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ngus(张老闲)
整理人: angus(2002-07-24 18:19:4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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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糊涂
written by angus
<1>
这故事让我从哪儿说起呢？
对，应该从那天我吃的4包饼干说起，需要说明的是，是四包三支装的饼干，当然，是过期的。在这儿我不想讨论诸如饼干过期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变化之类愚蠢的问题，我只想说，既然图省事儿就要付出点代价，接下来就是几天没完没了的腹泻……我，是一个容易被快乐冲昏头脑的人，因此在我这连老鼠都能饿死的三居里发现饼干的存在，我想当时我一定是乐昏了头了，以至忘记了所谓的保质期，发生不可挽回的后果。
那几天，我能做的就是往返于厕所与卧室，后来我发现与其这样的疲于奔波倒不如拿着枕头在厕所里将就，但是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我有一个烦人的习惯就是上厕所的时候喜欢看书，结果，我在这几天里除了看完了我所有藏书之外，顺带着连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杂志也翻了一遍……不在厕所的时候我就会努力的开动脑筋想究竟是谁给我下套儿，让我受这种煎熬。后来，在我翻到《红楼梦》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最后来我这儿的是石头那孙子还有丫新嗅的俩蜜！得，就他了，准没跑！我支撑着我虚弱的身子，给石头打了通电话，还没等电话接通我就开始骂他，骂了将近5分钟，我又不行了……
说到这儿，有必要交代一下石头这个人物。石头是我的发小儿，从小就跟着我混，那会儿他特服我，他就属于那种在祖国温暖阳光下成长的类型，张口闭口都是老师说，书上说，甚至偶尔来两个毛主席教导我们，其实这都无关紧要，最主要的是那会儿我学习好，老师常提倡全班同学要向我学习，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把我提升到雷锋叔叔的高度，比如老师会说“你们要向雷锋叔叔，向子恒同学学习，发扬钉子精神……”因此，石头那会儿就突然明白一个道理“老师说，要向你学习……保准学习好”不过，我那会儿就发现那孙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石头的家里一水儿的国家干部，又有海外亲戚，这在那个国家正努力开放搞活，正在努力想挥动羽翼未丰的翅膀的年代绝对是件了不起的事情，至少他能经常让我们怀着羡慕的眼光看他摆弄一些我们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比如，他最得意的就是一种色情帖纸，就是那种上边有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但是只要你稍一加热就会变的全身光光的帖纸，这种东西在80年代初的时候，他给我看之前至少我是压根就没见过，据说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从XX带回来的，然后被他偷搞来几张。从这点小事情就能说明他对嗅蜜的渴望程度，从而直接导致了我今天的这副惨像，真后悔当时没把他的这种行当告诉老师，好让他的黄色思想在萌芽阶段就被掐死！！
好了，不说他了。
有没有感受过大病初愈时打开窗子，深深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感觉？那叫一美，阳光明媚，什么花儿对你笑，什么鸟儿对你叫，都占全了。
石头还算有心，为了庆祝我大病痊愈特地给我弄了一庆祝会，后来我琢磨着名字不太好，干脆就叫聚会得了。
聚会稀稀拉拉的来了十几号人，大部分我是还算熟识的，但是其中的一些人我是真的不敢确定我究竟是否见过，当然，这其中我尤指小雅。
小雅这个名字我是后来问石头才知道的，当时我还笑了笑，示意这个名字似乎与她的装扮并不合衬。那天小雅妆化的很浓，穿了一件露脐的T-SHIRT，下身是一件贴身的迷你裙，靴子的长度刚好到膝盖的下方，左耳上穿了一排耳钉白晃晃的很耀眼，还有可以看的出她是长发，只是很简单的用卡子盘在后面，她和我一样抽MILD SEVEN，只是她的是SUPER LIGHT的。
可能是我敏感吧，我一直都觉得她在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2>
有时候在想，到底谁发明了聚会这么个词儿，这人真是不一般，用简简单单两个字就掩盖人性中许多丑恶的地方，总之，既然来聚了，就不能少了人家吃的，就不能不解决空虚，不能不排解郁闷，更多的时候还可能隐藏着更多危机……
在石头一段有用没用的寒暄后大家就开始动筷子了。没有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铁定是这次聚会的众矢之的，眼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在我跟前一字排开，然后就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碰杯声。我突然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在这个物欲横飞的社会制度下生存的人们，无不例外的想要展现自己伟大的共产主义思想，当然，这种思想的精髓也毫无保留的体现在了饭桌上，我们管这叫“打圈”。
我知道我肯定难逃一死，但是为了咱老爷门的尊严，也就不得不默默的承担着。半圈下去，我就已经感觉朦胧一片了，只看到眼前的人此起彼伏，然后我就程式化的端起眼前的杯子努力瞄准朝我漂过来的杯子，重重的撞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再等待别人给我的杯子倒满……周而复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趴桌子上睡着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基本醒来了。说基本，是因为我头脑仍然迷迷糊糊的，我听得到那嘈杂的拼酒的声音，还有，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在我附近吐了，弄的我差点也忍不住。身子软瘫瘫的，懒得动坦，当时我就合计，谁要是发现我醒了再叫我跟着喝，我就装睡，要不我就跟他急！
“喏，喝点茶水吧……”我趴桌子上，脸朝下，杯子从下面绕到我面前。
我没敢吱声，也没力气吱声。
“我晾过了，没事儿，不烫了。”
“你谁……”我仍然没抬头。
“叫我小雅好了。”
“哦……”然后我就又睡着了。
再醒来，我已经趟我家床上了，费力的抬头掀开被子看了看，浑身光溜溜的。
