聪明小孩和笨小孩并没有太大区别,只要努力,陈小春也
可以唱两首歌的。
我翻了一翻鹿鼎记,实在太长了。要是有VCD机,看看周
星驰的《鹿鼎记之神龙教》倒不错,可是没有。
这鬼小镇,活活把人闷死了。
还是写写我的第四节吧!
用倒叙挺别扭的,第三回的事情已经到了今天了,第四节
要写以前什么时候吧,好吧!就这样,要当恐龙还真不容易。
今天没有跟水柔儿通过话,其实挺想的,但昨天她说设计很
忙,我想我不能打扰她。
收音机里有小萱的歌1234567,我的心也随音乐在跳动,
水柔儿该有小萱萱一样的可爱,我也就不用跑去台湾找女
朋友了,可是看过水柔儿的几篇文章,给人一种好沉重的
感觉,是她为赋新词强说愁,还是真的那么伤感?
我自己却是天凉好个秋,就象昨晚冷得牙关打颤,写的诗
却是星星照亮我的眼睛,我真的有点老了吗?不会吧?....
第一次见WATERFALL是在leaf给我打电话后的一晚,心情
极坏,在BBS上接连发了好几篇灌水文章后,口渴了,一
跳到“左望右望”那,就看到水柔儿这个名字。
水来了,天意咧,看了看她的说明档,啊?她也失恋?
“hi"
"hi"
"我也不想去体味那种苦涩滋味”
“心中好忧郁的我,象是真的犯了错”
“说什么来着,我心情不好”水柔儿说。
“靠近我,安慰我,理解我,离开我。”
“心中藏着眼泪,虔诚地面对。”
心情坏的时候可不管对方是谁,想到什么就打什么,耳边
黑豹的“take care",“靠近我”仿彿是为我而唱的。我只顾打
全拼,脑子都没动。
网络那边却象是不胜其烦了。
“说吧,我是不是应该安慰你。”
“对不起,我正在发烧,说错了话,请原谅。”
“我自己还高烧未退咧,都三个月了”
"哦?听说一般四个月就好,挺住,快了。”
“你也发烧?”
“我何止发烧,我还要自杀呢,你可别管我。”
吓吓小女孩,对于失落的大男人是一种变态的满足。
“这么吓人?不用吧”
"想找个墙角撞一下,谁料只破了一点皮,想死还挺难。”
“看开点嘛”
“我看见自己女朋友跟别人跳舞。”
“我还看见自己男朋友跟别人越坐越近呢”
“我要在一个星期内找个女朋友”
“我要在一个星期内嫁人”
这傻丫头还挺逗的。
“哟哟,别吹了,现在给你嫁人的机会----”
“我请吃夜宵,知道你不会来。。哈哈。。”
“我对激将法过敏,嘻嘻。。。土。。。”
“被你打败了。”
“Take care ,l want to sleep. 睡着的人不容易流泪。"
“睡吧,懒得理你。”水柔儿说
“好,我会梦见你的,good night,bye”
(仿佛怕心情再变坏,我差点关了机可是有一点舍不得),
“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可以晚点睡。”
“故事多了,就没有故事了。”
“好吧!再见。”
(Waterfal的plan里面的是如此直白地说她的故事,
我也就不想问什么了)
看到水柔儿的讯息呆呆地在屏幕上,实在不忍离开。
“看见女孩失恋,我心里很高兴”
“啊!你好变态”
。。。。。。
“失恋真痛苦”,良久,我才打了一句。。。
这是真心话,但奇怪的是人在最痛苦的时候常常是让别人看起来最快乐的时候。
“我一点都不痛苦”
“为什么”
“你不知道有些人是变态的吗?”水儿说
(我仿佛看到一个小女孩发怒的时候露出了一对小兔牙)
。。。。。
第二天,在品味文章一栏,看到自己的文章有回音了,大
概好多小男孩小女孩对我的见解大为不解或不满,一篇又
一篇文章接踵而至,有赞有弹,咦?那不是Watefall吗?给
我回文了。看看……
“不会吧?最好是我不管他,他也不管我”。水柔儿这样RE.
原文就不说了,否则我这只恐龙要给人宰了。接下去,有一篇
文章说什么来的:
“水柔儿好象被什么链住了哟。”一个网友这样说。
“趁没人,解开了链。”水柔儿的文章说。
嗯?这个水柔儿,好古怪的家伙。
但她好象还是挺留意我的文章的嘛。
而且她的观点还和我一致呢,这样的女孩可太难找了…………
23:30收音机里竟然播出那首“我是一只鱼”。
在现实中作一只快乐的鱼,是多么困难的事啊
还是在网上当一只恐龙快乐....我来了....哥斯拉?...过几天上演?...
弄几张翻版的再说....知法犯法?...拿去斩了...
