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zjdyan()
整理人: yerk(2000-11-06 13:32:4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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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张去式的妻子李氏,是河南“李刀霸”李传的独生女。李传有一把家传 宝刀,也就是现在张去式手中的乾力刀。那时侯,刀还未在张去式手里,而张去 式就是做梦,也想得到这把刀,故此回岳父家甚勤。李传对乾力刀,是视为命根 子的,曾暗中对人说比他家香炉还珍贵。他是有道理的,毕竟刀传之祖宗,而他 的祖宗,并不就比他看轻了刀,曾闹出要刀不要妻子的剧作。故此,李传就睡觉 时也把刀抱在怀里。张去式要得到这刀,谈何容易?向岳父讨吧,是必不给的; 就偷,也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是以时时苦闷不已。对李氏,也没个脸色看。但每 到回岳父家的前夜,张去式对于妻子,却又是处处怜爱。也使得李氏糊涂起来, 百思又不得其解,只因之喜回娘家。夫妻间因为这,至少在外人看来,还是挺恩 爱孝顺的。而李氏也渐渐看出了窍门,常常在张去式对她凶神恶煞时,闹着要回 娘家。张去式多半立即就变得和顺,好言好语起来。总之,是不会留着过夜的。 这使得李氏常常祷天,希望上天保得爹娘活得越长越好,至少活得比张去式久长 。喑地里,她总不停说自己好命,嫁了这么个糊涂丈夫。在她看来,娘家有什么 好怕的呢,就吓得老公这个样子,真真执到罗!
那一次,他与妻子又回娘家。客厅里谈家常间,岳父母有事出去了。张去式 也忽然间灵机一动,支开伺侯他们的丫环,同妻子低语了一番,李氏不同意:“ 那不好,那可是爹爹的命根子。再说,那样做羞死人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再说,我们也只是和爸爸玩玩,谁就当真了?不 过看爸爸怎么个态度,会不会同意,肯不肯玩。”
李氏拗不过,只好答应了。却是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对以后的夫妻关系 是否有影响。
本来,李氏也为一俏俏女,在嫁过张家后,因时常暗笑张去式的糊涂,知足 了,倒也显得轻松。人闲心甜体自肥,不节制,也就越来越肥。及到这时,已是 低头难见脚指,行动甚为不便。喜穿长裙,却是笨重难看,滚圆如猪。坐在那里 ,说是一坐佛,不如讲是一盘磬。而张去式呢,却是瘦小精悍,妻子站在那里, 就像天神似的。特别在床上,那可是真正的“爬山”呢!若不因他会几手拳脚, 他敢在李氏面前大声?
岳父母回来,见张去式不在,便问女儿他去了哪里。李氏答曰:“他去了一 人他想去的地方。”隐住笑,又故做神秘的道她新近有一个发现,不论丈夫去了 何处,她若想叫他回来,只要亲口说出丈夫的名字,心里就会有感应,也就知道 他会什么时候回到。并且,李氏说,如果她想他即时回来,丈夫也会有感应,不 论他正在做什么样,都会立即起程赶回来,距离近时可随呼随到。
有这种事?李传来了兴趣,要女儿当场试试。
“如果没什么事,这么快叫他回来,他会……”李氏有些迟疑,显然是她还 没说出的部分使她怯场,李传夫妇当然看得出。
“有我呢?”李传给女儿撑腰,“我要他即时回来,这可以吧?”
“爹娘又不是经常跟在女儿身边,我怕回去后……”李氏还是不肯答应。
“我说,那件事一定不是真的。”李传使用激将法。
李氏急了,道:“谁说不是真的?”
“那你就……”李传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你不信,我们来打赌好不好?”
李传微微一笑,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新鲜得很哪!女儿是那来的兴趣? 也不多想,当下便答应了。
“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李氏说。
“什么条件?”李传笑道问。
“我要你赌什么便赌什么。”
“好啊!”李传答得倒爽快。
“好嘞!爹爹同意罗!”李氏拍掌欢笑起来。看到父女俩这般开心,陈氏在 旁也微微笑了。
“那,你要赌什么?”李传笑着问。
“我先问你,爹,如果我输了,你要什么?”
