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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古尸(安泰奥斯)
发信人: -_-guyuecaofang(早晨的幽灵)
整理人: kira_zms(2002-03-24 14:27:06), 站内信件
  二、安泰奥斯  
                   
  我的私人飞机飞翔在海拔三千米的高空,遍地的牛羊和皑皑的白雪在我的脚下川流不息,云层也在夕阳的掩映下显得即美丽又温馨。  
  我看着身边熟睡的绿林,在晚霞的陪衬下,她的脸颊闪耀着一层动人的光泽,心中不禁升起阵阵暖流,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但一想到前天晚上和古怪分手时小瑶搂着他的胳膊说:“别看丘白平时一本正经凶巴巴的,他看到绿林还不是没辙?”时那副得意的神情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像绿林说的,权当作是做一次双人旅行吧。但说是即刻,可安排家中和公司的事情加上我“毫无意义,小孩子气的拖延”(绿林语),起程也已经是第三天了。  
  其实不必笑我丘白竟然如此妻管严,绿林实在是个难得的妻子,她既可爱又聪明,在大事面前也能冷静沉着、得体应对……我只能用省略号了,绿林的优点这一整部小说都不一定说得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绿林在我而言不仅是红颜,更是知己,是我最好的帮手。试问天下又有多少人能有我这样的福气呢?理解万岁吧!  
  思绪飞梭间,飞机已经越过喜马拉雅山脊,已能远远瞧见那个黑点,依据古怪给我的坐标来看,我们快到了。  
  穿过云层,眼前的景色清晰起来,看上去那是一座极其普通的喇嘛庙,从古怪口中得知,这里应该叫做六道禅院。其实对这个密宗的禅院早有耳闻了,诺亚会中的长老级人物婆心大师就是这里的住持大喇嘛,心仪已久只是从未来过。  
  绿林依旧在梦乡,我以最好的技术使飞机降落在六道禅院门前的的空地上,我尽量避免降落时使飞机发出剧烈的颤动和声响,以免惊扰睡梦中的爱妻。  
  飞机降落后我注意到空地上已有几架小型飞机,显然会员们已经有人到。  
  不知道古怪到了没有,那天晚上,他催促着我们上路,自己却说要和小瑶先回青岛完成一个至关重要的实验,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实在有些鬼头鬼脑。  
  我打开舱门,看到有两个年轻的喇嘛迎了出来。  
  我望着绿林,正想着该如何唤醒她时,她忽然睁开眼,冲我嫣然一笑道:“看来,我错过了一路的景色。”  
  我微微一笑道:“可是你却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梦境。”  
  绿林笑着俯在我耳边轻声道:“我的梦境,也属于你。”  
  “是什么?”我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冲我调皮的眨了眨眼,转身跃下了飞机……  
  我挽着绿林跟随两位知客僧走在院内的回廊上。  
  在诺亚会中婆心大师的年纪最长,而他又是这里的住持大喇嘛,出于礼貌理应先拜访这位主人。  
  知客僧领着我们进了一间精舍,房中的摆设极其简单:一榻,一几。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榻上那个须发皆白,喇嘛打扮的干瘦老者自然就是婆心大师了。他盘膝而坐,雪白的长须垂在胸前盘在榻上,枯槁般的身躯似乎经不起风吹,干皱的皮肤上深深的皱纹刻满了沧桑。别看这婆心大师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他可是密宗医术的第一人,他多年研究所得的经验和掌握的技术足以是世界上任何一个顶尖的医学权威汗颜,对他来说万物皆平等,他不仅能治愈人类的疑难杂症,甚至可以使动植物也起死回生。总而言之他是如假包换的密宗神医。  
  他紧闭的双目并未因为我们的到来而睁开,这倒不是因为他架子大,而是因为他是个天生的盲人,而且他坚信这世界上看到的东西并不代表真实。  
  “是丘白和女娃儿吧,你们来了。”婆心看上去像严冬的枯木,可声音却如同春风般柔和。  
  “是啊!大喇嘛,好久不见了。”  
  绿林的身世同婆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对这个“女娃儿”也是最为疼爱。  
  我随着绿林也客气的道了声“别来无恙”。也许是我没有慧根吧,我对他这种苦修的方法实在是不以为然,说到底,我主张入世,而婆心的观点是出世,因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他并无深交。  
  婆心很愉快地招呼我和绿林在他身边坐下,笑道:“你们可总算来了,再等下去,古怪恐怕就要急成失心疯了。”  
  “什么?他已经到了吗?”我忙问。  
  “是!”婆心缓缓点了点头,“他昨天一早就到了,他似乎遇到了什么事,兴奋得一晚都没睡,一直吵着要见你。”  
  “大喇嘛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吗?”绿林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发帖召集了所有的会员,说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聚会的日子应该是昨天,算来今天已经结束了,怎么……”  
  我对诺亚会的聚会没有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其实到现在究竟是什么事,我连头绪都没有。),这也是我故意晚到,避开聚会的原因之一。  
  “是!”婆心皱着眉,眉宇间荡漾着些许困惑,“发生了一些事,因此耽搁了。”  
  婆心刻意说的很平淡,但我依然能觉察出其中的原因。  
  我望向绿林,发现她也蹙着眉,想来也是心中没有头绪。  
  婆心开始和绿林拉着家常,使得我没有插嘴的余地。  
  我已经无心待在这里了,急于想见到古怪,说什么也要让这家伙交代出一切。  
  我向绿林频频递去眼色,可她也套在婆心的唠叨中拔不出来了。老人毕竟还是老人啊。  
  好不容易才从婆心手中摆脱出来,我迫不及待地要求知客僧带我们去见古怪。  
  七转八转走到一间精舍前。  
  门关着,敲门。  
  房内骤然暴出古怪急噪的声音:“妈的,我不是说过了吗?除了丘白那小子我谁也不见!”  
