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22857345()
整理人: yvonneh(2000-11-05 22:08:4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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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松怎么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从股票市场里退出来,去一门心思地当作家。
用他的话说,就是吃了不消化的东西——撑的。我也想不通——我做事经常身
体优先于大脑。我的名字至今未在哪家大杂志社的刊物里露过脸,但却频见于
三流小报之中。这不是我的梦想。我怀疑自己不是这块材料,于是灵感就消失
了。这次失去灵感在我印象中是最可怕的一次,也是唯一令我感到恐慌的一次。
为此,我在家沤了将近一个星期,考虑自己是否应该放弃。同时我希望有人来
鼓励我,可是没有。所以,故事就从下面开始了。
我急切地想找一个人来陪我聊天。赶巧的是,几天来家里的电话出奇的安
静,连一次都没有响过。郁闷的心情让我心里恨恨的骂道,一群混蛋,不想找
你们的时侯,天天在我眼前晃;想找你们的时候,一各各都没了影子。
我委屈地蜷在沙发中胡思乱想起来,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女人,如果是
个女人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找个理由就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我又想抽烟了。
抓起烟盒,手中居然没有过滤嘴的感觉。定睛一看,烟盒中也空空如也。
我习惯地将烟盒揉扁,顺手扔出窗外。
再见喽。
窗外,我的视野中,一个小红点渐渐变成了一条红色的抛物线逝去了。
我抽黄山烟,红盒的。
我一直抽这种烟。
一品黄山,天高云淡。
这恬淡宜人的意境总会激发我的创作的激情。
每当我觉得困了或是灵感匮乏了,都会点燃它。袅袅冉冉的轻烟或是升腾,
或是漫过口腔鼻腔,最后都会挥散在房间里,与空气结为一体;遗留下的,是
淡淡的芳香。一支烟燃尽,我就会闪电般跳到电脑前留下或多或少的文字。
因为这个缘故,我的书房里总是充满黄山的香味。多洋却不喜欢这样的味
道。她说这是臭烟油子味。因此,她很少进我的书房。
多洋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
朱星儿说过,她跟我是白瞎了。因为我太不会照顾女孩子。迎松恰恰不这
么认为,他觉得多洋和我在一起正合适。就因为这样,这对爱唱对台戏的小情侣
常给我们演几出好戏。
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没辙。
半个小时,我的烟还没抽上。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除了空烟盒就是空烟盒。我一次次地满怀希望又一次次
地遭受打击。最后,像被攮了一锥子的皮球一样瘫在沙发上。
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弹尽粮绝了。
出去买?懒得动弹!
这种情况,我原来也经历过。往往打印纸就成了出气筒。这次当然不例外。 我瞪着满地的打印纸,支着下巴坐在桌边生闷气。
沉默了几天的电话突然抽风一样蹦起来。我像发现宝贝一样,兴冲冲的跑过
去拎起听筒,心想,这下总有人能陪我聊聊了。我得让他花上个几块钱的电话费
。
喂,哪位?
什么?打错了?混蛋!你他妈傻呀……
我莫名其妙地将打错电话的人骂得狗血喷头,恶狠狠摔下电话,喘着粗气坐
了下来。屁股刚沾上椅子,电话又响了。
谁!我没好气地用脚趾按下免提键--懒得动,更懒得拿听筒。
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多洋。她让我晚上八点去她家吃饭。
你现在在哪,我想见你。
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见你。
乖,别闹。我还有事。晚上早点来,别晚了。BYE!多洋隔着电话吻了我一
下,挂断了。
多洋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忙抓起听筒。喂……听筒里只能听见自己沙哑的
声音。我沮丧的放下听筒。过了一会儿,歇斯底里的对着屋子里的空气大吼,滚
!别让我看见你。
桌上质量稍小的物品此刻都到了地板上。
待心绪稍宁静了些,我想起了迎松的话:你应该去汲取点活力,适当的。这
会有助于你的创作。迎松的意思是让我去跳舞,跳那种群魔乱舞的DISCO。除了
三好街的生意外,再能让迎松热衷的也就是这东西。
现在,我也想领略一下这东西的味道。于是,我披起衣服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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