“我看,老头子就要一个外孙子。”陈氏插嘴说。
“哦,对对对。”李传连连点头。
这说得李氏满面愧红,连说“爹娘坏”。她与张去式结婚已有三年,肚子却 是未见任何动静,活像正沉睡的“东方雄狮”。李传夫妻爱孙心切,是以溢于言 表。
“你要什么?”李传微笑着,和蔼的问。
“如果爹爹输了,我……我就要爹那把刀。”
这不蒂一声惊雷,李传当即反对,“我的刀?你要它干什么?哦,是你和去 式合谋来算计我,这可不行。”
“又不是人家一定会赢。”李氏撒娇了。
撒娇,可说是少女的专利。撒起娇来,更见了少女之柔弱与小鸟依人;更见 一种风情。而这李氏,因为肥胖,撒娇间,摇起头来,满面肥肉荡漾,如波涛汹 涌,倍为难看。只一副求助之色,却是活灵活现。
“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把刀可是爹的命根子。你说其它什么,我都答 应你。”
“我不。娘,你看,爹说话不算话。”李氏求助于母亲。
“你就答应她吧!难得她这么高兴。我们的一切,以后还不都是她的?能在 乎一把刀?”陈氏也劝李传。
“连你也怎么说?你明明知道女儿不会武功,要刀来干什么?你还帮她?对 ,这一切一定是张去式的主意,待会他回来,我得好好同他算算这笔帐。”李传 恼怒起来,不再叫“去式”,直呼“张去式”。
陈氏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反劝女儿道:“好了!本来是要轻松轻松,大 家乐一乐,反弄成仇家似的,成什么道理?一家人也就算了,回头我劝劝去式就 完。真要这把刀时也不急在这一时。”
李氏也想算了,不过怕丈夫说自己不尽力,回去又有一顿说的。思及丈夫曾 答应只是玩玩就完,虽不忍伤害父亲,令他有气,终还是说了:“不!我不嘛! 我就知道爹爹说话不算话。”
“好!我就知道你非活活气死我不可。你就把我的命、我的刀拿去吧!我真 服了我的女儿。”李传这番话说得悲苦异常,连声音都颤了。江湖中人视信誉重 于生命,李氏这一次二次的说李传说话不算话,莫如用刀直刺他的心一样。李传 本就是一个极讲信誉之人,此番又是自己理亏,不答应也不行。
李氏听了此话,一时怔住了。隐约觉得这把刀对张去式打于自己身上的拳头 轻重、夫妻间感情有莫大关联,也似乎明白了张去式让着娘家的原因。不过事已 至此,唯有硬着头皮继续。只希望自己输了,不要赢了父亲的刀才好。若待到赢 了刀之后再还给他,说明一切只为了玩玩,父亲未必依,那时父女关系可就大有 问题。却是未想到若就此结束,张去式的“糊涂”或许可继续,自己就不再有暗 笑,体肥的辉煌记录应该可以保持。
“爹,我们真要继续吗?”李氏的口气有所放松,显得顾虑重重。
“你也是大人了,说话自有分量,还有什么继续不继续可说?”
陈氏插口道:“我的冤家,你们松一松气好不好?针锋相对,前世是仇家不 成?都坐下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李传火气不减:“现在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留到以后?你叫你的女儿开始吧 !”
李氏无法,道:“爹,那我们怎么个赌法?”
李传道:“一切都是你创的头,你会不知道怎么个赌法?”
“那是不是我叫一声,要去式回来就得?”
“慢,”李传此时显得有些老谋深算,细想了一回,才道,“照你刚才的意 思,你是说你叫了一声张去式,就能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回来;并能按你的意思 在规定的时间回来?”
李氏不愿细究,就道:“是的。”
“这规定的时间你并不须说出口,只是心知肚明,同时可以用笔记下做为证 据,对不对?”
