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owerkom(冇钱买面包)
整理人: eric_ho_b(2002-06-18 19:00:4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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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前两日的一个贴,我回了一个贴,其实唔系话我卖弄,其实我们的话题已经触及到美学的一些范畴了,欣赏坚尼,可以说是欣赏壮美,喜欢巴治奥,是体味到柔美。
壮美和柔美是美学上一对相对的概念。山之巍峨,大自然的伟力,我们感受的美是壮观的、雄伟的;湖泊溪流、花鸟虫鱼,我们得到静谧,婉约的柔美感受。听东北大汉鼓铁琵琶,吼”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是壮美,听江南女子低唱“明朝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是柔美。我曾经认为看英超是一种畅情适意的体验,看着一群盎格孙人象夸父追日一般奔跑,射门,争夺,听他们的嚎叫,你会感受原始的野性的力量激舞着自己。坚尼就是这样环境中的铮铮铁汉,如果相比于意大利人的含蓄,再体会英格兰的豪放勇迈,用eric所言的男儿自当马革裹尸毫不为过。
但今日要接着再说巴治奥,我觉得,巴治奥是柔美的代表人物。作为来自浪漫之都佛罗伦斯的巴治奥,他秉承了拉丁足球的灵巧和细腻。在球场上,巴治奥的脚法给我们的印象是轻柔,秀丽,他不可能有巴蒂goal,不可能有欧文的闪电突破,从个人对抗能力来说,他可以说是差,但见过巴治奥的假身,见过他插花,见过他脚内侧射门的话,我们只有一个感觉,原来足球可以这样有诗意地诞生和演绎。正如很多绿茵场上的男子汉用他们的刚毅,勇猛让世人记下他们的名字,而巴治奥以回异的角度证明了足球艺术在另一个角度可以达到另一个高峰。
很多人质疑巴治奥的不容于世,屡遭教练遗弃是个人性格问题。我觉得要他来承担这个责任实在太不公平了。首先,巴治奥的个人气质来说,我觉得他可以与十八世纪的存在主义的先驱克尔凯廓尔相比,克氏在理性哲学盛行的十八世纪,开始探索人的存在价值,但他个人的经历使他形成一种孤僻、忧郁的性格,他的作品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和不可知。但他文字的优美、浪漫的风格和文字底下的深刻的哲学思想终于在二十世界复活,成为存在哲学的奠基人。
如果说克尔凯廓尔出现在十八世纪是他个人的不幸的话,那么二十世纪出现巴治奥的足球也是巴治奥个人的不幸。他实在太特殊了,看巴治奥传球,但一个球传到一个无人区域时,有人会说,他怎样传的,传到那里去的?但我却想象到如果有一个跑那个位置,这个球绝对是传得非常致命的!而且等你看完这个传球后,你往往会赞叹不已,原来球可以这样传!可惜我们往往看不到有人能跟随巴治奥的想象力,这种想象力,巴治奥奇迹般保有着,而其它球员只有在灵感一闪时才有,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可以和巴治奥一齐完成一次美妙绝伦的进攻。但不是每一个教练都有灵感欣赏巴治奥的传球的,不是每个队友都适应他的神来之笔的,他们更希望踢一种实用、正路的足球,适合每一个球员风格的传球风格路线。
巴治奥遗世独立的才华是造成他不容与世的一个因素。再看他遇上的教练,从佛罗伦萨出来,巴治奥就几乎没有遇到好教练,这类教练,刚好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种实用主义教练,但列比上任,就注定了巴治奥的落寞,他给队友灌输的思想就是不要迁就巴治奥的才华,让巴治奥去适应他们的教科书打法,如果他不能适应,就让他走。巴治奥没有牺牲他的创意,所以他选择了流亡。到了AC米兰,巴治奥遇到更功利踢法但宽容一点的的卡比路,尽管困于伤病,但巴治奥那个赛季的经典入球依然历历在目。在波罗尼亚,圭多林的慧眼终于让巴治奥重回颠峰,那一年的巴治奥的表现折服了所有的人,连固执的老马甸尼都不得不让他入队,可正是老马的固执,巴治奥再次埋没他的才华和壮志,继续他的不得意和落寞。之后,巴治奥又遇上了列比,命运就可想而知了......,总结巴治奥的球员生涯,在弱队表现非常突出,因为球队围绕他制定战术,而他也没有辜负这一安排,加上弱队队友没有架子,不会因为接不到他天才横溢的传球而埋怨。而在祖云、AC、国米这些球队,他两次遇到列比,而这些球队的阵型也不可能因为他而作大的调整,加上队友的好大喜功,所以难有佳绩。幸好还有圭多林、马佐尼,他们足以证明巴治奥不是个个教练都讨厌的!巴治奥的不容于世只能说是很多教练囿于俗见,困于成规。
我再次表明,严格来说,我并非巴治奥的球迷,以上点点,亦有感而发而已。我决不认为巴治奥是完人,相反正因为他有着柔弱的一面,使他更令人觉得他真实可信,如果有时间我会再分析一下他的其它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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