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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yerk(2000-03-01 17:24:5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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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五之五——
“什么?”我心中一凛。战前我揣测敌人心理,如果在射桥营外埋伏主力,想要 一举聚歼刘辟龚都的军队,由于双方兵力相差太远,把他们逼得拼命反而难以奏 效。倒不如先施以恐吓战术,把对方吓晕,然后放他出逃,等他们以为侥幸逃出 生天,心神懈怠松弛以后,再突然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将其一网打尽。在大 营外的埋伏只是虚张声势,看着怕人,其实只有二百来个弓箭手。其他两千步兵 由李典、典满率领,都埋伏在通往平舆的路上。另外则是曹休、赵玉的虎豹骑乘 虚去偷袭平舆城。现在李、典二将失败了。看情况,曹休、赵玉也不一定能拿下 平舆。这样看来,一战奇袭定汝南是不可能了,必须另外设法。
“我军伤亡如何?”
“李将军的人说,敌方志在刘辟,虚晃一阵救下刘辟便撤退了。”
“唔……”我动着脑筋。沉吟一下,向龚都道:“龚都,你的伙计已经被人 救走了,你怎么办?”
龚都一愣:“我?随便你。”
我道:“我听说你们巴族人有个规矩,如果说话不算数,这人以后必然被毒 箭穿入嘴巴,刺破舌头而死。是不是?”
龚都傲然道:“没错。我们滇国七大姓里,没有说谎之徒。”
我道:“好,如果我放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退出汝南,一年之内不能再 回来,不能袭击我军,也不能骚扰附近各县?”
龚都困惑地挠挠头,一时不能回答。我心想:“他一定知道那伙神秘人马的 来历,所以他纵然能说服刘辟,却不能肯定能说服那伙人。”
过了片刻,龚都颓然道:“我不能答应你。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笑道:“杀你?像你这么讲信用的义士,我阿飞岂能杀害?这样,龚大哥 ,我见你是条好汉,就和你交个朋友。你请回去吧,能说服刘辟渠帅最好,说不 服也没关系,咱们战场再见高低,打他娘的。”
龚都斜我一眼,想了想,回手一招,道:“龚斤,你出来。”
人丛中闪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倒提熟铜棍,上前恭身施礼:“大头领。 ”
龚都道:“飞帅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想过了,有飞帅在汝南,我和刘大哥都 惹不起,不如给飞帅一个面子。我现在去和飞帅喝酒,你带人回去劝劝刘大哥, 明天午时前给我带回个确信儿。”
龚斤道:“是,小弟一定按时回来。”手一挥,徒众一哄而去。
我心中暗喜。埋伏虽然失败,却又给对方摁上一贴毒膏。刘辟答应也就罢了 ,不答应,他们自己先就得内耗起来。哈哈笑道:“龚大哥,咱们越来越投缘了 。”吩咐公孙箭:“快去备上好酒,我和龚大哥要一醉方休。”
不出我所料,曹休和赵玉也都空手而回。他们们马快,还赶在李典、典满他 们之前回到大营。我令人整治好被烧毁捣乱的营房,等李、典等人到齐,便摆开 酒席,和龚都畅饮起来。
众人失手,面子上都觉得难堪,见我不以为意,反而和敌方首领觥筹交错, 喝得来劲,都十分奇怪。典满几次想开口问我,都被刘晔悄悄制止住。
喝至半酣,大伙有了几分醉意,龚都也不再闷头喝闷酒了,道:“飞帅,我 龚都自造反以来,见过许多朝庭高级武将,像什么右中郎将朱儁,左中郎将皇甫 嵩等等,从没见过你这般武功高明、计谋出众的官军大将,今天我是输得心服口 服。”
我道:“岂敢!其实你们今晚前来解围的的那位主帅才厉害,轻易就识破了 我的计划。”
龚都道:“他?他当然不同了。”
曹休问道:“他是谁?”
典满也道:“和我交手的那位小将又是谁?刀法好生滑溜。”
龚都道:“我猜得到,可我不敢确定,也不能说。”
我道:“别问了,喝酒喝酒。”
李典在旁边直皱眉,不停地去看刘晔。刘晔静静不语。
这一顿酒直喝到天光放亮,太阳已经高高悬在半空。等军营里响起集结操练 的鼓声,龚都面上微微现出不安,道:“我想睡一会儿。”狠狠喝下三杯酒,重 重把酒樽往桌上一放,朝地上一躺,便自呼呼大睡。不一会儿鼾声渐起,睡着了 。
曹休低声问我:“飞帅,你说刘辟会不会不管龚都?”
我想了想,道:“不会。黄巾军素来讲究义气为上。所以他们才会……”本 来我是想说“他们才会佩服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不服气诡谲多变的曹丞相。不 但不服气。还要造他的反”,转念就想起曹休是曹操的侄儿,心中一激凌,急忙 改口道:“……分分合合,闹翻了又和好,刘辟也才肯接应龚都。”
曹休道:“可是平舆离此不过六七十里,如何这么久还没有人来?”
我道:“昨夜敌人突有援军,为首大将必是深通谋略的高明人物,自要谋定 而后动。”
刘晔道:“飞帅所言极是。我看他们在救出龚都之前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 李将军可传令,让步兵操练完毕便回营休息,只留下虎豹骑警戒就可以了。”
他是护军,论职权连我都可以牵制。李典看我一下,见我没表示反对,便传 下令去。我让典满和曹休也先去睡觉。典满还想说几句,曹休强行把他拉走了。
他俩一走,刘晔便邀请我和他对弈。我欣然答应,心想:“曹操这回给我派 了个好助手,有这位刘先生在,我可省心多了。”心中高兴,手下便留了情,一 局弈罢,我只赢了他三路。
刘晔笑道:“飞帅是连主公都可以赢五路的高手,为何却只胜我三路?”
李典在旁边凑趣道:“因为刘先生也是高手啊!”
刘晔脸上忽现神秘,低低道:“你们知不知道,主公从来不肯和我对弈?”
李典奇道:“那为什么?”
刘晔低声道:“因为我的棋艺太臭呀!”
我和李典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把旁边坐着打磕睡的赵玉也惊醒了,迷迷糊糊以为敌人杀过来了,跳起 来道:“在哪里?敌军在哪里?”
我一把按住他,道:“睡你的。敌军来了我不会喊你?”心中却也疑惑:“ 难道他们真的不顾龚都的死活了?”
刘晔道:“飞帅勿急,天刚辰巳之交,时间还早。”
我一夜未睡,精力有点不济,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辰巳之交是现在才九点 钟。暗暗微惊:“不行,这种样子如何能指挥大军?”点一点头,双目微合,默 提一口真气,一刻之间将十二周天尽数走到,感到精神复振,头脑清醒,这才卸 去功力,睁开眼睛。只见刘晔也是双目半阖,静静养神。李典却坐了下来,仔细 欣赏那盘中纠缠的黑白棋子。
忽然,帐外一阵嘈杂脚步,有人跑过来,隔帷气急败坏地禀报道:“飞…… 飞帅,汝南……汝南……”
刘晔双眼立开,微一皱眉。李典站起,怒道:“话说清楚点,汝南怎么啦? ”
那人道:“汝南……汝南……有人……有人来。”
李典大觉丢脸,心想:“这人怎么说话的?谁值日,怎么让这么个家伙来报 事?”急忙出帐,查问究竟。
我和刘晔互看一眼,均想:“难道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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