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_-guyuecaofang(早晨的幽灵)
整理人: kira_zms(2002-03-24 14:27:0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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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意外
说是研究所倒不如称之为藏尸楼更为贴切。
这里除了各种仪器就是被古怪藏在水晶棺中的那些死者和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身体零件了。这里唯一的活物就是古怪和他的爱妻小瑶,如今有增添了我和绿林,倒是添了不少生气。
我绿林经过一系列的消毒程序,包括用某种蓝色液体冲淋和穿上太空服般的免疫服。我告诉他我并不惧怕古尸身上的细菌,古怪却告诉我这样的烦琐程序是为了防止那些干净的古尸沾染上我们现代人的肮脏病菌。呵呵,古怪的古怪在这里也可见一斑了。
七绕八绕,我们在古怪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隔离室。
那是一间用钢化玻璃搭起的小屋,室内放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在小屋的正中是一张手术台式的床,我们的安泰奥斯就躺在这张冰冷的床上。
我们围绕在手术台旁,面对着这位久仰的老朋友。一切都是干瘪的,就像其他古尸一样,双眼紧闭,应该说是双眼凹了下去,紧紧闭合着显得死前很安详。惟有胸腔是隆起的,就像是漏了气的充气玩具中塞着一块石头。
小瑶揭开盖在古尸身上的白布,胸腔是打开的能很清楚地看到其中的脏器,很奇怪这些脏器都没有腐烂,而是同身体一样都憋了下去。只除了一个脏器例外。我想应该称那个东西为脏器,因为那是一个拥有许多细长管子(就像是毛发,而且通向其他脏器。)的银白色不规则的金属盒子。
我这才发现这家伙只有一个肺,另一半的位置就是这个金属盒子。
“这像是个人工肺。”绿林道。
绿林说出了人工肺,这倒是和我的猜测一致,因为我发现这盒子的上端有一根较粗的管子于气管相连。如果这家伙不是用气管来吃饭的话,这东西应该不是胃。
我问古怪:“有没有用X光检查过这盒子的内部构造?”
“有,不是很清楚,像是有许多的槽。”说着古怪将一张X光片交到我的手中。
我仔细端详着照片,的确是很模糊,黑和白的光影交织着倒像是一副抽象画。但仔细辨别倒也能看出些什么。我发现古怪的形容力有问题,那不是槽,而是一些很薄的叶片,就像扑克牌似的整齐排列着,但每一片之间都留有宽窄不一的空隙。我在脑中搜索着类似的仪器,可是不得要领。
我将照片递给绿林,可她似乎也没有概念。我开始检查气管,那里有一些泥粉,这表明他是被活埋在泥土中窒息而死的。也就是说,那本文献上的记载很有可能是事实。
就在我检查气管时,绿林忽然指着那盒子又上角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那似乎是一种徽饰。
我向古怪要了个放大镜仔细检查哪个图案,看来的确是一种徽饰,圆形的,主体是个类似于三叉戟的变形图案,在主体的上端环绕着一系列的月形,依照新月、上弦月、满月、下弦月、残月的顺序排列,赫然是月的周期图。
我没见过这种图案,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古怪俯下身问道:“那是什么?”