五
老朋友都在忙
我还是一个人流浪
想找人跟我玩一玩
唉,没人管
无聊中想起了上网
才发现原来并不难
我左望望右望望
那边的女孩却在品味文章
我有时叫独行
有时叫狂奔
虽然是在玩
可感觉很温暧。
哦!上网,
年轻的朋友
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喜欢睡觉抱着键盘。
哦!上网
我们相隔很远
我们的路还漫长
可是这一刻
我发现自己并不迷惘
写这首词让我昏昏欲睡,朦胧中……
我长出了獠牙,眼睛变蓝,瓜子变利,我呼气,发出了
“嗷”的一声,我吓坏了,跑到镜子那里,天啊!我变成
一只狼了。
我怕拍自己的脑袋,摸摸自己的嘴,我害怕地想马上找个
电脑上网,向朋友们求救。可是我的宿舍徒目四壁,除了一
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
我挣扎着咬烂了被子,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
我有时觉得自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可我身边的狼人们
个个膘肥肚满,他们时时四处觅食,据说下了狼肚子里面
的,无论体积,无论物种,统统称为水鱼。
我常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吃上水鱼?说实在的我连水
鱼的样都没见过,悲哀。。。。
想起了leaf说过:
水鱼诚可贵,羊头价更高
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我拍拍自己的头,心想:我的爱情在哪儿?
有人告诉我吗?
待续?.......
六
第三次亲密接醋(五)贴出来已经三天了,没有水柔儿的回
文,倒是其它网友给了不少意见,但那种灰溜溜的感觉却越来越强了。
在水柔世界里四处寻找,没有水柔儿的身影.
也许此刻,水柔儿该是在与长老们共议国事了.我这晚辈真不
该到这来,贻笑大方.
把心一横,真想从西湖跳下去,忽见那边走来一男一女,女
的在埋怨男的: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好吗?
男的怔怔的看了女的几秒,脚步放慢了.
傻傻的望着女孩的背影,三步作两步,跳到湖里去了。
我倒是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厮八成是疯了.
却见那女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正想跳下救人,一位同学走过来对我说:"别跳了,这水淹不死人."
再看那水里的,已经爬上岸了,一身泥巴,抖了几抖,可爱之极.
我喜爱之下,只觉华工的男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竟然把这
招苦肉计用的如此纯熟.一年没回母校,竟有此奇遇.
那男生却是泥巴里哭成个泥人,我纳闷之下,安慰他说:"节哀顺
变吧."
那男的却哭得更大声了,哽咽中分明在说:"我第四次跳这里了."
不听还罢,一听不由火冒三丈,啪啪两个耳光就过去了,那小子大
概是给打傻了,也不还手,只是问:"你打我干啥?"
"你没听说过事不过三吗?你这笨蛋."
"可是水柔儿说只要我敢跳第四次,就会成功."
"什么?你说水柔儿?"
"是啊,她是我的网友,可是不肯作我女朋友."
恍然大悟之下,朝女孩那追过去...
(想着那位小兄弟的状举,不由得雄心万丈,
同时心有前悸:水柔儿该不会叫我跳四次吧.)
那萦绕脑中几百次的形象在接受着印证:
水柔儿有淡淡的哀伤,那是她的眼神告诉我的,那种忧郁使
我觉得站在她旁边简直就是不知所为.
(雅典娜女神的崇拜者大概都有这种想法.当然也有幸运儿,我
会不会就是那硕果仅存的少数呢.)
那秀发,更是天底下最美的东西,那不是铃木保奈美独有的风采?
竟然就在我眼前.
我忘了为什么站在那里了,问了一句天底下最蠢的问题:
"请问西湖厅在哪儿?"
水柔好象并没注意到眼前的这个人,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了头.
装作很有风度的说了声:"我是duxing.水柔小姐."
准备着听到一声"啊",然后笑一笑.
"嗯?duxing?我没听说过.你找水柔吗?她是我同学,今晚她回家了."
........
回去找那泥人...
"老兄,我可没说那女孩是水柔,我只是想让她帮我给水柔传个话."
飞快的跑回网吧,水柔竟然贴了一篇文章,可是我这里没有netterm,
无法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水柔儿在等待:
你说等吧,我只是侧着头,幽幽地看着你,
我知道,等待是一生中最初的苍老。
把思念拉成长长的线,系着你的心在天边。
从年少的轻狂等成了温柔的期盼,
让岁月轻轻地刻画着眉梢藏不住的落寞。
陷落于相守里,固执于约定中,
让情绪慢慢的低沉低沉再低沉。
回首处,于凄冷中坐愁红颜苍老。
水柔的笔法是如此细腻,那个"你"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幸运儿了.
我却感到一种错位,网上的情感是如此的虚幻吗?
也许我该跳水,可是有人替我跳了...
也许我该爱上水柔儿,却差点爱上了她的同学...
也许我的等待是美丽的,可是水柔的等待却是苍老的....
