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hinji923(秋夜凉风)
整理人: sam726hk(2002-06-15 21:36:1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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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啊……”你坐在矮墙上，很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夕阳的光线擦过你的侧脸，投进我眼里。我觉得眼睛有点痛，于是稍稍移开眼之后，才扳着手指头数起来：“过云雨、雷阵雨、台风雨、毛毛雨、暴雨、小雨、春雨……”“够了够了。”你摆摆手，一脸无奈地制止我。我尤自意兴未尽地加上一句：“对啦，还有酸雨！”你极度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你的地理学的不错嘛！当初应该选修地理，现在真是浪费人材了。”“一般一般，请问阁下有何高见？”我嘿嘿地笑，把话筒丢还给你。你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什么。“喂，说啊。”我催促着，额头上分明写着斗大的三个字：不耐烦。“以后我要是有个房子，一定要在院子里种上一棵树，而且是叶子黄得很好看的那种。”你像在发誓似的说，原来的“雨”话题，却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然后呢？”“还要有一棵叶子是红色的。”你又发了个誓。“喔，那你院子里有两棵树了。”我说，脑海里不期然浮上鲁迅的那个“名句”：我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现在是否可以改为：你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黄叶子，另一棵是红叶子。幸好，你院子里的两棵树，叶子颜色不同，我所造的句子也不致于成为病句。这种想法我当然只能放在心里让它自个儿瞎折腾，眼下气氛贼好，你又接连发了两个似誓非誓，我总不好意思说这些话打岔，破坏气氛的是不是。你又说：“不过枫红只有在其他树木衬托之下才吸引人呢。”啊？那你院子里岂不是要种很多树？这是个不小的投资啊。而且，愚公移山在现代只有精神是值得提倡的，其做法则极不效率极不科学，与当今飞速发展的社会可说是格格不入。我实在很想对你说，你也许不必在院子里面种树，只要搬到森林里面去住就行了，还省下一大笔植树费。你不是说喜欢自然的颜色吗，在森林里，只有自然的颜色了，而且空气清新宜人。不过我这么说的话，你大概就会埋怨我不够浪漫了。浪漫？浪漫是什么？记得有人调侃说，浪漫就是浪涌得很——慢——很——慢——当然这只是打趣的说法。正经地说的话。我想那是种感觉吧，觉得是就是了，无所谓在特定的情景下必得感觉出浪漫来。所以，n个人和我说过，你真现实，一点儿也不浪漫。那口气多埋怨多惋惜，仿佛我不浪漫是一个天大的缺憾。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以男生来说，不浪漫是必然，顶多讨女孩子欢心上比较吃亏而已；至于女生，更加无所谓，发掘浪漫不是女生的任务，女生要做的，只是感受浪漫罢了。啊，浪漫不浪漫，又不能充饭吃，又不能当水喝，更不能兑钱花，我又何必在意，何必巴着它不放。你看到我在发呆，有点不乐：“喂，你呆什么，傻了呀。”哎，不过是呆了一阵，你急什么哪！
秋风吹过，落叶纷飞。
“秋天了哩。”我说了句废话。“看，落叶。”你指了指不远处那小片树群说。“归根了。”呐，谁比较不懂得浪漫？至少你还会去在意，而我只是看着它发呆，顺便想一大堆乱七八糟毫不相干的事。“像不像雨？”话题终于绕回来了。雨……“落叶雨？”然后我又直觉地想到，日本春天的樱花花瓣雨，轻舞飞扬的香水雨，还有前一段子时间的狮子座流星雨。好了好了，我不再扯到别的事情上了，行了吧！“很浪漫吧，在落叶中漫步的话。”啊，你一脸向往了。还是浪漫啊……“那就去试试啊，反正这附近又没其他人。”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漫画中常常有的情节。不过，你始终是个女孩，爱浪漫。于我而言，却不过是句调侃话。“我不喜欢树叶落在头上。”嗯？这话倒是有点现实了。“没关系，我给你拨了去。你尽管大胆地往前走。”说到这儿，我差点又出了唱腔，连忙控制住。唉，其实头上有叶子有什么打紧，把头筛一筛，除了头发，啥也筛得下来。哦，假发除外。“那么多叶子就在眼前，我都不敢睁开眼了，我眼睛很敏感啊。”敏感？眼睛？敏感带？是眼睛？我晕！啊，停！又扯远了。“我可以给你提供三个方法。”我说，“第一，你闭上眼，我带你过去；第二，你戴上眼镜，自个儿可以走过去；第三，你把那些叶子想象成银纸，包你走得过去。”我这第三个方法是有根有据的，试想，叶子全变成钱币的话，盯着它看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顾得上闭眼睛？“……”噢，你说不出话来了。我走到树下，夕阳斜照中向你招手：“过来吧，落叶雨少女。”
啊——秋风卷起——空中片片落叶——飘散——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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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归晚洞云犹湿
鹿过春山草木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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