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igfish(网里鱼)
整理人: kn_vb(2004-02-25 14:31:4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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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海滩令有一番迷人的景色,大海变得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零星鱼火和天上点点繁星。不过这一切我都只能在酒店的窗口上远望。我其实很想和她到海滩上走走,天知道我安的什么心。不过她似乎对电视机更加有兴趣,我只好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坐立不安。后来我干脆坐在床上睡着了。睡觉之前我还调好了闹钟,把沃的照相机的长枪短炮都检查了一遍,因为我们的窗户向着东方,早上可以拍到海上日出,那将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景色啊。
睡着睡着,迷糊中看见她似乎提着个包进了厕所,我也没在意,继续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还没出来,我感到不妙,于是跑到了厕所门口大声询问,原来她在里面拉肚子……完了,一定是吃了海鲜不适应。
我穿上衣服跑到街上,这时候已经夜深了,只有昏黄的路灯亮着,我感到手足无措。我并不是个能够在危乱之中能够镇定的人,这时候只好到处张望,远处有一家小店仍然亮着灯,我跑过去,老板正在收铺。他听了我述说了情况以后,熟练地找到了几片药片,分成了几个小包。我心里想,大概他也见惯不怪了。不过我有些担心,因为这样的海边小店里并没有什么有效的药品,也就是一些黄连、保济丸之类,不知道行不行。
果然,药物并没有什么效果,她的肚子痛得厉害,而且很快又把吃下去的药全吐了出来,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越发感到无助,只好不断地要她喝水。上吐下泄的病人要多喝些水,这个道理我还是没有忘,但是这也不能缓解病情,我在房间里面如坐针毡,又跑到旅馆的总台寻求帮助,希望总台能够给我找个医生。
总台的小姐已经去睡觉了,只有一个男的在大厅的沙发上值班,也是睡着的,被我摇醒以后他告诉我现在是找不到医生的,他能提供的唯一帮助就是两瓶行军散和一卷纸巾。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的望着她。行军散喝下去了,还是给吐出来。我想起以前我去上川岛回来之后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腹内那种阵痛确实很难忍受,我看了看表,不知道怎么熬过这样一个长夜。
这时候漆黑的海面上忽然一阵喧扰,原来是月亮出来了。在水面上投下了一条长长的波光。因为是月底,一弯下弦月显得非常苍白,我看了看她的脸,也是一样的苍白。她的眼睛禁闭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偶尔发出轻轻的呻吟。
忽然,她翻了个身,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的心狂撞了一下,走到她床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热,而我的手却是冰凉的,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希望我的力量可以从手心传递过去,帮她抵抗一阵阵的腹痛,或者把她的痛转移过来让我来承受,但我知道这样并不管用,因为我感受不到她的痛。
就这样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的呻吟停止了,眼睛还是闭上的,我伸出另外一只手帮她掠了一下头发,忽然我的心又开始迷乱了起来。
在我认识的女孩中,“漂亮”和“能干”似乎一直都是矛盾对立的两个方面,而她却是少数同时拥有这两样特质的女孩之一,以至我经常要向她寻求帮助,我甚至认为如果现在倒下的人是我的话,她会处理得好很多。然而在我心里面却不敢对她滋长一丁点的爱慕之情,我知道那是非常不现实的。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离开现实有40分钟船程的海岛上,我的心里面被压抑的种子开始疯狂的长出草来,而我脆弱的意志力和优柔寡断的性格完全没有办法压制这种感觉的滋长。然而冰冷的现实还是无所不在——她现在是个病号。
后来我和衣地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迷糊听到闹钟的声音,本能的反应使我不用看也把它按停了,去它的日出吧……
当我完全醒来的时候,她依偎在我的怀里还在睡,我感觉到非常舒服,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照在白色的床单上。我感觉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就这样吧,虽然这一点都不现实,但是这里本来就是个让人逃避现实的海岛。
昨天那个司机终于打电话给我了,他很不知趣地告诉我有一班快艇可以早点离开海岛。在车上她还是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也许肚子还在痛吧。我也不想说话,因为这条去码头的路只有35公里长,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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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你蒸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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