只好写下:
你说别等了,我只是侧着头,幽幽地看着你,
我知道,等待是一生中最初的美丽。
把思念拉成长长的线,系着你的心在天边。
从年少的轻狂等成了温柔的期盼,
让岁月轻轻地刻画着眉梢藏不住的落寞。
陷落于相思里,固执于憧憬中,
任思绪慢慢的飞扬飞扬再飞扬。
回首处,于凄冷中坐看美丽红颜。
七
在台北成大的BBS获知痞子蔡要来我们小镇,听说要搞个什么水利工程之类的
。科里命我前去作为部门代表。这个工程是本市十大工程之一,其属下的几个工
程皆属加工贸易之列,因此需要我们监管。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听说已到了
。
不知痞子老兄有没有把“轻舞飞扬”带身边,痞子把“第一次亲密接触”的
结局写得那么惨,这小子定是脑壳坏掉了,惹得我跟着白白地伤心…
后来不知哪位老兄好心给他改了个结尾,叫做“第二次xxxx”,故事大概是
两人都快快乐乐地有了自己的天地。不过这篇文章收藏在哪儿,我也不大记得了
。哦,象是“Slender的等你回来”网页。
我竟然傻不拉叽地写我的“第三次xxxx”,不知痞子看了会不会大叫盗版。
那也不怕,我是专管盗版:)。
会议厅已坐满人,那边有个戴四方眼睛的蛮有学问的样子的人一定就是痞子蔡
了。他是工程部的工程师、坐在一群人中间有点碴眼。
痞子见我时,睛眼流露出钦佩万分的表情。这小子脑壳定又坏掉了,看不出
我有什么不同。
“这是我的名片”。痞子蔡竟然也有台湾人那种粘乎乎的口气:“陈先生,你
好,这个嘛,初到贵境,请多关照。”
“那是,那是,台湾同胞回来投资,我们总是欢迎。”我也不赖,客套话说得
很得体。
看着痞子毕恭毕敬的样子,实在已经忍不住笑,把旁边的人支走后,拍拍他
肩膀,痞子蔡作受宠若惊状。我故意抬高了点噪门:“蔡先生,别装了,看着我
难受,对付别的大爷装成这样还凑和,咱是自己人,我看不下去。”这番话,痞
子蔡琢磨了很久。
“呃……这个……那个…… 先生……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那个…
…”痞子蔡的思想定是有点混乱,也许在台湾他听多了大陆办事的种种秩事,我
乍地说了那些话,他八成是以为我在勒索。不过《黑金》里面,台湾也不差的。
“我是午夜,笨蛋。”
“午夜??你老爸的,不早说。我刚才就看你有点怪,又不敢肯定。”重重
的一拳打过来,我闪。
“嘿嘿,给你一个惊喜嘛,笨。怎样,一路上还好吧?你的轻舞飞扬呢?没带
来?”我是明知故问,痞子的脸色难看,痞子又象是有一肚子苦水要吐,大概这
小子在台北市长选举时又搞了什么花样,要不就是一路上跑部门撞了不少钉子,
最大原因当然可能是轻舞飞扬了,应该不会吧?……
晚上,跟痞子一起打机、看电影,当然最后是上网,这小子一碰机就原形毕
露,彻头彻尾一个痞子样,他口袋里那包“长寿烟”比国内的“三个五”还呛,
抽了几口,痞子笑我的难受样,我无名火起,跟店老板借了个水烟(大碌竹)。
咕噜……咕噜……咳……咳...痞子疯一样地咳了起来。
“怎样,大陆的烟也不赖吧?”我幸灾乐祸地说。
“我故意的,根本没吸进去,”这混蛋还嘴硬。
痞子拨通了成大的BBS,我则上了网易的BBS,水柔儿在那儿呢。我跟水柔儿
聊起来……
不久,痞子恨恨地骂了一句:去死吧!
我跟水柔儿正聊得火热,可是朋友有难,我不得不放下这边。
“痞子,怎么回事?”看那屏幕、赫然有几个字“去死吧!”
“没事,”痞子又点了一根烟。
“我把她PK了”。在BBS也有PK,痞子定是受剌激过度了,我按了CTRL-Z。
原来轻舞飞扬说:“我们真的分开吧!”分开?轻舞飞扬在逗痞子呢.
“快道歉呀,痞子,就说你刚才吸的水烟发作了”。
“对呀,真是脑塞了。”痞子脑塞时挺可爱,怔怔的样子,搞得对面机那女
孩以为在看自己,嘴角微翘着低头敲键盘。
痞子敲字的速度极慢,真不知他是怎么打出那篇小说的。
我把痞子硬抱起位置,这小子重得很,死赖活赖不肯起,我来了个蛟龙盘珠
,痞子乖乖就犯,跟我换了个位,水柔儿暂时交给他,应该能应付一会儿吧!我当
时跟水柔正聊得很融洽。
“你给我放醒目点,痞子,你老爸的,拜拖了”。
“放心啦。”痞子的眼睛还盯着我这边的机,我用肘狠狠地撞了他手臂的定
目穴,才使他乖了点。
轻舞飞扬还是没有回答痞子,大概她也脑壳坏掉了。其实,痞子用这个词来
形容扬姐我是不赞成的,象我,就从来没有对水柔儿说过半句不好听的话(但那
句小坏蛋不知算不算)。当然那完全是水柔儿的原因,她实在是太完美了,(又
狗腿了一回),水柔此刻定是开心死了,小王八蛋…(又有大棒?……我跑)。
“看在午夜在旁边的份上,飞扬,饶我一回吧。”我试着用痞子蔡的口吻说
。
“好吧、下不为例”。
飞扬可真大度,痞子蔡这种话,她都能原谅。心里想着下次找水柔试试看,
这念头一出,倒把自己吓出了一身汗。
恍过神后…
“痞子,咱们以后真的要分开了,我是真的这么想。”啊?不是开玩笑吧!
