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hinarom()
整理人: yvonneh(2000-11-05 22:12:5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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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eaver (斜茧), 信区: Literal
标 题: zhujie: 鱼
发信站: 新龙门客栈 (Fri Jul 21 01:47:11 2000), 转信
虫儿的同學媽咪問我：" 新都城是不是離你那里很近？" 我說是啊，就在旁邊，
"不如几時 一齊去行一下，好象里面有間千色店的？""新都城？好似没開張吧？""
開了好久了！報上說的！"
天天從下面過，只看見天橋通了，有人在上面走，夜里也燈火煇煌的，但我真
的不知道它已经開張了。
下午帶虫儿出去走走，就走去新都城了。原來她說的開張并不是真的完全開張，
大多數的店仍然在裝修，玻璃牆上貼滿了" 即將開張" 的粉紅色紙，從偶爾打開的
門里望進去，那些店已经裝修的差不多了。
二樓商場的中間，做了一個預備貯水的池子，池子上一道木制小橋。
虫儿新近學會了背誦" 小橋流水人家。" 但他老是念成" 小條流對人家。" 怎
樣都好吧，見到橋了，他很好興致的拖了我走上去。憑欄。
我有些不舒服，剛吃了藥，頭昏昏的，只是被他拖著，在這東九龍最大的商場
中，小橋流水上走著。池子里應該貯過水，又放了，看得見池底半干半濕的鵝卵石。
几個工作人員站在池子的另一邊說話，他們穿著一樣的制服，胸前挂著一個小小的
工作牌。
我覺得商場的冷气很厲害，想要坐下來，這時有另外几個工作人員在往剛豎起
來的真棕梠樹上挂一些假的花，五顏六色。虫儿叫起來：" 媽咪, 你睇！"
一條拇指大的金魚，側著身子，在几塊鵝卵石中間懨懨的張嘴，石頭中間殘留
著極少極少的水，小小的洼。
" 嗯？" 我牽了虫儿的手走下小橋，跨過矮矮的水泥磊成石頭模樣的池畔，貓
下腰去看它。" 還是活的呢。" 我跟虫儿說。我小心的捧了它起來，換它到另外一
個看起來貯水稍多一點的洼里去，它一落水就有力的擺了一下尾，想要怎么樣，我
接著看它，卻又没有怎么樣，只是張張嘴，或是鼓鼓腮。
" 它就要死了嗎？""是呀，魚没有水呢，就會死的了。""哦，" 虫儿与我一起
貓著腰看它，瞪大了眼睛：" 你頭先做什么呀？""媽咪頭先幫它搬屋，這里水多一
點，它會舒服些。""它是不是病了呀？要不要吃藥丸？""不用。""要不要飲藥水？
""都不用。"
一個聲音在后面響起來：" 不好意思兩位，這里不可以進來的。" 我回身拖了
虫儿上來，隨口說：" 這里有條魚啊，就要死了。" 那人極流暢的接下去：" 哦，
我們會救它的了，你不要擔心啦。"
我們走上來，那人走過去看，對同事們說：" 是呀，有條魚哦。" 另一個工作
人員聞聲跑來，很快樂的說：" 啊？有得食莫晒呀！" 話音落地那人就已經貓了腰
在那里看了，然后擰開一樽蒸餾水，咕咚咕咚往下倒。" 好啦惜下你啦！" 倒了半
樽水，魚的景况好象并没有什么改善，只是水落下時拼命的蹦躂兩下，兩下之后，
水停了，又懨在那里。
過了一會儿，另一個工作人員走來，拔起它，走到剛才他們談話的地方，把它
放入一個較為深小小的水洼里，打開蒸餾水蓋，慢慢的往里倒水。
" 不如索性將它放入你個樽里仲好啊！" 我說。
" 凍死它啊！這水是冰凍的，倒都要慢慢倒呢。" 那人答。
我就不語了，坐在一邊休息。虫儿湊過去，趴了池畔看。然后仰了頭對那人說
：" 我屋企都有啦。""有什么啊？""魚囉！" 虫儿很神气。
" 有几多啊？""好多囉！" 虫儿點點頭，很嚴肅。
" 咁不如你帶返去，唔在乎多這一條啊。""我屋企都有好多啦。""咁你帶它返
去，唔在乎多這一條囉。""我屋企都有好多啦。" 虫儿仍是這一句。
" 我話，不如你帶它返屋企，叫它有個伴，好唔好啊？" 那人轉過頭來，看著
虫儿說。
" 我屋企都有啦。" 虫儿還是那句話，只是有些茫然了，他不太能理解叔叔那
句話的意思。
叔叔轉過頭來時，看到虫儿的助听器了，頓時失去了談話的興致，仍然去看那
條魚，魚继續張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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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蝴蝶不能不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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