李氏对父亲的认真暗暗发笑,觉得他是小题大做了。同时暗暗叹惜他于刀的 珍爱。若不经过此事,李氏还真不知父亲对刀有这么深的感情。心生敬重,口气 柔顺:“爹,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并不是我说的,我只是翻译你的本意。”
“对,一切是我先说的。”
“那你就开始吧。不过你得把时间写下来。”
“那我开始罗。”
“慢,你得轻声叫。若你大声喊,张去式岂有听不到之理,你得轻声叫。”
“好嘞!”
“且慢。待会儿,”李传起身去四周房间细细查看了一回,没有发现张去式 。满面孤疑的返转来,又围着李氏转了几圈,就差没有掀开裙去察看。怔怔站了 一回,重重叹了口气,闷头坐下,沉声道,“你要开始就开始吧。”
“爹,那我开始啦!”
“真的就开始?罢罢,由得你。”看得出,这老头子对刀是多么的不舍。就 如一些父亲对闺女过于关怀备至,“男女授受不亲”,别人对女儿动手动脚固然 不得;就是动手动脚的念头也不愿别人有,做到万无一失,稳稳当当。未料此番 却是有人欲连女儿都抢去,其中苦涩,女儿不识,刀又怎识?
陈氏在旁,见此情此景,想,你李传一生一世,对我未必就有此待遇深情, 你李传就真的视物重于人?也料不及李传一生纵横江湖,此时却为一把刀变得畏 首畏尾,完全没有一点英雄气慨,也真个可怜见的。心中有冤,反而希望李传输 掉刀,以使自己有机夺回丈夫之心。
“爹,不如我们就算了。”李氏终是下不了“铁手”。
“怎能就算了?我还要你当场给我生下一个孙子来呢!”李传此时是酸甜苦 辣、信誉尊严、鱼虾蛙蟹齐聚心头,反而是多了点英雄之鲁莽气慨。
李氏又羞又急,爹爹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不知怎么好,把气都生在了张去式 身上,不由大声说:“张去式,你给我出来!”
此时变得好像她也不知张去式究竟在哪里。
李传听到她如此大声叫唤,一下张大了嘴,许久说不出话来。忽做恍然大悟 状,急急道:“你怎还不写下时间?”
李氏一脸茫然,终是明了这场打赌竟就这样开始了。只有取过纸笔,写下了 李传所需要的时间。
李传取过纸一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李氏匆忙间,写下的竟是“十声 ”两字。这样一来,自主权就掌握在了李传手中,他这十声要长则长,要短则短 ,由得他了。
只见他得意地、快速地数开了,“一、二、三……”
李氏急忙道:“可不能数得这么快。”
数至九时,李传停了下来,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快结束的。”过了好 一会,才见他嘴唇动了动,即欢天喜地对李氏说:“怎么样,你输了。‘
“谁说她输了?”正是张去式的声音,“恰恰相反,她赢了。”
李传遁声看去,正见张去式于李氏裙下探出头来。愕然间,“哈哈”大笑起 来。只笑不似笑,反似哭。陈氏见状,也是展眉。
张去式从裙下钻出,冷冷道:“先别笑,把刀拿来。真要笑,以后有的是时 间。”
李传不笑了,肃然道:“我输了?我什么时候数到十的?”
李氏插口道:“爹,是你输了。你知道的,去式自始到终都在这里的,你几 时数到十,不都是你输?算了,爹,你就认输吧,去式只不过和你玩玩,并不真 要你的剑。”
“真的?”
“是去式亲口对我说的,会有假?”
“既这样,好!好!算我输,是我输,这行了吧!只是这玩笑,以后不能再 开。”李传轻轻一句,就把所有的恼火激动全抹去了。女婿不要女儿,他并不感 气愤或震惊,我的宝贝,还怕没人要?就让她在家待着,让爹多看几眼。
张去式却不依,道:“既认输,把刀拿来。”
李氏急了,说:“不是说好开个玩笑的吗?爹都认输了,你还要刀?”
“开玩笑?一个大男人,钻到女人裙底下,这是开玩笑?这像开玩笑?”
李氏道:“是你事先说的嘛!”