痞子这家伙还一直不肯告诉我,原来事情已经这么严重了。痞子我是了解的,可
隔了这两个月,他跟飞扬的关系会这么不妙。
“不至于吧?”痞子在那边催我敲这几个字。
“痞子你听我说,你在那边要好好工作,不能偷懒,要学会照顾自己,那边
很复杂,跟我们这不同,我不在你那,遇到什么问题,你要跟我说,好吗?”。
“嗯,”痞子的眼睛已经有点红了。这小子可真不争气。我可不管他,只管
敲(其实心里在想怎么这情景有点似曾相识。)
“你妈妈的病怎样了?现在想起来,我觉得你妈妈也挺难的……我也有不对
的地方”。
痞子象有什么要说,这会儿,我自然要跟他换回位置。
“你要是不理我,我会受不了的。”痞子的眼圈已完全红了。
“痞子,不要再说了……乖嘛,不是说好了,我们分开后还是好朋友吗?”
“答应我不要这么快嫁人,”痞子想得还挺远的。
“那当然啦,傻瓜,跟你吵了那么多的架还不够啊!这么快又找一个活罪受
,我可受不了。”唉,可怜的痞子,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等我在这边找个牙医装个金牙,回去还是要找你吵的,飞扬,等我。”
“好了,笨笨,你倒是要快点找个女孩哟,你那么粗心,真该学学怎么照顾
女孩子。”
“我要放纵自己,我要变成个大坏蛋……你要是不理我,我要干好多好多坏
事。”痞子动了动眼镜,这小子说这种话的时候却反而显得斯文得很,飞扬看到
他这种德性大概要笑掉大牙了。
“好,好,痞子,当个大坏蛋。我说过的话一定要好好记住哟,我在这边还
是想着你的。”
“我要改写第一次亲密接醋了,飞扬,记住不要嫁人。”痞子蔡的心情已经
有所好转,我却陷入了沉思中……
“午夜叉烧,别愣了,水柔儿等你回话呢!”
看看痞子那边,飞扬已经有事先走了。
“看过你的第六篇了,午夜先生。”
“水柔儿要我跳十次,我都还是要跳的。”
“呵呵,傻傻的。”
“西湖不够深?我去东湖。”东湖据说可以淹到脖子。我当然不能说去楼顶
,会吓坏水柔的。
“好了好了,春节快到了,有什么打算吗?”
“去你家呀。”下意识地差点把这句敲上去了,我真有点歇斯底里了。Leaf
你又在控制我的灵魂吗?……
八
情人节的晚上,我们的Duxing先生为水柔儿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两张王
菲演唱会的门票。
早早地在约定的友谊剧院门口等候,也许二氧化碳浓度太高了,有点困。旁
人向我投来诧异的眼光,我越发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天爷似乎在捉弄人
,偏偏离开场前短短的十分钟内让我的Call机响了起码20次,大多是有“A”开头
的,我一个都没复,只等着代表水柔的姓的号码出现。
BBB……这一次应该不会错了,xxxA xxxxxxx 是水柔,我百米冲剌般地跑到
电话亭。
“我在你后面,duxing先生。”电话里的水柔声音有点不同。
“啊!”我转头看后面……
我有晕厥的感觉,因为我的眼睛在欺骗我的理智,这个人竟然是她……想不
到她已经剪了一头短发,依然不变的是她的微笑,熟悉中带点陌生。
Leaf 淡淡的说:您好,during 先生。
只有三种可能:①Leaf 正好用错了水柔的姓;②Leaf也来这里,正好碰上了
,可是理智告诉我答案只能是:leaf=Waterfall。
“很奇怪吧?我的醋先生。”Leaf在笑,
地上并没有洞,借口横冲直撞,始终没有出口。
“您也来了,真巧。等人吗?”
“等你。”Leaf嘻皮笑脸的看着低着头的我,象看着做错了事的小弟弟。
“只是写写玩嘛,我其实是在写你。”
“是吗?你不怕有人伤心?”
不知什么时候,Leaf 后面站着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撅着嘴,我揉
了揉眼睛,头发竖了起来(奇怪)
“duxing先生,赶快给我赔钱,Call了您那么多次。”原来是这个家伙搞鬼。
“别闹了,水柔。Duxing先生,你可要考虑清楚哟。你的票只有两张哦。”
原来她们两姐妹合伙来欺负我。水柔儿竟然瞒了我这么久,原来她跟Leaf是姐妹
,怪不得跟她在一起时,常有跟Leaf在一起的感觉。
“这个太简单了,我先带您们一个进去,然后出来,带另一个进去。有谁分得
出你们两个呢?”
“想得美,你滚!”两姐妹同进发威,我顿时眼冒金星……
“请问...您是duxing吗?”我感觉到耳边有声音。
睁开眼,“是的,我是,请问小姐是?”