  我和绿林相视而笑,看来古怪真的等急,这家伙着实混蛋,神经兮兮的。  
  我向绿林使了个眼色,她自然心领神会,微微一笑道:“唉,看来我是无缘拜访尊贵的马丁博士了。”  
  绿林话音未落,古怪发出一记惊天动地的叫声,门猛然被打开了,一道黑影风一般的掠了出来扑向绿林。  
  绿林本能地微微侧身堪堪避过,抬腿,膝头直捣在黑影上——砰!伴着哀号,黑影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古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时我和绿林已经在屋内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这家伙悲惨地揉着肚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绿林,那情形就像在看着来自天外的异星人。  
  “乖乖不得了,”古怪嘟囔着,“臭石头找了一个比自己还厉害的做老婆,前途堪虑,前途堪虑啊。”  
  我瞪了他一眼,绿林则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对不起,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别跟这家伙说什么对不起,”我看着他,“他现在不痛不伤早该偷笑了,幸好绿林懂得驭力,否则你早就……嘿嘿。”这是实话,依照绿林的功夫一招要了他的命也毫不夸张。  
  古怪拿我没辙,只得以杀人的目光冲我挤眉弄眼。我是百毒不侵,冷冷道:“你刚才在屋子里发什么疯?歇斯底里的?”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古怪竟如梦初醒般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对啊!哈哈!你绝想不到,你们绝想不到,哈哈!他身上竟然有金属,天!他身上竟然有金属!金属啊!知道吗?是金属!多不可思议。”  
  古怪看来是兴奋到了极点,一口气说将下来气喘不止,眼中还闪烁着奇特的光辉。  
  我却听得云里雾里,这叫什么话?如此没头没脑?  
  我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他说,他身上有金属。”声音平淡而冷静,属于第四个人。  
  我回头,从房间的阴影角落里走出个人来,那是个英俊的年轻人,一副西装革履,干净清爽。看上去像是参加酒会的阔少。他白皙的手手指修长而灵活,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每一个都展现出另人舒服的弧度,而这双可谓完美的手正把玩着一枚青苹果。看他的这副打扮,谁也不会想到他的特长。  
  “老莫?你怎么也在这儿,躲到这儿来了?”我恰倒好处的向他调侃着。  
  他优雅地笑了笑,道:“在这世界上,我还用躲么?”  
  是啊!他根本不用躲,因为这世界上的确没有人能抓到他。  
  我和他实在是太熟了,我们从小在孤儿院里一起长大,然后又一起逃离野蛮嬷嬷的魔掌,我们在火车站失散了,十几年后再相遇时他已经赫赫有名了。  
  老莫,莫侠愁。天下所有偷儿心中的神,全世界警界最头痛的“千面神偷”墨羽,拥有最多的头号通缉令,但他即使大大方方走在警察局里也没人能认出他来,他易容术之高超足已使他能够如此堂而皇之,而警方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每次留下的那一根漆黑的羽毛。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莫下手”,因为除非他不下手,否则绝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但他却有别于其他鸡鸣狗盗之辈,他是神偷,他行窃全是为了兴趣。他曾在大英博物馆中众目睽睽之下从有高压电网和红外热感报警器的水晶罩下盗走了古阿拉伯的乌金瓶,在整个欧洲引起轩然大波,英国政府动用了整个苏格兰场但还是让莫侠愁逃之夭夭。三天后,莫侠愁又在警察重重包围博物馆的情况下奇迹般地将乌金瓶放了回去,竟没有一个警察有丝毫的察觉。乌金瓶按老样子放在了原处,依旧是层层防护,似乎这瓶子压根就没有被偷走过。事后我也曾问过他,他说偷走乌金瓶是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花瓶,所以就“借”个瓶子装了一束郁金香,后来因为发觉这瓶子和花儿不相配,所以就放了回去。照莫侠愁的说法就是这么简单。不过这家伙的身手的确是有一套,我和绿林进屋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也可见一斑了。  
  莫侠愁递了一杯水给古怪道:“你们实在应该听听他的故事,的确很有趣。”  
  我瞪着古怪:“你最好安安静静、原原本本、完完全全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们,如果你不想再飞一次的话。”  
  “好好好。”古怪接过水灌了一口,也坐了下来,“说来话长。”  
  “五天前,我和小瑶正在研究一具古麦加战士的遗骸,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克鲁斯打来的。”  
  “他说他正在火努鲁鲁附近的一个小岛度假,听说当地政府在翻修一座古海神庙时从地底发掘出一具古尸,被运到A国国家科学院有待研究,你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比尸体更能使我感兴趣了……”  
  “等等,”我打断了他的话,“老兄,既然尸体已经运去A国科学院,你又怎能的到古尸?”  
