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ee2552(三月里的眼睛)
整理人: lee2552(2002-05-09 13:51:0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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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域上看,那片草原象躺着的羊羔,三月里,蚊虫长大了,在海蓝色的湖泊飞行着,我拨开长得如同老人胡子的草,观测来自宁静的黄昏的阳光
老人踏过一个水坑,水开始浑浊,我跟了过去——我一直跟着他,已经有好几年了吧,自从哪个南方的城市变成火,变成我眼睛里的痛楚,我就跟着他了,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天气,潮湿,充满生气
我知道这片草原,我数着老鼠,羊群,以及姑娘的笑声,我已经记下了她们的容颜——尽管她们并不记得我,这里很长的时间都是这样,老人的狗都已老去,可是我仍然看见他——在早上跨过矮的山冈,我轻轻的跟了过去,事实上谁都没有发觉,我也没有——谁能计较在午后的一次睡眠中的意识呢,我看见他在湖边,静默着,看着天边
我知道他在怀念了,我在他身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他慢慢的把生命的气息耗尽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三月哩,草长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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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过去了半个世纪,我在一个长长的下午里,用了近半个小时来怀念昨日,随手拿过一杯冰凉的水,喝了几口才发现是前日的。
思绪如校园里遥远的林阴小路,在冬季里,看不到任何的鸟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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