“我是水柔。”
“你是水柔?”我瞪大眼睛,为了证实自己不是又在做梦。我仔细研究了她三
分钟。水柔儿长得并不美,不过她的睑还是挺引人注目的,尖尖的下巴额儿,方
方的牙床骨儿,眼睛是那种晶莹的黑,眼眶缀着浓密的乌黑的睫毛,稍稍有点吊眼
睛,上面是两道又浓又黑的剑眉,在木兰花似的洁白的皮肤上勾画出两条触目惊
心的斜线。她的腰围只有十七英寸,线条非常匀称,尽管她冬裙舒展,显得仪态
端庄,一头乌丝光溜溜地用发网拢成一个发,显得风度娴雅,一双雪白纤手交叉
搁在前面,显得举止语言文静,但精心故作娇憨的睑上,那对眼睛爱动,任性,
生气勃勃。
王菲的演唱会精彩极了,水柔整晚在我身边又是拍掌,又是跳的,我也就跟
着一起疯。唱到“为你动心时”,水柔静了下来,听到一半,她偷偷地望着我,
象要说什么,可当我摆过头去看她时,她却假装在看演出。我们俩一直在剧场呆
到散场。水柔儿始终没有对我说出令我心动的话,而我也没有自作多情。
九
duxing无疑是古往今来比较呆的人,可是自从读了《围城》之后,竟然也会
有大彻大悟的感觉,而且特别欣赏方鸿渐先生那句关于爱情的阐释:爱情不过是荷
尔蒙的产物,并且扬扬自得地把自己的一句话升格为座右铭:
恋人来了脑汁变成贺尔蒙,
恋人去了贺尔蒙变成了脑汁。
风起时,荷尔蒙涌动
尘落时,脑汁飞扬。
他坐在桌子前,耳边是老狼的恋恋风尘,手下是《乱世佳人》,当然少不了笔
下的《第三次亲密接融》(九)。
据说古龙写小说是光着身子坐在地下冥想之后写出的,而巴尔扎特总在狂醉
之后写作。有志于成为文学青年的duxing当然不会在写小说之前没有一点准备,
歌、书、笔、纸都齐了,可是唯独缺少了脑汁,所以一直等到想要吃快食面的时
候,才写到了这一句。duxing有件事情想不通:既然缺少脑汁,难道脑汁已经变
成了荷尔蒙?可是恋人来了吗?难道....
刚刚拜读了水柔小姐的长篇大作《我感觉不到他》之后,确实有大脑空白的
感觉,换种容易理解的说法,就是突然脑子里面少了一些东西,很有可能是脑汁
,因为我明显地找不到北了。
我感觉不到你
------written by 水柔
我把家里的花都送人了。自你走后,我就再没有养过花。
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么?然,为何一切都如此地清晰,深
刻在我脑海无法抹去。
象平常一样,我在大街上走着,左手抱着一叠书,右手
食指勾着可乐罐的拉环,随着走路里面的液体晃呀晃的,轻
撞着罐身,我喜欢这样的轻松。在你向我走进时,我就注意
到你,因为你用一双红得无法形容的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我,
手里拿着空酒瓶,摇摇摆摆的。
而就在我无法预料的下一秒来临之前,你冲了上来,打
了我一个耳光。我吓呆了,脸颊火辣辣地疼。“你为什么打
人?疯子.....”我捂着脸,几乎要哭出来,我可是压根就不
认识你的。
接下来的一幕更令我发呆,你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小腿,
哀哀地痛哭着说“云,不要离开我,求你....” 虽然我是被
吓坏了,但依然很清晰地记得我的名字是水而不是什么云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我又不认识你,又无法把你踢开,当时
实在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幸亏你的朋友经过,一把拖走了你,
还连连地向我抱歉。
我还依旧记得你朋友第一眼看到我时的惊讶目光,直至走
时,他还不断回头张望。
回到家,捂着脸,委屈得想哭的。无端被陌生人打耳光,滋
味实在不好受,只好自叹倒霉的。临睡前竟又想起了你的红红的
眼睛,那里面有痛楚,有泪,而我感觉中竟还有,还有恨。
日子如往常一样地过。每天的上下学实在有点沉闷。但今天,
楼下值班室的阿姨传呼我说有人找。我以为是素,衣服也没换,
踢着拖鞋就跑了下来,往门口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熟悉的面孔。
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问我是水么?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点面
善,忘记了曾在哪里见过的。他递了一本簿给我,真是昏倒,那
是我的作业本呀。他一边看着我边说道:“还记得我吧,我就是
那天那个打了你耳光的男子的朋友,我后来把他拖走的那个。”
“哦,是你呀。”我望着他,迷惑了。
“是的,那天你掉了这本簿在地上,我按这个学校班级名字
来找你的。我朋友他不是故意的,你不会生气吧...”
看得出他很紧张,说话也有些结巴的。最奇怪的是他一直
盯着我,好象我欠了他多少钱没还似的。
“算了,不要再提了,谢谢你的,把这作业本送了回来。”
我说道。
“没有,没有。我还想告诉你的,请你不要怪海,实在是
你们两个太象了,连我也几乎混淆,哦哦,你还不知道吧,那个
打了你耳光的男孩子叫海,他那天喝醉了酒,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且你们的外表非常象,所以他才认错了你......”
他一连串地说,让我也糊涂了。弄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我
和另一个女孩长得相象,而那个女孩和海拍拖3年后跟了一个半老
的华侨走掉了,海伤心醉于街头,不巧遇见了我,便把我当成那
个女孩了。
弄清了怎么回事,心里也就释然。不禁好奇心就来了,“哦
我和那女孩真的如此相象么?”
