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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棺材里的约会(三)
发信人: qiqibobo(狐狸青青)
整理人: kira_zms(2002-03-29 13:42:43), 站内信件
我同样忘记了,我是如何再度回到家里的!用双脚吗?还是手脚并用? 
  
我又回到了床上,我缩进被窝,全身止不住要发抖,家人没被吵醒,我应该感到欣慰。 
  
错觉?真是小艳生气吗?还是她就是以那副模样下葬?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那…… 
  
这时,我才清晰感受到刚才手指擦伤的疼痛,钻心的。 
  
这一天我实在受到太多打击,我无可抑制地躲进梦乡。 
  
大约是半梦半醒间,我又醒了!! 
  
有人在打我!才一醒,我就知道了这一点,确实有人在打我!一下,又一下,很疼,打得很重,我甚至能判断出,那人是用脚踢,虽然脚不如手好使,但力道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我的肋骨都要被踢断了…… 
  
是谁?谁袭击我?有人吗?救命……我被蒙在被子里,连那人的样子也看不到,无从逃脱,我成了一只困兽。 
  
不知多久,我几乎被打昏了——好几击落在头部——昏过去前,好像隐约听见两个人在对话,一个比较小的声音在急切地说什么,然后那人停止了对我的殴打,感觉上,就像谁帮我阻止了那个暴徒。家人?……不知道,我昏了…… 
  
次日醒来,果然周身是伤,不是梦,包括手指上的血痕,都那么真实和清晰。 
  
我对心疼不已疑惑不止的家人解释说是自己晚上喝酒后不慎从楼梯上摔下,他们居然半信半疑。 
  
我开始想,我是被谁殴打了,那么残忍和粗暴。没有头绪。 
  
身心都受创伤的我百无聊赖时上街走走。就这样几步,我也习惯性地走到了朱家,悲伤又被勾起。忽然朱伯伯推门出来,一脸怒气。 
  
“阿正,你怎么了?”他对我截然不同判若两人的外形表示了惊讶和关心。我搪塞着,居然糊弄过去了。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正勾起他的愤慨,他恶狠狠地说:“不知哪个狗杂碎,把小艳的坟给撬了!” 
  
我心里猛惊,因为我比谁都清楚那个狗杂碎是谁,我极力掩饰自己的窘迫和尴尬,十分成功,这归功于我伤痕累累的形象以及朱伯伯骂得太过专心致志。 
  
“那种人真是该千刀万剐,阿正你说对不对?”朱伯伯说着,看了我一眼。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觉得朱伯伯的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很有当着和尚骂贼秃的味道,我甚至这么想:他早知道是我做的,昨晚打我的那人也是他派的!现在他又装模作样……我被自己的设想弄出一身汗,不,不会,我多虑了,比如刚才,朱伯伯表现出的那份关怀绝不可能是装的。 
  
我还产生了一股愧疚,虽然我掘小艳的坟不是恶意,但是毕竟是对死者的骚扰,是大不敬啊!这样一来我又想到了昨晚,小艳尸体的表情,冷颤…… 
  
“阿正,伯伯知道你喜欢小艳,要是她还活着,你一定会是伯伯的好女婿。”朱伯伯慈祥,沉痛的话使我确信自己刚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不是当着他,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小艳这么年轻就死,大家都不想的。”我这么说,尽管明知这话对我们都没有作用。 
  
这时朱伯伯脸上转瞬即逝地闪现了一个不自然的神态,当时我并没在意。直到日后知道了更多,再想起才恍然大悟所为何事。 
  
“今天早上我和你伯母去上坟,一到那里就发现坟被人挖过,乱七八糟的,我们就叫人检查了一下,还好小艳没怎么样……其实也没东西可偷,天杀的……”朱伯伯给我讲起经过,我忍不住问:“小艳……真的没事?” 
  
“没事,她的表情很安祥,很平静,你看到都不会相信她已经死了……”朱伯伯再度男儿流泪不流血。 
  
他的话给我的震撼太大,后面的我都听不进去了。我脑子混乱得像低级酒吧,一点有条理的思绪也整理不出。只记得最后朱伯伯说从今晚起要派人在坟场加强防护兼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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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互
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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