  绿林看着我摇了摇头:“你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有莫大公子在这里还有什么拿不到的呢?”  
  是啊!如果莫下手下手的话,拿那具古尸真的是探囊取物,就算是整个科学院,只要他想,一样有办法拿走。  
  我看了看莫侠愁,他苦笑道:“实在是个苦差事,抱着个尸体到处跑像什么样子?我有不是盗墓贼!”尽管如此,但他的眼中依然荡漾着得意的笑容。  
  我干咳了几声以掩尴尬,示意古怪继续。  
  “所以我为了研究这具古尸,便请莫老弟从A国科学院里盗了出来。”  
  “刚得到尸体,我便凭着自己的经验得出这具尸体是三千七百年前的古希腊人种……”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开玩笑?”  
  古怪摇了摇头,继续道:“当时我也认为自己出错了,所以我又用C14做了检查,结果证明我的判断上正确的……”  
  哈!我认不住笑了出来,三千七百年前的古希腊人在火努鲁鲁被发现?这怎么可能?  
  “哈哈!那时的旅游业原来这么发达。”  
  我发现我的嘲笑让古怪有些尴尬,但也迎来了绿林的横眉冷对。  
  “OK!OK!”我摆着手,“让我们亲爱的马丁博士将故事说完。”  
  “是!谁都知道三千七百年前没有任何一种人能够完成横跨大洋的壮举,甚至到了中世纪人们还认为地球是方的,但科学事实表明,一切都是真实的……”  
  “哈!科学事实表明你昏头了。”这件事太可笑了,没想到我千里迢迢赶来就是听这么一个无稽又无聊的故事。  
  绿林白了我一眼,很认真地问古怪:“有没有可能古尸本是埋在古希腊某地,后来又因为某种原因被人移到了火努鲁鲁?”  
  古怪点点头道:“所以我又对尸体做了依次彻底检查,并没有发现尸体上有被移动过的痕迹,于是我打算到现场去看看,当时莫老弟正在我这里,所以便约上了他一起去。”  
  “第二天,我和莫侠愁赶到火努鲁鲁见到了克鲁斯,他带我去了那座神庙,由于古尸的被盗,当地政府派卫队封锁了现场,我们只能在晚上潜进了神庙检查了那个发掘古尸的坑,也没有发现任何被移动过的痕迹,这就证明了这具古尸的确是三千七百年前就被埋在这里的。”  
  “为了弄清楚这个谜,莫侠愁又从当地政府的档案馆里拿到当地的地方志,发现了一段当地流传了上千年的传说,翻译过来大致的意思是:”喀喏(当地原住居民村落)人见天空阴暗无光,忽有物飞来,形如核,光如日,状如山。众人疑是马尔都克大神(当地信奉的神明,木星,众神之王)降临,都跪倒膜拜。后此物坠于西岸……当晚,冥河倒流,西岸血满潮(西岸的海水中都是血?还是西岸的海水都像血一样红?),忽有三位神灵自海中升起,肤色毛发与人皆异,疑为纳布(水星,智慧神)、涅尔伽(火星,战神)、尼努尔达(土星,胜利神)。三位神灵在地上挖了个坑,一位神灵躺在其中,另二者埋之,众人以为神迹,遂建海神庙云云。‘“  
  听到这里我和绿林都有些咋舌,照古怪说的话来看,很明显那具古尸就是记载中从水中出来的三个“神”之一,只是……只是……  
  “如果当地的记载是真的话,”绿林想了想道,“那么他们见到的那个形如核,光如日,状如山的东西是什么?飞碟?难道当时的希腊人就已经掌握了如此高的科技,还是他是最早的外星人绑架?或者希腊人根本就是……”  
  “别那么快下结论,”我打断绿林的话,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不要把什么都与地外文明联系,要是你说的是真的,那人类的发展史岂不是要改写?谁都无法相信,一个在世界上有着重要地位的国家竟会是外星人的后裔。”  
  我是本能的排斥将什么解不开的谜都往外星人身上靠的,这样的假设太滥也太烂了。  
  “绿林的话也不无可能,”莫侠愁忽然说道,“别忘了,古怪从那具古尸身上发现了金属。”莫侠愁的话让我浑身一颤,金属,自从我们一进门古怪就一直兴奋地嚷着“他的身上有金属。”  
  “是啊,古怪,金属是怎么回事?”这件事看来绿林很感兴趣。  
  古怪此时倒显得很镇定,不像刚才那般歇斯底里。绿林看了看莫侠愁,他仍旧在角落里,开始摧残手中的苹果。莫侠愁则给了我们一个很神秘的微笑。  
  我们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一定是莫大公子在水里动了手脚,我们才能安安静静地听古怪讲述整个事件。  
  古怪舒了口气道:“那天和你们告别,我同小瑶回青岛继续进行安泰奥斯的研究工作。”  
  “安泰奥斯?”  