看来古怪事先也没有发现这个图案,我把放大镜递给他,让他仔细检查一下。
一会儿后,古怪起身望着我道:“你认为这是什么。”
“像是某种徽饰,”我耸了耸肩,“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我向古怪要了张纸,临摹下了这个图案,我打算回去后问问一位有这方面权威知识的朋友,但前提是我自己可以找得到他的话。
最后,我和古怪约好打算两天后去一次火努鲁鲁,去看一看会有什么线索。
于是我和绿林像古怪夫妇到别,约定两天后在火努鲁鲁见面。
随后我和绿林驾机回家。
我们到家门口时云嫂已经等在那儿了,云嫂是位忠厚的妇人,也是绿林的奶妈。自从绿林嫁给我后她就一直跟着我们。
云嫂看见我们兴匆匆地跑过来道:“姑爷,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秦先生已经等了一天了。”
这倒是让我大感意外,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云嫂口中的秦先生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位朋友,著名的旅行家、探险家、考古学家,考古学的权威,七座世界名校的客座教授(可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从没在任何课堂中讲过课,但这些名校只要拥有了他的名字就能申请来巨额的研究基金),我的好朋友之一——秦舞阳。
这家伙整日行踪飘忽不定,他有可能今天猫在西安研究兵马俑,明天就会出现在南美密林深处研究古印加文明,总之除非他找你,否则你绝对找不着他。
绿林倚在我的肩头,用指尖轻点我的鼻尖笑道:“你这个人运气还真好,铁鞋还没踏破,人家就自动送上门来。”
我笑了笑。搂着绿林进了书房。我知道秦舞阳来了一定直奔书房,他对这里比对自己的家还熟悉。
果然,我们一进门就看到秦舞阳那魁梧的身体整个塞在我那张转椅上,手中的烟头仍燃着,烟缸里堆满了烟头,显然他等了我们很久了。
秦舞阳见到我和绿林,他竟从转椅上跳了起来,若不是亲眼看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庞然大物竟会跳。
“喂!老白,你们总算回来了。”
那家伙站在了我们面前,两米零八的个头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威慑感,从他的身上你能看出什么是大字,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大手大脚,连眉毛也是又浓有粗。可别以为他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猩猩,他的智商与他的身材绝对成正比。
“稀客啊!秦先生,哪阵妖风把你给出来了,这么好?特地来看我们?”我有意揶揄着。
他的脸顿时“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就是这一点和他那副身板极不相称。
绿林望着舞阳那副窘样,笑了笑道:“算了,算了,别闹了。哎,我那舞月妹子可好?”
舞月是舞阳的妹妹,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的生物遗传系,世界上著名的生物遗传学家,21岁那年成功的将绵羊和西伯利亚虎的DNA加以融合,培养出了皮毛有羊绒质感并且食素的西伯利亚虎,并使其存活了28天。她也是我妻子最好的姐妹之一。
秦舞阳用他那只大手挠了挠头道:“舞月?唉!鬼知道这丫头在干什么,兴许她正琢磨着将老鼠和猫捏在一起呢。老白,还是来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吧!别客气,大家坐。”
舞阳招呼我们坐在写字台前那为客人准备的椅子上,那神情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令我哭笑不得。
他从写字台下提上来一只白鳄鱼皮的大旅行包,他打开旅行包从里面捧出一只方方正正的纸盒,他很小心地打开纸盒道:“看,这是什么?”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我想我和绿林当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我们呆住了,如果你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我俩,我一定不会介意。因为那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我们当时真的为纸盒中的东西而呆若木鸡。
“天哪!”一向沉得住气的绿林首先叫了出来,“白,那东西……”
纸盒里放的是一只金属盒子和一些硬币似的圆形金属片。也许你会用“只不过”来形容这些东西,但是,对我们而言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另人惊讶了。
或许各位已经猜到了吧,!是的,这金属盒子和安泰奥斯体内的金属盒一模一样,在右上角上同样有着三叉戟似的图案,也就是说,这铁盒与古尸体中的盒子属于同一种。
正在我为那盒子吃惊不已的时候,绿林从纸盒中拿起一枚圆形金属片仔细端详着:“快看,瞧着图案。”
我也从盒中拿起一枚,他的一面上仍是三叉戟的图案,另一面是个神像,对希腊神话有所了解的话,都可以一眼看出那是希腊诸神的母祖——地母盖亚。我有些奇怪,在希腊通常供奉膜拜的众神之王和奥林匹斯山诸神,盖亚作为非主流的神很少出现,而这里却刻着她的形象。在神像的左边是一些字符,很像希腊的文字,但又不太一样,我精通希腊文甚至希腊某些小地方的独有文字,但这些字符我却一个都不认识,我只能觉察出两者之间有一种神似。
我取出了所有的圆形金属片,几乎都一样,除了那些字符略有不同,我细数了一下,共有33枚硬币,但只有4种不同的字符,从这一点可以判断这些字符应该是货币单位,这些圆形金属片很有可能就是钱币。
秦舞阳一定以为我们是为他的这些收获而欣羡不已,他脸上的得意的笑容绽放的更盛了:“怎么样,老白?大开眼界了吧!”
