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tianj12345(心剑)
整理人: purpledevil13(2002-08-17 20:27:5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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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龙自任天策马离去之后,再控制不住眼中热泪,泪眼模糊地望着任天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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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自离开树林之后便策马狂奔,那三名黑衣人不敢怠慢,紧随在他身后,奔出约三里地,任天放松马缰,任由马自行奔走,端坐在马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暗忖道:“对方似乎对自己的一切行动了如指掌,知道自己找上李天风之后就会离开,因此才会埋伏在林内,但自己这次出发除了江堂主和王龙之外并无其他人知道,对方又是如何得知?”想到这里,百思不得其解,一阵清风吹过,任天头脑一清,洒然一笑,自语道:“罢了,自己只要随他们去,自然可得知答案,又何必去想。”说完哈哈一笑,回头朝三名黑衣人望去,却见那三名黑衣人策马跟在数丈之外,脸部黑纱无风自动,显然是在说话,任天叫道:“你们既然请我前去,便应告诉我去哪,或者你们上前引路。”
三名黑衣人互望一眼,当中的一位一夹马腹,来到任天身边,道:“任执法,我们请您去哪,你去了自然知道,就由我来引路吧。”说完不待任天说话,猛一拍马,往前驰去。
任天紧随在他身后,四人奔驰了约二个时辰,任天微一勒马,停了下来,后面两骑立时来到任天身边,一名黑衣人问道:“任执法,您怎么不走了?”
任天眉头一邹,问道:“我们还有多远?”
前面引路的黑衣人将马驰了回来,答道:“不远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了,任执法不用心急。”
任天微一点头,也不说话,那黑衣人叱喝一声,催马往前驰去,奔出不远,便看到前方一座大山巍然耸立,气势雄伟,四周荒凉,只有那座山孤伶伶的圪立在前方。黑衣人马不停蹄,朝大山直奔而去。
任天心里暗暗称奇,忖道:“莫非他们竟是住在山中?”转念又想道:“对方行踪诡异,躲在山里也毫不为奇。”想到不久之后便可将疑团解开,任天心里一阵兴奋,大喝一声,猛一拍马,加力朝前奔去。
四人四骑奔到山前,只见一条青石小路盘旋着一直上山,铺路的石头块块一般大小,平整之极,显然是人工修建而成,任天仔细打量四周,却没发现任何异状,暗道:“对方能在这荒凉的山上修筑这么一条路,财力人力显然雄厚已极,不可轻视。”当下暗自提高戒备,放缓速度,朝山上行去。
转过几道弯之外,眼前忽地一亮,原来这坐山颇为奇特,半山腰地势平坦,空旷之极,但因此山树木极多,在山下却看不到山内的情形。一座庄院便建在这半山腰之中,庄院占地极广,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一座白玉铸成的玉狮,衬着高大的院门,更显得这庄院气势雄伟,大门上立着一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无极山庄”。这四个字龙飞风舞,笔力苍劲,显然是出自高手之笔。
任天暗自奇怪,这山庄竟是以‘无极’命名,莫非这山庄的主人与‘无极门’有何关系?四人渐渐行到庄前,大门忽地打开,一个笑容可掬的青衫中年人站在门前,远远拱手道:“任执法一路辛苦了,请进内休息片刻。”
任天仔细打量对方,对方年约三旬,面目倒是颇为俊俏,双眼里透出一种狡洁的神色,脸上虽堆满了笑容,但一双眼睛里却毫无笑意,显然是心机颇深的人物,他虽然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却自有一种高手的风范,任天脑里快速思索,却想不出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心里不由暗凛,对方出现的这几个人都是高手,但却似乎从未在江湖上行走,也不知是从哪来的,任天脑里虽然在想,但脸上却不露出丝毫神色,跳下马来,道:“有劳久候了。”
那三名黑衣人早跳下马,快步来到青衫人身前,恭敬地施礼道:“参见李总管。”
李总管微一颌首,淡淡地道:“你们下去吧。”黑衣人再一施礼,各自牵马进入庄中,李总管来到任天身前,呵呵笑道:“任执法名震江湖,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李某的福气。”
任天道:“李总管不必客套,不知李总管请我来有何事?不访直说。”
李总管却不回答,又道:“敝主人等您很久了,任执法请!”
任天看这情形,心知这李总管必然不会透露风声,若要探得消息,只有见那神秘的主人,当下也不再问,昂然走进庄门。
一进庄门,景色又大为不同,四周鲜花遍地,一片芳菲,花丛中彩蝶轻舞,相随不去,耳中隐隐传来一阵阵丝竹之音,清雅幽远,令人心神一振,衬以四周亭台楼阁,更令人心旷神移,任天心里暗赞一声:“好一处人间仙境。”不禁转头对李总管道:“此处清远高雅,不知贵主人是如何将这荒山野岭变成人间仙境?”
李总管笑道:“这些都是小玩意,只能怡情,布置这些又有何难。”
任天摇头赞叹,也不再言语,直往前方大厅走去。
二人进入大厅,里面却空无一人,任天望着李总管,正欲开口询问,李总管已抢先道:“请任执法在此稍候,我这就去请敝主人出来。”也不待任天答话,便转身离去,只留任天一人在大厅中。任天阻之不及,只得任由李总管离开,转目打量着大厅,大厅极为宽广,正对大门处摆着一张大椅,两旁还摆着十数张椅子,正中大椅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着一座大庄院,那庄院倚山而建,气势雄伟,任天一看之下,却觉得十分眼熟,再仔细一看,奇道:“这不是总堂吗?为何会有这样一幅画在这?”正凝神苦思时,忽然一阵破空之时从后传来,任天一惊,猛地一个旋身,大刀已握在手上,轻叱一声,猛然下劈,带起一阵刀风,将破空袭来的数支银针震落,任天又惊又怒,喝道:“呸,无耻鼠辈,只知用这下流手段。”话音未落,门外出现三个手持大刀的大汉,呐喊着朝任天扑来。
任天怒火狂升,暴喝一声,挥动手上大刀,生出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冲大汉,大汉见任天扑来之势惊人,不敢硬接,身形一分,避开锋锐,任天长啸一声,大刀在手中不住旋转,形成一道气流,由他为中心往四周扩散,三名大汉立时觉得一股大力涌来,脚下站立不稳,踉跄往后退去,心里不由大惊,忙运功稳住身形。
任天不待他们站稳身形,挥出万重刀影,那三名大汉虽是分立三方,但任天的刀影却无孔不入,方圆数丈之内尽是刀光,将三个尽皆笼罩进去。
那三名大汉一时间只觉得眼前尽是刀光,根本不知应该如何抵挡,目瞪口呆之下只得怔怔地站着,刀光毫不留情,狠狠划了下去。
正在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把清朗的声音喝道:“任执法手下留情。”
---- 挥剑,斩情。
最后一剑的风销蚀了最后一抹温柔。
也许明天我就会忘记她,但我的手里永远是一把滴血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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