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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reentea_h(绿茶) 整理人: mmm_mmm_365(2002-04-25 17:38:53), 站内信件 |
| ★原文转载自greentea_h版greentea_h的《白日梦（三）》★
上个世纪未的最后一个冬天，准确地说是最后一个春节。 嘟嘟（这是他对她的昵称，她叫他嘀嘀，二个可笑而幼稚的名字）觉得这一年比任何一个冬天都要冷。 父亲形如槁枯地躺在病床上，被病魔折腾了一年的他，似乎感到生命的尽头已经来临。 他除了每日从嘟嘟手中接过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费力地咽下去，就是死死地盯着女儿，一张枯裂的嘴张开又合上去。 嘟嘟隐隐约约地感到父亲要对他交代什么了，可她也忍着没有问。 她怕父亲开口的那天到来，她怕接受这种临别赠言。她心中抗拒着不肯用“遗言”这个词。 终于，父亲开口了。 那天是正月初八。父亲精神似乎特别好。 嘟嘟如常地端水递药。可是，这晚，父亲不肯吃了。 他不顾嘟嘟的怨言，把她拉到床沿：“你们怎么样了？”没头没脑地一句问话。嘟嘟却明白父亲指的是什么。 她和斌的事情其实早已经在半年前解决了。他们结婚五年多了，一直是在相互折磨中度过。 在半年前那个他喝醉了的晚上，他说他已经没法子继续下去了，他说他和她在情感上没法交流，他说她的优秀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说她有了一个爱人，他说她是他的一只依依的小鸟。 就在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的时候，嘟嘟的心却是空前的敞亮。 她知道，这么几年的痛苦就要在今晚有一个了结了。 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像以前一样，给他打水抹脸，沏茶解酒。看着他醉睡以后，她却一夜无眠。 这场婚姻虽然是一开始就错了，可，毕竟二个好人走在一起近二千个日日夜夜，除了没有爱情，亲情却浓浓！ 那夜，她流着泪最后一次收拾着这个弥漫着酒精味的家! 第二天，二人平静地办好了一切手续。好在没有孩子的牵挂，一切只是在默默地完成。 现在，当父亲再问起这件事，她躲闪了：“还好呀，他不是今天还来看过您吗？” “你不要骗我了！我早知道你们已经。。。”父亲有点哽咽：“你们二都是孝顺的孩子，这几个月都在我面前演戏。。。” “爸。。。”嘟嘟泪再也抑制不住了！ “这个你拿去！”嘟嘟看着父亲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皱皱的纸片，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手机号码。 “这。。。？” “是小萧的。。。”父亲声音很低，嘟嘟却听得很真切！！ 小萧？嘀嘀？？？ 嘟嘟目瞪口呆，拿着纸片的手停在空中半天没有收回。。。 ----  静夜煨茶 凡尘清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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