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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zdyc(朱雀) 整理人: spiceqi(2002-03-31 15:57:55), 站内信件 |
| 养育我的河，是曾经被我骄傲地当成比湘江更长的河流。
那还是西汉年间，桂水被改名为舂陵水后，她就养育着我们，千年。至尽，我依然深深眷恋着这碧绿的河水。那是父辈的童年、有我辈之憧憬、留后辈于希望。 很少回到家乡，在城市住久了的人总会变得懒散。忘记了在70公里外，还有生我养我的故土。 而最近一次迎面舂陵江，正是去年的夏天。 炎热的夏季似乎是我不怎么喜欢的季节，可无奈的，电视台要求我到边远乡镇去采访民间手工艺制作。一个人，背着沉重的机器，坐上了去飞仙镇的专用采访车。一路的颠簸让我无法发出一个字符的声音，只能呆呆地看着这天，这地，这水。 或者是生命的呼唤，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明白，这地，是生我的土地、这水是养我的清泉。在尘世颠沛流离后，唯一能安置我的地方，或许就是这一片还能称之为净土的乡镇。 想着，想着，我能感觉我的心，不再郁闷、不再烦躁，就连不断颠簸的采访车，也成了舒服的摇椅。近似贪婪的，我吮吸着点滴故乡的芳香。 或者，我更应该下车走走。当然，这只是我的幻想。 车子行进的速度很快，我跟着它穿梭于青山绿水中。静静地把头靠在车窗附近，任身体跟随车的摆动而上下前后不等的晃动着。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幸福。 两个小时的车程，到达目的地的我，迫切地想完成我的采访任务。马不停蹄跑了数处，毒辣的太阳灼烧我白皙的皮肤，痛。可这又能怎样？这样拼命工作的我，无非想自己踩着自行车到故土走走，看看爸爸他们留下的痕迹。要知道，我有近十年没来过这个地方了。 采访的工作顺利的结束，当我放下话筒与摄像机后，第一次，不觉得肩头沉重。我知道，我能再见故乡水…… 好心的司机知道我的心思，载我去到老家。那开裂的木门让我了解到曾经的家，有多么的古老。没有敲门的我径直走入屋中，高高的屋顶，没有几样家具的房间，那前所未有的沧桑感，在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这，就是陪伴我父亲成长的房子，这，就是我的根。 现在的户主回来时，正好看见我这一位不速之客，正纳闷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叫出了我爷爷的名字。 哦，你就是X县长的孙女儿吧。就长这样大了。 原来是认识爷爷的长辈。我笑着解释：只是好奇，想看看以前的家。 这，是个淳朴的地方，起码，我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的单纯、明亮。 再一次的，我笑了。 带我去舂陵江的，是一个叫勇的小孩，他很机灵，看着他，我就想，是否我的父亲，也是如此？ 沉醉于想象中的我，很快就到达最为向往的舂陵江，那是怎么的一波绿水。让我真想就这样投身其中，与之拥抱。 勇移出一条小船，噢，不。那是舟，一叶翩舟。载着我，游于美丽的故乡河。 四周不稳的舟摇摇晃晃，离开岸边，向河中心驶去。心，莫名的激动。勇看出我向往的心情，调皮一笑，跳入这碧波中，随即推翻了小舟。而我，只能如此亲密的，与我的母亲河拥吻着。 轻轻划动四肢，我轻快的游动。这水是如此的湍急，让我不知所措。或者说是不知是否应该就这样上岸，否则顺水，会让我找不到路。 看了看逃入水中的勇，我决定跟他走。这水里，有我的气息，终于有了我的气息。 泳技不佳的我，实在没力气游到岸上，只能随着水飘移。 吐掉气，我让自己沉入水底，只听见空气与水在我耳边交战。睁看眼睛，仰起头，我只能看到井口大小的天空，噢，那不是天空，只是一点亮光而已。 在感觉到河底后，用劲一蹬，我又回到了水面，却发现那小舟就在附近，勇，轻松的把我拉上了那片小舟。才发现我洁白的衣裙已经不成“衣”型。对视一笑，我们只能这样走回。 裹着毛巾的我坐在车上，回想这次不经意的回家。甜蜜的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城里的家。 ---- 
昔日鸳蝶逐对飞， 山盟云里化，若虹霓。 一朝花谢悼清湄， 留不住，夙梦恸惊雷。 眉翠掩银菲， 丝青铺绿柳，水边媚。 江涵春影雁初飞。 离人去，空篆断肠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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