“恩,的确蛮象的。海自从她走后就一撅不振,除了工作,
一空闲就喝酒,你可以去看看他么?虽然我这个请求有点过分,
但你该明白的,看见他这副样子,我真的不忍心。哦,忘了告
诉你,我叫霖,海的好朋友。”
我看了自己脚上的拖鞋,有了决定。“你等我,我去换件衣
服,我和你一起去看他。”
和霖顺着楼梯,开了门,第一个感觉是这曾是有女孩子住过
的。因为到处都有女孩子纤巧的痕迹。墙上精心粉刷出来的图
案,大方格的台布以及同色的靠背。不过非常凌乱,象是从来
就没有经过收拾似的。小心翼翼地跨过满地的报纸,书,我坐
在沙发的边上,因为我看见靠里面还有一只唐老鸭娃娃。
霖给我倒了一杯水,是个粉色的杯子,好精致的。门却忽然
被打开,我看见了他,哦,我认出来了,就是那个打了我耳光
的人。刹那间,我顿住了,有种象是闯进了别人的不安。
“呵,海,让我给你介绍,这是水,你这家伙总不会才打了人
就忘了吧。”霖笑着在打圆场。
“你好。” 他发音了,终于。声音很低沉,眼睛却是一直在
看着我,象要把我看透一般。
“哦,你好的。”我低声答道。有点害怕的,毕竟这两个都是
我不熟悉的陌生人。
霖推了他一把,“还发什么呆,还不道歉呀你。”
“那天真是抱歉的,我喝多了,没伤着你吧。对不起。”他缓
缓地说道。
“哦,算了。喝酒多了可不好。听霖说你是把我错当成是另一
个人吧,呵,我长这么大了还第一个听说有人和我相象呢。是真
的么?.....”我自顾自地说着,没有留意到霖不断对我打着眼色。
我发现他,海的脸色渐渐变红的。
“谁说的。”他低吼着。看得出来他在尽量压抑着不发火。
我为自己的失言而窘迫得不知如何应答。
海依然看着我,脸色逐渐柔和。“你怎么把长发剪了?多可惜。”
天,我哪里就有长发了。这两年,我一直都是短发的呀。
现在想起来,在我和海相识的最初,他是常把我当成云的。或者
他无法接受云把他的感情摈弃,因此生出了云还没有离开他的幻觉,
而我,则是他幻觉的具体存在。
而那天,第一次到海的家,我们都只是在沉默着,各自想着彼此
的心事,虽然有霖在不断地打破这份寂静。我有点惶惑,不知道自己
是否闯进了别人不愿被陌生人触及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这才是我们的
第二次见面,我们都依然陌生,我甚至在想这到底是一个精心策划的
骗局还是真有被抛弃的真实。然而我心里又实在无法不去好奇,我所
有的目的是想看看云的照片,了解云的人,对一个别人口中的女子如
此地好奇只为她和我的相象。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总是出去学校买东西的时候便很“巧合”地
遇见海,我很肯定是“巧合”,因为我毕竟不是云,因为我只是个
陌生人,我这样对自己说。同时,我和霖却相约着见了几次。我想
通过他来探听云,甚至想让他替我拿张云的照片来看看。“云走后,
海就把大部分的东西都扔掉了,不知道照片还有没有。” 虽然霖是
如此说着,然从那天在海的家里所看到的云留下的痕迹,我依然坚
信着不会全部都消失的。
终于,这一天,霖CALL我说有关于云的东西,问我是否想看。我
答应了。然而突然地要面对一个别人口中和我相象的女子,我不禁踌
躇起来。我甚至幻想云是否就是我的同胞姐妹,是否是我从来不知道
的失散了的亲人。想过以后,我也忍不住笑了,我是太神经质了,管
她是谁呢?看看总不会是坏事吧,我如此安慰自己。
随着约定日子的接近,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
我和霖面对面地坐着,在咖啡厅。手里捧着的是云的一张照片。
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无法用笔墨形容当时复杂的心情。简单地说,
云和我在轮廓上还蛮象的,但她却是一头长发,还有两个盈盈的酒
窝,微微地看着你,非常吸引。我不得不承认我和她不象的地方就
是她太美丽了,而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生活照而已。然,我和云最相
象的地方竟是微笑的神态,我想,可能就是因为当时我轻松的走着,
才以至海把我错认。我反复地看着照片,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不觉
中,我已是泪眼婆娑——这么好的女孩,她怎么会和别人走了呢?
