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tianj12345(心剑)
整理人: purpledevil13(2002-08-17 20:28:18), 站内信件
|
正在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把清朗的声音喝道:“任执法手下留情。”
========================================================================
声音虽然不大,但显得极有威严,任天心里冷笑一声,刀光散去,但刀尖仍指着前方的大汉,凝视待发,嘴里说道:“既然将我请来,为何又施暗算?如此岂能算是待客之道?”
门外传来一阵朗笑声,随着笑声,走进一位年约三旬的英俊中年人,那中年人气度不凡,双眼中神光四溢,一举手一投足莫不有高手的气势,那中年人走进门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任天含笑而立。
任天一看之下,脱口叫道:“门主?”原来这中年人竟然是‘无极门’新任门主陈啸天。
陈啸天哈哈一笑,挥手喝退那三名惊魂初定的大汉,径直越过任天,来到正中的大椅上座下,望着任天,脸上不露丝毫神色。
任天心里疑团难解,困惑不已,想到之前的种种,又想到王龙身受重伤,心里不由有些不忿,但他一生对‘无极门’忠心,自不会对门主不敬,强压下心里不快,来到陈啸天身前,躬身施礼道:“不知门主这么做有何用意?门主要召见属下,只须派人通传一声便是,何必如此呢?”
陈啸天听出任天话音的不快,却不置可否,说道:“任执法坐下再谈。”
任天转身坐下,门外进来二位清秀小婢,送上茶水,施礼退下,任天一日来奔波不停,早已口渴,便端起茶来一饮而尽,只觉得茶水清凉香甜,一股凉意从喉间直入胸腹,顿时将一天来的劳累驱除,脱口赞道:“好茶!”
陈啸天微微一笑,道:“此水取自天山寒池,配以百种鲜花泡制而成,功能提神。”
任天摇头一阵赞叹,放下茶杯,转头对陈啸天道:“门主,你此次召下属来有何要事?”
陈啸天微一沉思,不答反问道:“任执法,在你看来,我这个门主当的怎么样?”
任天一怔,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陈啸天这么问有何用意,怔然道:“门主自即位以来,根除门里恶习,办事认真,为门里办了不少大事,‘无极门’声势日盛,全属门主之功。”
陈啸天虽得任天赞誉,但脸上也未见露出喜色,又道:“任执法,我们这次是第二次见面吧。”
任天向来性情直爽,说话直来直去,但陈啸天说话却飘来忽去,令人摸不着头脑,忍不住提高声音道:“门主,你有何事,直接吩咐下来就行。任天必然尽力而为。”
“任执法且莫心急。”陈啸天微一摆手,又道:“我上任之初,首要任务便是令门内上下一心,否则门里各堂勾心斗角,各存异心,我门又如何能得以一统江湖。”
任天奇道:“莫非门主认为门里有人怀心异心?”
陈啸天冷笑一声,脸容立时变的严峻无比,双眼精光四闪,威势慑人,任天虽然胆大,却也被江傲天这天生的威势慑住,“哼,门中虽然表面平静,但其实内中波涛暗涌。”陈啸天语声越来越厉,脸色也越来越严峻,瞪着任天一字一顿道:“任执法莫非什么都不知道吗?”
任天暗自定了定神,只觉得陈啸天话音里似乎另有所指,便问道:“门主这么问有何用意?”
陈啸天冷哼一声,语寒如冰,道:“久闻任执法敢做敢当,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却未想到闻名不如见面,敢做不敢认。”
这话一出,任天不禁又惊又怒,这才知道陈啸天所指的竟是自己,霍地站起身来,大声道:“我任天行事素来光明正大,门主这么说,哼哼,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陈啸天飘然立起,盯着任天道:“哼,我传下密令,令你堂灭了‘翻阳帮’和‘一剑门’,江堂主已命你去办,而你虽到‘翻阳帮’,却未遵守令喻,你又做何解释?”
任天眉头一皱,道:“‘翻阳帮’早已递交降书,我们又怎可赶尽杀绝?”
“哼,‘翻阳帮’对我门不敬,死不足惜。”
“我门行事素来光明正大,深得江湖同道敬畏,若如此不讲道义,江湖上的人又会怎么看们?”
“江湖上有实力就是道义,没有实力,又有何道义可言?”
“道义二字存乎一心,既然人在江湖,自然要顾全道义。”
二人争论不休时,门外又走进一人,笑容可掬,却是江西分堂堂主江云,任天初见江云,心里一怔,暗忖他怎么也在这里,转念又想到必是陈啸天召来的。
江云先向陈啸天行礼,再对任天道:“任执法,起初有人告密说你有异心,我还不信,但此番你不遵号令,我才确信你。。。。”
话未说完,任天已火冒三丈,暴怒道:“住嘴,江堂主,你说这话有何证据?”
江云皮笑肉不笑,道:“你的头号助手王龙已指证你了。”
任天心里一愕,奇道:“王龙?”
“不错,门主将王龙交给我,经我审问,王龙已将你的所做所为全部招供。”
任天心里一阵惊怒,一时说不出话来,陈啸天对江云道:“既然如此,你将王龙押上来,与任天当面对质。也好让他死个明白。”
江云神态微微一变,肥胖的脸上肌肉微动,施礼道:“禀门主,王龙招供之后,自知罪大恶极,已咬舌自尽,属下一时阻止不及,请门主恕罪!”
陈啸天脸色一变,低呼道:“王龙死了?”
二人说话声音虽低,但传入任天耳中却如天际闷雷,震的任天心里一痛,疾呼道:“什么?王龙死了?”
江云冷冷望着任天,也不说话,任天在刹那间似乎老了十余岁,失神坐入椅中,口中喃喃道:“王龙死了?不会的,王龙这么年轻,怎么会自杀呢?”两行热泪悄悄滑落。脑中想起王龙的音容笑貌,想到十余年来二人同生共死,亲如兄弟,却想不到今日树林一别,竟成永决。心里不由悲痛万分,江云的话仿佛自天际飘来:“任天,王龙已将你的一切都招了,你认罪吧。”
“认罪?哈哈哈,认罪?”任天忽然大笑声来,笑声悲壮,“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是。。”任天猛地站起,眼里射出两道精光,直视江云,喝道:“你要除我,那也罢了,王龙与此事又何关系?你却令他死与非命?”
“哼,王龙是畏罪自杀,与我又有何关系?”
“好,好一个畏罪自杀。”任天忽地冷静下来,心知这次是他们有意要除了自已,想不到自己一生对‘无极门’忠心耿耿,到头来竟落的如此下场,还连累王龙枉死,想到这,由里悲愤万分,暗自提起功力,对陈啸天道:“门主,你也认为我是叛徒吗?”
陈啸天面无表情,不理不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任天仰天一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话音一落,已拨刀在手,身形一动,直冲陈云而去。
---- 挥剑,斩情。
最后一剑的风销蚀了最后一抹温柔。
也许明天我就会忘记她,但我的手里永远是一把滴血的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