“有谁做证?你爹爹输了就该把剑拿出来,这可是大家看得明明白白的事! ”
当然,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就结束,李传还欲撒赖,张去式又岂是待闲之辈, 一阵“舌战群儒”,明争暗斗,刀终于落在了张去式手中,此不细说。却说李传 事后不无怨恨,怪自己当初不先向丫环打听一下张去式是否出了门。自己本也怀 疑张去式臧于女儿裙下的,怎不就掀开一瞧?心中一口恶气终是要出,打了丫环 “知情不告”后,卖给妓院了事。料不及的是,为这事,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是 落了一大截,此是后话,不题。
张去式缔造的这个传奇,在乡下,在封建社会的无聊中,可说是传得最快的 。就是在二十年后,张天龙十四岁时,还被人提起,当做笑柄。而张去式初时, 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想通了,常以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别人就要钻,怕还 没机会来提醒安慰自己,倒也过得心安理得,日子而然悠然。再说他后来做了张 家堡管家,虽非达官贵人,却已是堡主旗下最有权力的一条狗,平常嚎贯了,别 人的说话声好似全被掩没得无影无踪,再听不到一声嘲笑。最重要的,他手下更 有一群嗅觉灵敏的狗,平常人自是无谓为了一条狗的陈年旧事而作贱自己或自己 的家人。是以多是张去式自己看到乾力刀而想起那曾经的往事,不堪也罢,耻辱 也罢,都是过目云烟,也不往心里去。现在,张天龙因不想与他罗嗦,是故激一 激他,一说过便觉不该揭人隐私。不过既说了,唯有学着张去式,说句男子汉大 丈夫敢作敢为,别人什么的,承担后果。
张去式果然就气得变了脸色,当下拔出乾力刀,说:“好,老夫虽无才,也 唯有领教了。”飞身而上,抡刀便砍。为叔变老夫,老夫看不破,抡刀而劈之, 之后难说矣。
张天龙见他步伐敏捷,轻功之是不差;一把刀,又舞得虎虎生风,力道不弱 ,当下不敢大意,挺剑迎上。
张去式一刀砍来,张天龙架刀去挡,想不到这是虚招,张去式忽然之间,刀 式变为横劈,倒吓了张天龙一跳,向后退了几步。也难怪他初出师门,临场经验 自是不足。也幸亏他头脑灵活,身手敏捷,只几招,便又战成平手。
张去式是越战越勇,步步进逼。张天龙在对敌一阵之后,也渐渐摸清张去式 的门路。只见他虚晃一刀,卖了一空子。张去式不知是计,以为张天龙体力不支 ,竟是忘记张天龙刚才击马的力道,一刀猛砍。想不到张天龙忽然转身,躲过他 这一刀之后,长剑一泻而出,直刺张去式胸口。张去式慌忙退步,同时欲以刀架 开剑,但终是迟了一步,剑光已划过他胸口,留下了一道血痕。
张去式大怒,意欲再抢攻过来,忽听到骄中老爷叫道:“管家,你在哪?快 过来。”
张去式不知为何事,瞪了张天龙一眼,说:“我们老爷有事,渐且饶你一会 。”说完飞身而退。那八个打手,又早围在张天龙周围,全身戒备着,很是怕他 忽然袭击。张天龙傲然一笑,不去理他们。
“老爷。”张去式到骄前叫了一声后,便不再说什么。也不知是不是老爷怪 自己这么久还未得手。
“你刚才在干什么?”骄内人问道。
张去式眨眨眼睛,明白老爷在怪自己事前太过罗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答 道:“小人无才,还在抓拿张天龙。”
“张天龙?他是谁?”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张去式却是真糊涂: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怎么问这个?随即明白伴君如伴虎 ,可眼前这个不是皇帝,怎么也有这味道?可见有些人,只要沾有权力两字,都 欲学学皇帝老儿,撒一撒老虎脾气。可虎有虎屎,有的人怎没有?这些话张去式 当然不会说出口,而且,张去式毕竟是张去式,只听他恭恭敬敬道:“老爷,他 是张明君的儿子。”
“张明君的儿子?张明君不是已死?”