霖拉了拉我的手,缓缓说道:“云是个蛮好的女孩,是什么令
她离开了海,我并不清楚。你无须太在意云的,毕竟她已走出了海
的生命,我意思不是你就该代替云的,我真实想说的是,你和云很
不同,你俏皮,而云则是成熟。”
我呆了呆,和海,霖他们认识一个多月了。 我只是个学生,有
忙不完的功课和活动。而他们,却有说不出的诱惑,让我总是挤出
时间,跑去海的家里,看他们画图纸,说话,抽烟。海的深沉和霖
的亲切,成了一块磁力强大的石头,把我紧紧吸引。海对我暖和多
了,这个暖和是相对他初见我时那一个耳光的隆冬而说的。我喜欢
看他的轮廓,紧皱的眉头,微仰的嘴角,就这样不说一句,却也能
让我心满意足。霖则是我和海沉默之间跳动的音符。我和霖说天气,
时事,东西,文学。就是街头的一个小烟头,我们也能扯上半天,
逢这些时候,海是无声的。
如果说我们三个还算融洽的关系的转变,还得追溯到那次海在
校门外的痴等。
那天,我出去买东西,才来到校门,就被海一把抓住,他,永
远是这么地出我意料的。“我有话和你说,水。”
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海看定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无
法忍受你和霖的热闹了,我想,我是爱上了你了,水。” 海最后的
那句话让我惊慌不已。我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是真实,虽然我们
相处融洽,但是每次面对海,我都能感觉到云的影子无处不在。海
是爱云的,这个概念被我深印在脑海中。
“海,抱歉,我想,你是说错了对象了。你爱的是云,虽然她
已离开。可能你是喜欢我,但那决不是爱,我肯定,决不是。我不
要当云的替代品,这让人太压抑,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留着海站在原地,我跑开了。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挑在同一天发生,才回到学校,我收到了
霖的信,长篇的铺垫里,我看到了霖想说的那句话“我爱你。”
这太可怕了,他们两个是怎么了? 对于霖,我有对着大哥哥的舒
服,但那却不是爱。然我为何热衷于和他们的相处?最后理出的
头绪是因为我爱上海了,在不经意中。
我把头深埋于被窝里,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去面对让我为难的
他们。我拒绝了他们两个之后的相约,我无声无息地继续着我的学
生生活,宛如一只把头埋入沙中的鸵鸟,自欺欺人。
日子再度平静,偶尔的思绪飘进我的心里,让我想起他们。我
心安理得地把他们纳入了回忆里,逃避着他们依然存在的现实。
直到夏日里的最后一天,霖跑来了我的宿舍,化名叫了我下来,
塞给了我一盆语茚兰和一封信,便走掉了。使我惊奇的是,信的
落款竟然是海。
“水,请原谅我不善表达的笨拙,想你相信,以下我说的都是
心底最真的话。你消失了多天,有否想过我的感受呢?有句话,因
为真,所以在这里我只说一次,剩下的我要用一生对你说,那
就是‘我爱你,以我的生命起誓’。和你的相识才一个多月,连我也
几乎不敢确定这就是爱。我承认一开始醉酒那次把你的错认,我承
认开始的几次接触糊涂的幻觉,但我不承认在我上次说爱你的时候
还会愚笨地理不清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云的确曾经很实在地活在我的生命里,但随着她的离开,一切
都已灰飞烟灭。她走后的日子,我痛苦过,沉沦过,直至见到你,
我要怀疑你是否就是上天给我的弥补。你们有外表上的相似,我庆
幸的是幸亏不是内心。如果说以前是因为我的错误而导致了云的离
开,那么在剩下的日子里,我决不再让另一个我深爱的女孩离我而
去。我没有把你当作云的影子,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
我不要再继续在这里自说自话了,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去了
上海出差,请等我回来,余下的话,等一个月我回来后,我要亲口
说。
附上的语茚兰是我爱你的言语,花开的日子,希望能看到你依
然的笑颜。
另:我和霖谈了一夜,他说祝福我们,真的好开心,霖是明白
我的。想你,你该不会拒绝我吧。
一个月并不是漫长的日子,我精心地养着语茚兰。常常在浇
过水的午后,痴痴地看着兰上细细的纹路,在那里,深印了多少
海的爱意呢?
我等着海的归期,无日无夜。
三天,两天,一天......海的回来的日子都到了,他的身影却
不曾出现。我对他有信心,我知道只是一时的麻烦把他拖住了,没
有什么能分开我们,我坚信着。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已经超过十四天了,怎么海还不回
来呢?这天,我如常地坐在海的小屋子里等海的回来,门突然被打
开。霖一脸哀伤地看着我,“水,抱歉我的无法婉转,我刚知道海,
海他在上海出了车祸,走了”
一时间,我呆立着,努力地想着这是否在梦中。我凄然地对霖
笑了笑:“不要开玩笑,我不相信。” 泪水却不自觉地滑落。那一
瞬,透过模糊的视线,我分明看到窗台上的语茚兰褪尽了它最后的
色彩......
海走掉了,花也走掉了,霖也被我拒绝地不再见了,什么都没
有了,一切就如同开始,我并不曾遇见他们。只是在心中,我能真
切地感受到曾有一棵语茚兰,把爱带来,把爱带走......
