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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zdyc(朱雀) 整理人: spiceqi(2002-05-31 10:21:42), 站内信件 |
| (五)
有的时候，突然想把自己撕碎，或者，默视着别人一片片地把我撕开，让我以碎屑的形式在空中飞扬，再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把碎屑撕开——我将以最坚强的结果面对尘世的一切践踏，抑或吹捧。 ——《碎裂》 悠扬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毫无预警的疼痛了一下。 那孩子仍时不时的在刺探他的坚强，她的眼神象条悠长的小巷，无声的召唤着悠扬走进那巷子的深冷。 悠扬需要通过另一种途径对抗这样的诱惑，那逐渐滋生的，使得理智日益薄弱的诱惑。 夜幕缓缓的舒展着柔韧的身躯，绵延着将整片天空覆盖，细细没有等到悠扬的脚步声，等到只是他的一个电话，悠扬平淡的说他晚上不回家了，在细细的沉默中挂断了电话。 悠扬可以想象那孩子受伤的表情，沉默是细细表示反抗的唯一的武器，不锋利，却足以割伤他。 成熟女性惯用的"毒药"香水并没能令他沉醉，反而令悠扬更加清晰的怀念起那淡淡的花香，但悠扬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坚持一个黑夜的迷乱。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晚上，屋子里没有开灯，一切摆设都匍匐在一片死亡的静寂中，稀稀落落的光线透过窗子射在某些不固定的位置上，熟悉且陌生的黑暗。 悠扬的思绪随着心一起剧烈的颤抖，那孩子不在了吗？ 卧室的灯亮了，那孩子背倚着墙抱膝坐着，悠扬苍促的闯进并没有打破细细的姿势，她平静的望着他的狼狈，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是凝重的，声音仿佛被黑洞吞蚀了，只有眼睛在明亮的光线中对视，那孩子的脸色是苍白的，嘴唇上渗着血丝。 晚饭吃过了么，悠扬艰难的问道。 那孩子摇晃着站直了身子，冷然而坚定的从悠扬身边走过，走廊那一头的房门砰的一声被重重的甩上了，整幢房子似乎都颤抖了一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细细是个倔强的孩子，任悠扬怎么敲门，怎么安慰都没有将门敲开，他第一次觉得恐慌，深深的恐慌，一种失落的情绪啃蚀着他的五脏六腑，黑夜和白天错位了。 悠扬整夜都没有关上卧室里的灯，门没有关，他近乎虔诚的等待着门外脚步声响起，那代表着那孩子对他的原谅，但最终他还是失望了。 早晨的时候，悠扬望着镜子中那张困兽般颓废的脸，一只拳头重重砸去，镜子碎裂了一地，映着同一张脸的碎片铺散了一地，手掌迟钝的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触目的腥红。 悠扬将手放在水笼头下冲了许久，才将嵌入皮肉的大部分的碎渣冲走，整只手软绵绵的，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浴室门被打开的时候，那孩子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单薄的身子微微的摇晃着，摇落一滴又一滴的泪水，她没有回避悠扬燃烧的注视，就那么直直的越过他渗血的手凝视着他的脸。 那孩子走近悠扬，紧紧的筘住悠扬的身体，仿佛要把他们的身体碾碎，融合，悠扬轻轻的抚摸着细细的头发，心里满是疼爱和怜惜。 时间也静静的等候在一旁，只到他们的身体与身体剥离的那一瞬间才重新开始走动。 将自己撕碎，多么锋利的一句话，那需要付出多么大的勇气呵。 细细，我该拿你怎么办？悠扬痛苦的说。 …… (完) 后注：只有一种人会沉溺于文字游戏中，就象我。 也只有一种人会被文字束缚，就象我。 编织者是孤独的，她在孤独中寻找温暖，但她无法找到方向，哪怕只是想象。 ---- 
我自与君存仙缘，是言相遇花语间。 思绪若雪空灵逸，雨丝随花飘满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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