  “哦!那是我给那具古尸起的名字,总不能尸体尸体这样的叫吧,太没有艺术感。”  
  我微微一笑,对尸体讲艺术也只有从古尸的口中才能听到。  
  安泰奥斯这个名字也很有趣,希腊神话中安泰奥斯是海神波塞顿和地目盖亚的儿子,利比亚巨神和角斗士,当他接触大地时,便力大无穷所向无敌。后来赫拉克勒斯与他格斗时将他举到半空才扼死了他。  
  “那天小瑶用对他进行一系列的测试,她无意中打开了金属检测仪,通常这种仪器都用在检测尸体中的金属物,列如弹头,所以这通常在人类考古学中并不常用,只有在……”  
  “说重点!”我对这样专业性的东西不感兴趣,我有些不耐烦了。  
  “重点就是检测仪的蜂鸣器响了,这代表着什么你堂堂丘白应该明白吧!”古怪对我的行为很不满意,也不失时机地还上一句。  
  我挥挥手道:“我关心的是你们找到了什么?”  
  “我们在他的胸腔里发现了金属,”古怪略有迟疑,接着道:“也许,也许应该说是发现了金属仪器,对!应该是金属仪器,你知道我对螺丝螺母什么的向来没什么感觉。”  
  “金属仪器?”我和绿林几乎同时讲出这四个字,不同的是我用的是叫,她只是说。  
  整件事从一开始我就抱着怀疑的态度。  
  我用极少的时间将整件事从头至尾理了一遍,如果这一切连同那文献记载都是真实的话,那整件事应该是——三千七百年前一群古希腊人从希腊跨过大洋(至少是三个),他们乘坐着会飞的山来到了火努鲁鲁附近的某个小岛,住在西岸的海洋里,有一天,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自愿走入事先挖好的一个坑中被另两个同伴活埋起来,另外,那个被活埋的人胸腔内藏有金属仪器。  
  如果有人将这件事拍成科幻电影兴许还有人看,可这件事从古怪嘴里说出来,那只有一种可能,要么我疯了,要么是古怪疯了。  
  于是我起身拉着绿林想古怪道:“我想我们应该休息一下了,把这件事想清楚。”  
  古怪的脸上旋即浮现出愠怒:“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知道,你说的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我竭力表现心平气和。  
  就在这时,绿林甩脱我的手道:“等一等,古怪,你说那具古尸的胸中有金属仪器,是什么仪器你可有概念?”  
  “我对机械这一方面并不精通,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只知道着架仪器是某种合金的。”  
  “还记不记得那本文献声说那三个人来自海洋,那么那架仪器会不会是水肺?”  
  我看了看绿林:“你认为有可能三千七百年的人体内会有合金的水肺么?”  
  “为什么不可能?”绿林皱着眉看着我,“现在尸体里的确是发现了金属,那金属可以是任何东西,为什么不能是水肺?假设而已,你不是最喜欢假设吗?”  
  是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呢?我是不是太固执了?我嘟囔着。  
  “哦!对了,”古怪忽然道,“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克鲁斯。”  
  “怎么?那条鱼没和你一起来吗?”我没好气地说。  
  “他说在午夜潜水时——你知道,那家伙有这个癖好——发现海面时常回出现红光,于是想把这件事高清楚,所以他让我先回来,也许他这时正在途中吧。  
  我此时脑中已是一片混乱,必须好好想一下,于是我拉着绿林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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