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umi()
整理人: yvonneh(2000-11-19 19:51:3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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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外书包小说作品<<过去的城市>>
作者:西西
<<过去的城市/都市下雨>>
晚钟敲响12下后,海把她送到借口,并要她走慢些.她果然走得很慢.海说,今晚我会
睡不着的.
她笑.盯着他的村衫领,不去看他的眼睛.
我会---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海说,笑意里有几分哀伤.
她几乎要流下泪来,海是一个从外地来出差的男子.她也许真的没有机会见到
他.虽然一个城市与一个城市间有铁路,公路,天空上还有飞机.但每个人的生活是
这么地不同.
羽足看着黄衣的琪.那个女孩在银杏树下笑笑,又开始擦眼泪.妻原先也是这样
时喜时悲,让人难以捉摸的女孩子.
银杏树下,她总爱顽皮地笑,他总是手足无措.那时他们真年轻啊.她的胸中充满
梦,里面随时都可能蹦出有弹性的笑声来.
他为什么要想起对那张年轻较好的面孔说,我们该改行吧,做生意玩玩.只是"玩
玩".这也许是一切错误的根源的开始.
那女孩真美,简直就象她得妻一样,等待他去约会似的.
琪感到背后一个很大的影子,带着一股热浪袭来.她似乎可以靠上去.她只是转
过身来,静静
地盯了盯这个陌生,抑郁,奇怪的男子,转身走了.
2.
羽足慢慢走到公司.妻正在指挥一群精壮的小伙子们,从大卡车上卸货.看见他,就
不满地冲过来,说,你这半天又上哪去了?快去验货,老王帮你验了一半了,你老这样
,让我怎么管理啊?
有人过来问妻:"他们要求赠送样品怎么办?"
又有人过来:"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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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的头发有些乱,额角汗水涔涔.脸上的倦意也十分明显.
公司里人手不够,妻每天都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晚上还要看商业书籍.妻干这一行,
似乎很顺手,很来劲.
雨还在下着.公司的铁条门前,来往的人太多,烂泥上叠印着许多变形的脚印.
妻笑眯眯地送一群人出去,说些什么,笑着.这笑声让羽足听起来刺耳.
怎么还没验?妻调头看见他,冲他喊.有人滑倒了,众人哄笑,妻过去察看伤情.
天空这时已明亮多了.雨也小多了.交通警出现在岗亭的阳伞下.空气分外清新.街
上的人也多起来.
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打开防盗门,放好雨伞,他丛书橱里抽出一
本书乱翻,看不进去.
他将电视打开,换了好几个地方,不是教学节目就是老年节目.他睁着眼睛,盯着屏
幕,躺在
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198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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