“是的,老爷。‘
“那你为啥要抓他儿子?”骄中人像是得了健忘症,只骄中静静一坐,便什 么都忘记了,一塌糊涂。
这叫人怎么回答?
“老爷,我们刚才行到这里时,他用飞石打伤了我们一个弟兄,双方就此动 起手来。”张去式隐去原因,只说结果。也不再说是欲试一试张天龙武功;刚才 贤侄长贤侄短叫得亲热,只为骗而擒之,也不说了,脸,当然不会红。
“他共有几个人?”
“就他一个。”
“给我看看。”老爷的语气,不由得你不信他是一个未知实情,而又充满好 奇之人。
张去式忙俯身前去,为老爷拉起骄帘,指着张天龙说:“就是他,老爷。”
老爷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回。而此时,张天龙也正向这边冷眼而视,但见骄中 坐的,是一着饰华贵的老者,六十岁的光景,甚是臃肿,头发,也已脱得差不多 了,一剑倦容。只那双眼睛,虽显得无神,但在看张天龙时,甚是明亮,这看得 张天龙暗暗一惊。
“张管家,怕是你们招惹了他?”
张去式一怔,这是什么意思?一时间,饶是他嘴齿伶俐,也不知做何回答。
“他一个人,怎么会来惹我们?张家堡在地方上,总不至于没一点威望?” 打死老爷他也不信他没这点能力。
这不是明摆着说,你们是倚势逼人,还不承认?但这事,还不是你指示的么 ?转瞬间,张去式明白了,成则王侯败则寇,他这是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成也萧 何,败也萧何,说不定……想到这,张去式内心一寒。而又一转念,想,总不能 拂了他的意,把事情就此搞砸,谁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只能是走一步看一 步,当下答道:“小人该死。实情是弟兄们一时兴起,说了几句笑话,谁料却招 惹了他,双方动起手来。”
“笑话?有些笑话是不能随便说的。你又不是不知江湖人脾气,身为管家, 也不知平时是怎样管教手下的。”
“是,小人知罪。”张去式不止地鞠躬,哈头哈尾的。
这真是杀鱼不成不说,还弄了一身腥,张去式愤愤然。这老头子,也不知几 时变得精灵了,今早,他看来还是凡事不理,一切听我的,连去县衙都要我拿主 意,却为何平地威凛起来?是了,他一定是见我们落败,为了不惹祸上身,出此 下策。哼,这老不死的,那小子一剑刺来,还不把你戳个窟窿才怪。他乐得见功 居功,有罪推罪,那刚才斗械之时,你睡觉了不成?这里一切,还不照样的你做 主?那小子,我还未出全力呢,看你臭美的。也自此觉得,以后做事要多一条心 目,不能再象以前那样,事情总是说变就变的,见了棺材再掉眼泪,那可就迟了 。就任怎么努力,即能站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僵尸而已,那怎么见人呢!
“知罪?知罪就行?去,去把张天龙给我请过来。”
他们说话声音不小,张天龙又站得不远,这一切,他当做听得到,不禁感到 讶然:这之间究竟因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那些打手听至此,也是满头雾水。虽说这份家业为他所攒,做事自是有其一 套,就如那些偷鸡摸狗者,不论对鸡先“奸”后杀,对狗先哄后剖,方式虽不同 ,但都不离“偷”字。堡主直接发号号今,为人处事于众人面前,那已是很久以 前之事,对堡主之作风,众人并不明朗。今番堡主重拳出击,可谓破天荒之事。 莫非,这就是堡主的杀手锏?想当初,堡内全部事务,一手由张去式操办,虽说 有时张去式也去请示一下,也不过形式形式。倒是堡主做什么事,总先和张去式 商量。是以众打手拼命吹捧张去式,因为他答应什么,也等于是堡主答应了,这 早已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为张家堡众打手追随。料不及现在事情却是这样, 当真太阳从西出,堡主亲自演起戏来了。难道是事先说好的?不过用得着这样吗 ?真是越想越糊涂,也便干脆不想,静待事情发展。
-- 宠辱去留自由缘, |
花开花落云坐看。 | 会雪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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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处是故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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