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zjdyan()
整理人: clixfon(2001-07-09 23:45:0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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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华山之颠，月色下。
我的面前，现正站着一个蒙面人。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在静静对视着。
我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对方的心思，我猜不出，也不想猜。可我的剑，
总是要刺出的。
我不知是否有人观看了那场拼杀，但实实在在地，我输了。
真的，在对手那最后的一击里，我反击无力，闭眼待死。
可都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听到了有人叫我“东平哥。”
天，竟是小兰在叫我呢？我睁开眼，也在这时看见对方已把面纱掀起，那蒙
面人竟就是小兰。
我一时呆在了原地，我实在料不及，我所深深爱着的人竟是“蒙面黑旋风”
。
只听小兰道：“东平哥，我并不是一个坏女孩，现在，我快要死了，就让我
把真相对你说了吧。”
听小兰这么一说，我这也才发现小兰的剑，不知几时已插在她的腹部。我心
中的辛酸真的是无法言说：你说你不是一个坏女孩，可蒙面黑旋风杀的都是些什
么人？莫非，小兰并不是真的蒙面黑旋风？
小兰道：“不错，我正是那个蒙面黑旋风。我之所以刺杀华山派掌门司马怀
东，是因为他先杀死我父亲，再奸杀我母亲，如此血海深仇，我不能不报；天山
派掌门霍传民，打劫救灾钱粮，甲庚庐山大案，就是他所为，该不该杀？丐帮帮
主申春，为帮主位，毒杀师兄弟孙国、吴二与张平三人，死罪难赦……”
”好了，小兰，你就别说了，我都相信你。”我扑上前去，抱住了小兰。看
着她腹部汨汨流出的血，一时间禁不住眼泪横流，那种感觉，真的比死还难受，
“他们都是该杀的人，你杀了他们，是武林之福。江湖中人知道了，一定不会非
议。可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怕我不相信你？不，你说什么我都信。如果你怕
见别人，只要一除下面具，谁人也不知我们的真实身份，我们照样可以过平静的
生活，再也不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最重要的，你并没有错。”
小兰却问道：“东平哥，你还记得空明大师吗？”
“记得。听说他也是你杀的。他一定也做了什么坏事，对不对？”说到这，
我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小兰为什么会特别提到他呢？她的自杀……我不敢想下
去了。
“他说他要杀陈东平。”
“空明大师要杀我？”
“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是你。但后来才知道，空明大师要杀的人其实是‘采
花大盗’陈东平，而不是你。”
我一时无言，小兰一定是以为空明大师要杀我，便杀了空明大师，万料不及
的是空明大师要杀的人只是与我同名。其实，我自从出江湖以来，江湖中人对我
的身分并不明了，空明大师至死想来也不知“蒙面白旋风”的名字也叫陈东平。
“我相信你不曾做过坏事，我开始的时候以为空明大师一定是因为你杀了许
多黑道人物……受对方之托，要来杀你，以为空明大师与黑道人物本属一窝……
只是在杀了空明大师之后，我才知道杀错了人。”
我能说什么呢？小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在这个时刻，我知道自己再也
说不出旁人并不知道我们是谁，只要我们愿意，照样可以快乐逍遥的话。我说不
出。有些事做错了，一辈子也不能挽回，偷生于世，以我的性格，活着一定不快
乐，还不如一死了之。小兰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她这也才伤害自己，且在我最想
不到的时刻，我要阻止也不行。
“东平哥……在我活着的时候，能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开心。我现在去了
，对于我的一生……我是满足的。你可得好好的活下去。我知道你……你……喜
欢我……我是……多么欢喜……咋天……晚上……我知道……你是因为……不想
连累我……怕伤害我……为我好……这才……不……”
话未说完，伊人已逝。
“小兰 ……”
铁马
2000年06月25日于会雪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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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去留自由缘，
花开花落云坐看。
纵使他方无尽藏，
雪花飘处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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