“你醒了？”我头疼的要死，皱着眉头使劲整开眼看了看，眼熟，是那个叫小雅的丫头。
小雅端了盆热水，开门走到我床边儿，把盆放在床头柜上，拿条热毛巾就开始给我擦脸。
“你……把我弄回来的？”
“睡的跟死猪似的，你把钥匙给我的，也不怕遭抢？”
“那衣服？你都看光了？”
“怎么着，谁有点什么谁还不知道啊！”
“哦，没什么，随便吧！”
“随便？”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还没落，小雅就把毛巾往盆里一扔，开始解衣服，随手把灯关了。
然后感觉被子被掀开个角儿，从我的席梦思下沉的幅度上来看，她并不胖，然后就是……是少女的清香吧，然后，柔软，温暖……
我头疼的真的不行了，什么心思都没有，我转了一下身子，背对着她，又睡着了。
顺便说一句，小雅长的其实不错，当然这都是从后来观察中得到的结论，因为那天我清醒的时候看她的妆太浓了，掩盖她原本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和嘴，尤其她把头发散下来的时候，正的不行！这些东西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在这里提一下的，至少省得您乱猜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两支眼睛。
那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能看清她，她在看着我。剩下，她一只手侧放在我脖子上还不时的摩挲一下我的脸，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仅此而已。
“你一宿没睡？”
“是”
“昨晚上我们干了么？”
“没”
“哦”
“……”
“我，酒醒了”
“我从没跟别的男人睡过”
“什么？”我有点，惊讶，而且，我……想我当时的目光一定是怀疑的。
“就是说，如果可能，这是我第一次！”
“哦……呵”我嘴角趔了一下。
我其实很想为自己的这些行为、动作辩解一下，因为无论从这个社会，还是从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来看，这就是让人有些难以相信的，如果你有一天一个小太妹叼着根烟站在你面前，跟你说她是处女，你信么？毕竟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混的！当然我也不是说我们是好人，我想我们这些人与所谓的坏人唯一的差别就在于，我们做了坏事我们能够给自己找一个很合理的借口，或者能够脱口而出一堆有的没有的名目为自己开脱！但是，当我意识到我对小雅所做的反应有多不应该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想说了，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他妈的有多么混蛋。
“你要是嫌我脏，我立马儿滚蛋！”说着她掀开被子就要走，我一把把她拽了回来，然后深深的吻了她。
小雅圈在我胸前，双肩微微的颤抖着，我感觉我前胸一阵温热，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我轻轻的吻她的额头，然后把她的脸抬了起来，她闭着双眼，我就开始吻她眼泪流过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把她眼泪吸干。
她开始不再抽搐了，开始回应着我的吻。
“要是等会儿你反悔了，就把我一脚从床上踢下去就好了，昂！”我笑了笑，她也笑了笑。
“你知道为什么是你么？”
“不知道”
“其实这个决定不难做，只是，今天我没心情说”
“哦”当时我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她一旦提到什么情啊爱啊的，我就一脚把她从床上踹下去，顺便告诉她，滚蛋。
我早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爱情了，充其量我也就能说个我喜欢的，甭跟我提什么爱不爱的，这个世界上的人大脑里只有两个字：欲望。欲望本是人类的劣根，一种无法摆脱的东西，谈到欲望只能有一种关系，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可以看的出，从远古时代人类就试图着摆脱欲望，但是，欲望本也是这个构成这个世界促进这个社会进步的核心部分，在我看来，正是欲望在推动着这个世界进步，所以，人类想摆脱它是不可能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应该像很多资源一样，合理的利用它，以欲望为原动力，能做成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欲望在某种性质上与核能有着相似性，它也会辐射，一旦处理不当也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其实说白了，你每天玩命的工作还不是为了欲望，或者说你今晚那个枕边人还不是欲望的结果？
我了解自己的欲望，也清楚别人的欲望。我可能现在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但我左右不了我下一秒的思维，我不知道我下一秒会做什么会说什么话，因为我根本就不敢面对一些东西，这样，也就失去了一些东西。
这个世界上，唯一与欲望格格不入的东西就是爱了……爱的多了，欲望就会相应的减少，相反的，欲望多了，爱，也就少了……
我和小雅就这样开始胡搞，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抱着她睡着了。
然后再醒来就是后天上午的事儿了。
睁开眼，小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石头，啃着苹果正用我的电脑在浏览色情网站。
“哎”
“醒啦？”
“小雅呢”
“不知道，今儿我一来就没见她，上了吗？”石头为了嗅蜜方便，有一套我这儿的钥匙，谁让我一个人住呢。
“哦……是处女……”
“你逗哥们呢吧，还是我听错了？”
“你有她电话么？回头给我写上……”
“怎么着啊，看上她了啊，哥们儿劝你这样的来一次就行了，哦，对了，据说她好象是你一什么同学，吃饭那天她听到你的名字就死活要跟着一起！”
“是么……不过，她，不一样。哎，扔我根儿烟，对了，帮忙看一下有什么吃的东西么，饿疯了我了，刚才做梦还梦见咱有饭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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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苦的挣扎
渴望能在现实中抓住梦想的她
不料生活早已无暇，让我去采下那朵美丽的花
路亦长
梦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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