他的询问将我从惊讶中拉了回来,我拿起一枚硬币一把抓住了秦舞阳的手腕疾声道:“说!从哪里来的?”
他一定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原有的得意和如今的讶异拧绞在一起,形成一副古怪的表情。
“嘿!老白,放手!你弄疼我了!”秦舞阳哭丧着脸。
绿林也站了起来,急道:“白,你干什么?快放手!”说罢伸手在我的手臂上轻轻一挥。
我的手一麻,送了开来。回了回神,当时我一定是太激动了。逃离可怕的孤儿院后我跟随了一个走南闯北卖艺的江湖奇人,一直跟随他习武。适才若非绿林及时制止,我想秦舞阳的手腕一定废了。
我望着心神未定,一脸无辜的秦舞阳歉然道:“对不起,舞阳,我太激动了,我道歉,但我仍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些玩意儿是从哪来的。”
秦舞阳晃着他那只发红的手腕,大度地道:“算了算了,没什么,不过你的手劲还真是不小。”说着从我写字台下的小柜中拿出一瓶跌打酒小心的涂着。道:“在奥林匹斯山余脉附近有个叫尼尤古的小地方,我在那儿从一个快死的老头手里用80希腊盾买到这些东西。”
“那老头呢?”
“死了,”秦舞阳跷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杂一胸前,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好象刚才的疼痛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他把东西卖给我之后就死了,他儿子用那80希腊盾把他给葬了。”
“他把这些东西给你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是斯莫族最后的传人,连他的儿子也不是纯种的斯莫族的最后传人,要不是他实在太穷了,也不打算卖这些东西。”
“斯莫族?”我竭力在脑中寻找着这三个字眼,“你知道?”
秦舞阳点了点头:“斯莫族是希腊最古老的种族,可以说所有希腊种族都是它的分支,它也是希腊神话的真正发源地。可后来族人与外族通婚,于是纯种的斯莫人越来越少,直至销声匿迹,被世人所遗忘。”
我看看那个盒子上的徽饰道:“舞阳,以你的专业知识可知道着图案代表着什么?”
舞阳皱了皱眉:“说来惭愧,我也不知道这图案有什么含义,所以我来找你看看是不是能找到答案。”
“我?”我苦笑着摊了摊手道,“你这大权威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有答案?”
“你刚才说这些是从斯莫族老人手里买来的,”绿林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会不会是斯莫族中的徽饰?”
秦舞阳摇摇头:“虽然斯莫族已经成为历史,但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斯莫族的徽饰,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这样。”
他点燃了一支烟,悠悠地吐着圈:“对了,老白,你刚才的态度很特别,怎么了?”
