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zcsl(诗亮.忘情忘爱)
整理人: ashleyliu(2002-04-28 22:38: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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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版)
中国青基会“办公经费”隐瞒了什么?
2月28日的中国青基会《严正声明》指出:“中国青基会在
实施希望工程的过程中,既不能在捐款中列支行政管理经费,也
没有得到政府的一分钱经费拨款”,但“希望工程创造了世界公
益事业发展史上低成本高效率运行的奇迹”。
然而,举报人指出:徐永光四处哭诉“希望工程办公经费严
重不足”,不对。因为徐永光隐瞒了如下重要事实:
其一,因我国汇率调整,希望工程的外币捐款曾创造出不少
“溢价收入”。希望工程接受的捐款分两部分,一是定向捐款,
例如“结对”捐赠给失学儿童或指定捐赠的希望小学;另一部分
是没有具体指向的,俗称“一般性捐款”。第二类捐款往往被老
徐列入“希望工程基金”。而“一般性捐款”之中,又有许多是
海外热心人士或海外社会团体、外资企业捐赠的外币捐款。到
1997年7月,海外捐款占整个总捐赠的1/3强。而在1993年和
1994年,据《希望工程调查报告》披露,海外捐款一度这到总捐
款的1/2。
众所周知,1994年,我国政府曾调整外汇汇率,l美元从原
来兑换人民币5元多“涨”到了8元多。汇率变化,使滞留在希望
工程账上的外币捐款“增值”不少。国家规定,外币捐款利息以
及因汇率调整而产生的“溢价收入”,均可“用作”希望工程的
“办公经费”。这一数额较大的“收入”,同样可以支撑希望工
程的“运转”,中国青基会无权对其忽略不计或者故意隐瞒。
问题是,青基会隐瞒过外币捐款的“利息收入”吗?答案,
似乎是肯定的。
证据一,1993年2月25日,中国青基会与北京大兴财政局签
订了《美元与人民币相互存款协议》,协议规定,中国青基会将
美元200万元存入大兴财政局账户,大兴财政局则将1460万元人
民币存入青基会账户,存款期限为三年,相互不“索取”利息,
也不再“计较”利息差。此后几年,大兴财政局又存入青基会账
户人民币110万元,美元4.8万元。证据进一步显示:三年存款
期满之后的1996年8月,中国青基会才发现,按照当时美元汇率
8.3071计算,大兴财政局仍“欠”青基会51.5万元。徐永光立即
发出指示:“基金部应尽快将大兴财政局欠款追回,争取在年
内把账调整过来,以减少审计风险”。
证据二,1995年6月28日,中国青基会致函深圳新产业公司,
称:请按我会与贵公司1995年3月31日签署的协议书第二款规定,
将我会存留在你账户上的10万美元(原有50万,现存10万),电
汇49000美元于我会指定账户。开户名:北京仁美广告有限公司。
开户行:中行北京分行国贸中心分理处。账号:148250036068。
记者查实:此次调度外汇的原因是,中国青基会领导、省级
青基会秘书长以及受助大学生,需组团赴北欧“考察”,且事先
由“北京恒美”代为垫支49000美元,汇至芬兰航空公司作为出
国费用。因此,中国青基会需从“深圳新产业”调出同样数额美
元,归还“北京恒美”。
证据还显示,至1997年9月,中国青基会在深圳新产业的
“存款利息”已有63万余元(系50万美元、10万美元和5.1万美
元分段计算的人民币利息)。此时,青基会领导要求下属完成的
“任务”是:1.“请基金部协助催收51000美元的欠款”;2.
将63万元利息调回我会账户,以便“尽早将该笔账做平”。
国家有关部门对希望工程一直予以照顾,允许青基会在中国
银行开设“现汇账户”。其好处是,外币捐款到账后,不必像一
般外贸企业赚取外汇那样被立即兑换为人民币存款,而是可以无
限期地以外币形式存放在银行,并可根据需要或者汇率变化,随
时兑换。可是,青基会领导人仍嫌这一“照顾”不够宽松,于是
把200万美元存入了北京大兴财政局,把50万美元“存”在了深
圳新产业公司。
其二,“希望工程纪念币”也曾给希望工程带来“超值收入”。
1994年10月26日,为纪念希望工程实施5周年,中国人民银
行发行了“希望工程纪念币”,该币面值1元,但因其发行量不
大,且邓小平手书的“希望工程”4个字和英文的“中国人民银
行”几个字被同时镌刻在硬币上,因此在钱币收藏市场上,希望
工程纪念币后来可以卖出较高价格。
负责纪念币“运作”的中国青基会基金部刘文华,在《希望
工程调查报告》一书中对此做了陈述:希望工程纪念币发行2000
万枚,经我们努力,中国人民银行直接“批给”了我们1000万枚,
让我们在希望工程实施系统内发行,这是空前的,可能也是绝后
的。我们把500万枚兑换给各省青基会(记者调查发现:并未全
部按原价1元兑换给各省),另500万枚用于装帧为纪念品,现在
(1997年)一枚纪念币的市场价格达到30元……刘文华说:如果
“控制得再严些,收入可这2个亿,甚至会更多”。
记者曾向希望工程原财务人员追问:兑换外币捐款所产生的
“溢价收入”,以及“运作纪念币”的超值收入,合计到底有多
少?这些财务人员的回答,模糊而又不尽相同,有人说,“仅外
币溢价兑换一项,就大大帮了老徐一把”;有人说,“1000万枚
纪念币,按每枚平均获利5元计算,就有5000万元的溢价收入,
这是最保守估计”;还有人说:“结对”救助小学四五年级学生,
因为救助对象不到五年就毕业了,因此捐款有结余,数额也很巨
大;又有人说:发起并组织希望工程义演、义赛,收入也不少……
记者惊问:你们都曾在财务部工作,怎么会说不清呢?