小说中的男主角无疑是无底下至情至圣的人,所以他必须死去、就像《第一
次亲密接融》中的轻舞飞扬。
为自己的爱人而死,这是爱情悲剧小说中的情节,喜剧小说会怎样呢?自然是
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我却总是被悲剧小说的结局震撼。也许把那些使读者赏心悦
目的美残酷地毁灭,将会给读者带去更强的共鸣?水柔儿就这样无情地剥削了我们
的眼泪(稿费可得纳税哟,当然网上文章不用)。好狡滑的水柔儿,竟然把网络
故事的现实版写的如此逼真,不过让男主角这样莫名其妙的牺牲掉太狠了一点。
强烈要求改版。
现实中的爱情总是让人刻骨铭心……
2月14日晚,水柔儿在回家的路上,突然……
(代后记)写到这里时,我仍然愿意相信duxing的第三次亲密接醋是虚构的,我
可爱的同事此刻躺在病床上,我仍然在跟他说话,说着最近在网易上发生的事,
发表的文章,我知道他一定听得懂的,尽管医生对我重复了很多次:他得的是失
语症,属于失忆症的一种。医生说得了这种病的病人的语言中枢会在一个星期内
完全丧失功能,但病人对图形,空间等的记忆不会完全丧失。这个不信邪的家伙
终于被自己开的玩笑不幸言中了。水柔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真的是突然地也许是
永远地在duxing的生命中消失了,因为到出事那天他也没有见到水柔的真人乃至
相片。
希望大家谅解的是(九)和这篇后记都是我代duxing先生写的,我是他的同
事,也就是水柔文章里提到的“霖”,duxing确实出车祸了,但是值得庆幸的是
他没有走(duxing在出事后一再叮嘱我不要告诉水柔他还活着).他只是失忆了,
我在为他祈祷,希望在将来的某个日子里,他会想起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
过去,还有他那没有见过面的水柔儿。
我在我们的宿舍里回想着。他,是怎样地把自己的爱一次次地倾注在一张张
的纸上,用那看似嘻皮笑脸的话语曲折地表达自己对水柔儿的爱意。当duxing取
了“午夜狂奔”这个名字并将他付之现实时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是这样
执着,即使对虚无漂渺的东西,他却说自娘胎出来他就注定是个无可救药的理想
主义者。更令人痛心的是直到最后他都没能见到水柔一面。医院的人说他是在回
广州的时侯出车祸的,当时手里拿着几张写满字的信纸。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医生
的话---这个年青人,作手术前的最后一刻还在说:水柔儿今晚十点会上网,我一
定要见到她。今天我又重读了(一)至(六),并把(七)(八)整理好贴了上
来。duxing再也没有能力把它写完了,但是我知道duxing一定在脑子里写着的,
我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一定还在写,只不过无法让我们知道而已。
duxing出事时带着的手稿中,有一张署着“水柔儿收”我想应该是写给水柔
儿的e-mail.但我无法得知水柔儿的e-mail地址。只好把它也帖出来,希望水柔儿
能知道:
虚拟世界几乎占据了我大部分的心情。以至于现实世界中发生的事已经变得
无足轻重,实际情况是怎样呢?情人节的晚上,我又要值夜班。不知水柔那时会
和谁在一起,此刻我只是沉浸在《gone with wind》的动人的故事中。也许上帝
把人造成男人和女人就是让他们互相折磨。爱与被爱往往是错位的。斯佳丽深爱
着温文尔雅的阿希礼,粗犷豪放的巴特勒始终因怕遭到拒绝而不肯承认自己的爱
,即使在与斯佳丽成为夫妇后.而斯佳丽发现自己爱的原来是巴特勒时,他已经远
去。
世界上有多少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呢?就象小说结尾说的,如果斯佳丽的真正
了解阿希礼,她就决不会爱他;而如果她真正了解过巴特勒,她也就决不会失去
他。而巴特勒先生在决定最后离开斯佳丽时所说的一席话是多么的深刻:"我们俩
真可以说是天生的一对。因为你和我一样,为人孤傲要强又无所顾忌。在所有认
识你的人中,只有我在看清了你的真实面目之后还会爱你,我爱上了你,因为我
想碰碰运气。我原以为你会把阿希礼慢慢忘掉的,但是,我用尽了一切办法,却
毫无效果。我过去是那样爱你,斯佳丽,倘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本来可以非常温
柔,非常体贴地爱你,超过任何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但我不让你知道,你
会因此而认为我软弱可欺,会利用我的爱来对付我。你心里总是-----总是想着阿
希礼。这真把我气疯了。晚上我没法在餐桌与你对面而坐,因为我知道你心理总
盼着,阿希礼坐在我的位子上,夜里我没法把你搂在怀里,因为我知道-----你只
是把我当成他。”
凤凰电视正在播《水晶之恋》,剧中的小鞠实在是太可爱了,现实生活中要是
有这种可爱的女孩子,我想我也会和阿勉那样爱上她的。直率而可爱的女孩子,
你在哪儿?我在想象着和你快乐地在一起生活。水柔儿,你是这样的吗?
今天离duxing进院已四天了,我照样去看望他,他努力的象是想坐起来,我知
道他想看看窗边的语茚兰,我突然想起这种花的名字所包含的一切。
出医院后,已是晚上12点,我感觉到有股强烈的力量把我带到了网吧,我把(
九)的结尾改成了:
水柔儿突然见到了一个男孩手捧一盆语茚兰,腆腆地说:水柔儿,它还在。
------
“当醋变成酒时,我们好好的喝一顿。”duxing曾经跟我说过。
他失恋时酒成了我们共同的好友。
如今我独自喝着酒,却再也没有了和duxing一起时酒后的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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