“没什么,我遇到一些麻烦,”我从他手里接过烟,“也许跟这些东西有关,但我现在并不打算把详情告诉他,等我把整件事弄清楚后再说给你听。对了,你是否肯把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
他识趣地点着头:“好把,既然你有事,就放在这里吧,希望能帮到你。”说着又点了支烟,“那么,我告辞了,晚饭么我就不在这里用了,再见吧!我得回去看看家里是否有史前怪物。”
“对了,”秦舞阳临走时拍着我的肩,“我近期不会离开这里,如果需要我一定要找我。”
我由衷地点了点头,看着他潇洒地一挥手,绝尘而去。
送走了舞阳,我一边吩咐云嫂准备晚饭,一边将那些东西重又放回纸盒里塞到写字台底下。
不一会儿,晚饭准备好了,鸡鸭鱼肉,菜式丰富,色香味美。云嫂的厨艺绝对一流。平常这时我总会称赞一番,看着她既开心又谦虚的样子,煞是开胃。
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今天她只是低着头吞咽着碗中的米粒,一脸的沮丧。
我递给绿林一个眼色,她心领神会,柔声问道:“云嫂,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姑爷,我……我……做了件错事,”云嫂不安地搓着手,“我对不起你们,是我不好,我……”
绿林见她语无伦次,忙握住了她瑟瑟发抖的手:“云嫂,您从小看我长大,无论您做错了什么事,我们都不会怪您的。”
云嫂感激地点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姑爷……姑爷的那部车昨……昨天被人偷了。”
那只是一部普通的房车,有着讨厌却被许多人羡慕的外形,有着另人啧啧称奇却在我看来无比落后的性能,只有在那些需要带着微笑穿着燕尾服说着客套话的场合我才会用它。
我看得出云嫂真的很懊丧,我笑了笑:“这只是小事,云嫂,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也正打算去换一部偷了就偷了吧。”
“是啊,云嫂,”绿林轻抚云嫂因抽泣而起伏的背,“别想它了,没事了,吃饭吧。”
云嫂这才擦干眼泪一切如常,一场小风波就此平息。
我本以为这只是个意外的小插曲而已,却怎么也想不到之后竟会惹出这么多的事。
晚饭后,绿林整理的行装,明天我们就打算前往火努鲁鲁和古怪会合。
那一天我和绿林实在太累了,我们都睡的很香,真的很香,我是说我们真的“睡”得很香。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我最先醒来,抹了抹惺忪的双眼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睁开了眼,接着却狠狠拍了一下脑门。
那是眼前的一切实在使我吃惊,我真怀疑我仍旧在梦境中,但是我的脑门很痛,真的很痛。
我想我只能用狼籍二字形容我眼前的一切:柜子被撬开,抽屉横七竖八地躺着,衣服铺满了一地,所有的一切都是乱七八糟。很明显,我家被被梁上君子光顾了。
这个景象让我尴尬之极,对身手不弱(其实相当强)的我和绿林来说竟都没有发觉半夜有人进屋把我们的卧室弄得天翻地覆慨而慷。
我轻轻推醒绿林,她倒没像我那般惊讶。绿林皱了皱眉:“只不过是蹩脚的蟊贼,用的也是劣等的迷香。也怪我们这几天太劳累了,否则这种迷香根本迷不倒我们。我们还是查查丢了什么!”
(绿林的师傅是当年江南漕帮的护法毒凤娘花随尘,南派的使毒第一人。绿林天资聪慧尽得所学,放眼天下也无出其右者,所以我对绿林的判断是深信不疑的。)
我们检查了整个卧室和书房,只是丢了些现金首饰和信用卡。这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小意思。只可惜昨天秦舞阳留在这儿的那些东西都被顺手牵羊了。
绿林轻轻地将头依在我的肩头:“白,怎么办,那些东西……”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忧虑。
“算了吧,也许那个蹩脚君子把这些东西当成古董了吧!”我轻捋着她额前的秀发,苦笑道:“唉!只求那头猩猩莫生气就好。”
绿林依旧愁眉深锁,我只当她是为丢了这些东西而可惜呢,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我们还会有办法的,”我搂着她,“还是准备去火努鲁鲁吧。”
绿林点了点头回房收拾去了。
(又是一个意外,一些看似不过如此的小事却会改变整个的命运,谁又能想到呢?)
云嫂也被迷倒了,到这时仍未醒,我不打算将进贼的事告诉她,免得她心不安。
一切收拾停当,当我和绿林正准备出门时,几个陌生人出现在我的门口。
当头的人很客气地掏出证件:“丘白先生?我是商业犯罪调查科的常江队长。”
(商业犯罪调查科的来访对我这个还和商业有着些许联系的人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果然如此。)
“有何贵干?”我问。
“丘先生,我们怀疑贵公司执行董事曹玄涉嫌商业欺诈,希望丘先生能配合我们协助调查。”
常江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客气之极,但言下之一就是怀疑我与商业欺诈一事有关,但如果不是我还有些地位的话,他恐怕就直接上铐了。
问鼎集团是我义兄柳轻扬一手创立的,可十年前他突然留下一封信就失踪了,信中他将问鼎集团交由我打理,于是我就成了问鼎集团的总裁。但由于我的性格使然,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要我静静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为个三块两块搞的焦头烂额,那对我而言简直是大大的不对头。所以问鼎集团的大小诸事物我都交给执行董事曹玄全权处理。
这次发生这样的事,看在义兄的份上我也非出面不可了。
我想了想:“好吧!我跟你们走。”
我回过头,见绿林依在门边,双眼中溢满了关心和爱意。
我走过去抱住了她,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老公我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
我望着她深邃聪慧的眼眸,笑了笑道:“也许我一直疏于管理,公司里才会出现这种事,他们只不过是请我协助调查,我很快会回来。等我回来在一起去火努鲁鲁好吗?”
