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hf_hlj(无心人)
整理人: yerk(2002-08-21 01:17:3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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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酒楼,扬雷伏在周侗背上,侧头道:“师父,刚才那个小二的模样真是要笑死人了。”周侗却是心中深忧,心道:“早就知道蛊毒这种东西很是神秘,却不知这里的人如此的讳忌,这可如何是好。”周侗又在街上问了几个人,不出所料,被问之人不是怒目而是,就是拔腿就走,更有脾气暴躁的破口大骂。这样走了两天,师徒俩是一无所获。
到了第三日正午,师徒两人已经走过了三个镇子。这一天的日头毒的很,扬雷的小脸全是汗水,周侗回头见了,替扬雷擦了擦汗,便背着扬雷走到街边的一棵大树下乘凉。周侗靠在大树上瞧着扬雷懒懒地依在树下的阴凉中,可爱的小脸已经瘦了许多,显得非常的苍白,心里一阵怜惜。
不远处忽然有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拥了一人过来,那人被周围的人七手八脚的将衣服扯住,象是怕他跑掉似的。走的近了,师徒两人才发现被众人拉住的那人很年轻,而且样子十分英俊,虽是被众人将衣服拉扯的七扭八歪,但脸上依旧笑咪咪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周围的人大多是长衫打扮,年龄有老有少,中间更有一个老头,胡子都已经花白,到是他的声音最高。
周侗仔细一听,却听那老人嚷道:“让他去,让他去,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咳,咳,真是气死人了。”周围有年轻的附和道:“符老说的对,嘴上说的好听,却不知道真正的本事怎么样。”又有一人道:“兄弟不敢说是医林圣手,但这人的生死还是分辨的清的,这无知小儿实在是未将我等放在眼中,这口气生生的咽不下去。”旁边一人劝道:“童兄切莫生气,等到了地方当可揭穿这小子的天大谎言,到时看他如何交代。”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周侗师徒俩的身边。那年轻人斜着眼睛看了周侗二人一眼,周侗心头兀的一跳,心道:“这人眼神好怪,竟似有极深的内力。”不由留神多看了几眼,周围的这些人脚步虚浮,手上无力显然没有功夫,但那年轻人任他们扯着,并不挣扎。
年轻人突然咦了一声,身子一扭,挣脱了那几人的拉扯,一下扑到扬雷身边。周侗吃了一惊,年轻人的身法实是太快,周侗欲拦已经是来不及了,怕他伤了扬雷,心头一急,呼的一掌向年轻人后背击去,运起了七成内力。那年轻人却是没有恶意,只是托起扬雷的手腕把起脉来。但周侗这一掌急切中发出,又快又重,掌风中划破周围的空气,竟发出风雷之声。那年轻人想是史料不及,又是噫了一声,头也不回,另一只手反手一格,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恰恰托住周侗这一掌。
周侗一掌劈出已经看到年轻人在为扬雷把脉,知道此人并无恶意,急切间掌力却不能完全收回,仓促中生生收回了七成。两人双掌一接,啪的一声边分开。周侗只觉年轻人的首长微微一缩,将自己的掌力卸了大半,手掌斜斜一旋掌心内力传出,将自己的手掌黏在一旁。这种掌法甚市古怪,与中原各派都是不同,周侗竟是从未见过。
年轻人身子还是向前一摘,晃了一下才稳住。周侗虽已收回大半掌力,但天下第一名家的两成内力也不是谁都可以接的了的。这年轻人功夫非常之好,但他也是仓促之间出掌,又没有料到身后这个不起眼的中年人功力竟是如此之深,没有尽上几分力气,若不是周侗见机的快,收回大部分掌力,险些吃了大亏。
周侗心中微愧,抢上一步想要向那年轻人赔礼,那料那年轻人就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双目紧锁,细细分辨扬雷的腕脉,凝神思索。抓住年轻人的那群人本来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楞在当场,现下醒了过来,怒气冲冲的围了上来,嚷嚷着要年轻人快走。周侗怕这些人打扰了年轻人,身手在众人面前一拦,不让他们过去,这些人更是气愤,吵嚷之声更大,几个年龄比较小的,竟然卷起衣袖来推周侗。
正当大家乱做一团时,那年轻人已放开扬雷站了起来,向周侗道:“这位朋友,你带的这孩子可是伤的不轻。”周侗回头道:“正是,阁下可有良策,在下感激万分。”年轻人显的十分为难,闭目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在下怕是没有办法。”回头望了扬雷一眼,见扬雷正仰头望向他,心中甚是惋惜。年轻人又想了一想,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扔给周侗,道:“这是在下自制的丹药,应该会有些帮助,可惜。。。”周侗托住小瓶,见瓶子是白玉制成,样子很是古朴,知道是极为珍贵之物,抱拳道:“多谢阁下。不知阁下怎样称呼。容在下日后相报。”年轻人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走过周侗,任那些人抓住,推搡着便走。
走了几步年轻人转头道:“这位朋友,你要去那里,我要想到法子,到那里可以找得到你。”周侗想了一想,道:“谢谢阁下美意,这孩子,嗨!日后阁下可到澜沧江左近寻找。我们大概应该是在那里。”年轻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再道:“朋友好重的掌力,好功夫。哈哈!真是天外有天啊。”周侗道:“在下卤莽,真是不好意思,阁下没事吧。”年轻人又是摇摇头,转身和那一群人在吵嚷声中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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