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aodamen()
整理人: yvonneh(2000-11-18 20:38:4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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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梦一样的梦
当时,我正在街上行走,象个小混混似的双手叉在牛仔裤口袋里,无所事事地
闲逛着。太阳灰蒙蒙的,将街道两旁的建筑定格在完全的水泥色调中。我的视线
从空中跌落在地面之时,心里便轰的一跳!我看见她正在和一个胖胖的男人走在
街道的另一面,于是我忙将自己的视线向自己的影子直视过去,并让自己的心装
满忧伤和寂寞。我努力加快自己的脚步,因为隐隐记得在某个雨天里,我曾说过
不再见她的话。我看见我那条失去骨骼的大虫匍匐在地,缓缓爬动着。
我正郁郁寡欢地走着,肩膀,我是说,我是说我的肩膀被轻轻地拍了一下,同
时我的名字飞进了我的耳朵。我知道是她!我装着吃惊的样子扭过头,那么淡淡
地招呼了一下:是你们啦。
而让我窃喜的是,她竟然在大街上挽住了我的胳臂,虽然中间横亘着那个男人
。我有些晕旋。这种情人似的手挽手我还从未有过呢。我糊里糊涂被她牵着,
象一条狗。不过我的头始终高昂着,骄傲地看着街面上又扁又短的影子们。
后来,进了一座陈旧的房屋里,很黑,很象生前就见倒过的样子。模糊中,我
发现多了几个人影,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总觉得那是很熟悉的老朋友们。坐定
了,大家开始打牌——这是我们的传统节目了!好几只嘴巴不停地说笑打趣,她
很开心的样子,一如刚才招呼我的时候表现的快乐。一瞬间,我无法继续张嘴说
笑下去。
我跟她说我出去一下,象逃命似的跳出破房子——她和打牌的人们没有听到一
种声音,但我听到了,跟虎的声音差不多。我还从未直面过虎。我想应该看个究
竟。房子外面是个大竹林。竹子比我小时侯看到的样子粗的多,并且要暗。但虎
的影子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害怕起来。我老觉着背后有双阴森森的眼睛看着我
。我终于大着胆子转过头,但什么也没有。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发现本来是前面
的 后面又有双眼睛对我闪着寒光。回头去找,却只有黑影子——就这样我老是回
头,老是走原来的路。我吓坏了,想叫,却没有声音。
正当我流着汗想倒下去死的时候,她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抓着我的胳臂。我
跟她说:带我走吧。我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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