绿林望着我,点了点头道:“小心。”
我随他们来到了警局,问话、笔录,笔录、问话,重复的问题一遍又一遍,足足折腾了七个小时。
倒是最后常江的一句话既有创意又有新意还有无穷的想象力:“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你涉嫌一宗商业欺诈用做走私的案件,请您在逮捕令上签字。”
突然间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被告,但这我倒不担心,我有一个排的律师可以和他们玩这种公堂游戏,可最令我生气的是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冤枉。
获准保释,刚跨出尚罪科的大门,却又被三个警察拦住。
中间那个壮硕的小伙子以一个漂亮的弧线亮出了他的证件:“对不起,丘先生,我是刑侦大队交通分队的队长黄河,现有十七位目击证人指证你于两天前22时30分至22时47分在奇难道驾车连撞十一人后逃逸,希望你能协助调查。”
天!又是协助调查!这下我可证住了。我甚至怀疑今天是四月一日,有人开了这么大个玩笑,一天之间我竟成了两宗案子的被告。
也许是我这两天命犯煞星,先是车子被盗,然后家里被盗,接着我就成了被告。我开始庆幸从古怪那儿驾机回来时还好没有撞到小麻雀而呜呼哀哉。
接下来又是近三个小时的审讯,口供。千百次地问着同一个问题——两天前,我在何方?
我总不能说我在古怪的藏尸楼里欣赏着某个大盗从A国国家科学院明目张胆盗出来的体内有人工肺的三千七百年前的安泰奥斯先生吧!那我就会站在国际罪犯的被告席上和我亲爱的绿林相伴到黎明了。
所以我只能告诉他们两天前我的车子被盗,其余一概不知。
经历了一整天的鏖战,考虑到我身份的非比一般,于是我被允许保释回家。
警局的门口簇拥着如同绿头苍蝇般闻风而来的记者,无数的话筒黑森森的矗立在我的面前,闪光灯令人作呕的明灭让我脑中一片眩晕,这下可大大的不妙。
第二天,果然不出所料,我的出镜率达到了数十年来的新高,我的照片同诽闻缠身的小明星一同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报社也纷纷用最大最醒目的字体很明确又很艺术的阐述我的“罪名”,所有的报刊杂志的收入增长了十个百分点,无数的濒临破产的小报社因此而扭亏为盈,传媒界前途一片大好。可没人有注意到其实我像窦娥那样冤枉。
这些传媒带来的负面效应就是问鼎的股票大跌,股市迎来新一轮的恐慌。
我自然不能如期赴古怪之约。
一星期后,开庭了。两个案子集于一身,弄得我像一个赶场子的名角。
结果还是好的,正如我前面说的那样,两件案子都因为证据不足而当庭释放。
但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还是发生了。
雅典的跨国集团公司米诺斯开始收购问鼎。
然后就是我如何大展神通夺会问鼎集团的故事,太过烦琐而且极其无聊,大家只需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可以了。
一切都结束后已经过一个多月,奇怪的是一个月内未等到我的古怪竟没有来过电话,也没有他的消息,我曾经尝试联络小瑶,可也是无功而返。
一个月了,绿林为了我的事已经瘦了一圈,但见到我一切平安仍旧开心的不得了。
休息了两天,我和绿林就起程赶往火努鲁鲁,我知道再不去的话,我一定会被古怪塞在他的藏尸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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