他们回答:对不起,上述运作并未全部纳入青基会的财务管
理。
说不清的,暂且搁置。让我们找一点能够“说清楚”的来说
说。
徐永光曾在2001年对某报记者说:“11年来,中国青基会的
工作经费总支出是8800万元”(注:年均800万);“利用每年
平均大约5600万的待拔捐款的增值”,11年来,青基会总计获得
了7000多万元的收入;但相互折抵,到2001年3月“中国青基会
已经有1700万元的赤字”。
不过,几位青基会的财务人员指出:按保守估计,中国青基
会外币兑换溢价、纪念币运作、足球义赛、文艺义演等等,其总
收入应该超过6000万元,足以填补1700万元的工作经费“窟窿”。
还有,记者请柳杨帮助算了一笔账,如果徐永光能够遵纪守
法“不去投资”,而是把希望工程的“待拨款”全部存在银行里,
按照1989年至2000年逐年银行利息,以1年期存款和3年期存款计
算,青基会也可分别获得5205万元(1年期)或者5804万元(3年
期)的稳定收益。
(第3版)
给职工和领导买房,用的什么钱?
2月28日中国青基会发表《严正声明》指出:“香港某报在
公布的内容中,有许多重大失实,诸如……动用80多万元款项购
置住房给某些领导人居住……与事实不符。”
记者调查证实,中国青基会的第一批领导,确实是由团中央
机关分配住房的。中国青基会出资请人撰写的《创造希望》一书
的第245页就曾这样写道:团中央为中国青基会办理了一切手续,
除提供了10万元注册资金,免费提供了办公用房,还为青基会的
第一批成员提供了高水平的全面的社会保障,包括工资、奖金、
住房、医疗保险、退休保险、社会地位,使他们有一条高水平的
“底线” 或令人满意的退路--“再不济也是团中央的机关干
部”。
但是,举报人提供的证据又显示,中国青基会曾动用630多
万元,在北京东三环的潘家园附近,给青基会机关的正式职工购
买了多套住房,与此同时,青基会领导又另外“悄悄”在亚运村
买了几套房。至发稿时止,我们搞不清楚的是:中国青基会为本
单位职工购买住房的那630多万元的支出,是否合法,但我们可
以大致断定:悄悄搞来的亚运村住房,显然“不合法”。
救助额接近前4年的总和,总规模达到了101.5万名。建希望小学
的总数量达到749所,其中已建成407所、在建342所。
中国青基会秘书长徐永光在1994年第一次希望工程全国监察
巡视员会议上及有关场合,坦承希望工程有八大隐患:体外循环、
假名营私、体制磨擦、政策风险、管理疏误、中伤毁誉、失准评
判和自砸招牌。
■截止1996年底,全国希望工程累计接受海内外捐款 9.78
亿元,救助失学儿童154.9万多名,援建希望小学3634所。
■1997年,中国青基会组织了希望工程在国内“最后一轮大
规模劝募行动”,定下力争实现全国筹资5亿元、资助失学儿童
30万名、援建希望小学1000所以上的年度目标。
■1998年,全国希望工程实现筹资3.54亿元,其中中国青基
会近2亿元,创下了10年来的最高记录。
■1999年初,中国青基会决定:不再直接接受救助失学儿童
的捐款。希望工程由救助失学儿童转向对优秀受助生的跟踪培养;
希望小学由硬件建设为主转向以教师培训、现代化教学设施配置
等软件建设为主,以避免“管理成本的加大而边际效应递减”。
(第4版)
编后
编发这组稿件,我们的态度是极其严肃和慎重的,心情是十
分沉重和复杂的。
希望工程十来年所取得的巨大成绩,得益于党中央所开创的
改革开放的宏大事业,得益于中国人民的稳步迈向小康,得益于
许多希望工程工作者的辛劳努力,更得益于无数海内外华夏儿女、
外国友人永不泯灭的善良天性和无限爱心。十多年来,本报编辑
部同仁满怀热情宣传报道这项名传遐迩的慈善工程,为它的实施
贡献绵薄之力。我们和所有善良的人们一样尊重和爱护这项事业。
然而,古训有:“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长也,
必浚其泉源”,倘听任“毫厘之差,或致弊于寰海”,若任由
“晷刻之误,或遗患于历年”。是袒护中国青基会的少数负责人,
还是维护中国希望工程以及中国慈善事业千秋万代之发展?
若二者必选其一,我们宁愿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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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ish enemies today!
Hey! U R my th oppon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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