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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芭蕉
发信人: supraboyqd(挪威冬心.BOY!)
整理人: kira_zms(2002-03-24 14:39:23), 站内信件
芭蕉    忆箫于 2002.03.11 16:37 发表在聊斋夜话 

  老家是一个小镇,镇上家家门前都种着梧桐,老一辈的人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九井四庙。”这就把小小镇上有些什么特殊的地方简洁的说明了,九井是大小凉水井,甜水井,三眼井,滴水井,李子树井,黄花井…等九口井,分散在镇的四处,那时还无自来水,人们吃水用水都靠这九口井来解决。四庙是:观音庙、龙王庙、万年庙、江西庙。除江西庙,其它三庙香火很盛,这里家家信佛,每月初一十五都会上香点灯。可是江西庙却常年无人去上香,是一座空庙,它离镇上不过二里路,占地很大,用石头垒成的围墙有两层楼高,把整个庙都圈在中间。山门高高的,大大的牌匾上写着(江西庙)三个大字,黑底白字,白天看也有些阴森的感觉。走进大门是一个很大的坝子,用青石板砌得平整光洁,走过长长的青石板路,到大殿,里面静静的,老鼠也很少见到,本来家乡鸟是很多的,每天早晨都是被鸟声叫醒,可是这庙里却是鸟儿也不来的,一到这里面只是静,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房子都完好如整,丝毫也没破败。江西庙什么时候修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镇上最老的冉老太爷也说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有了,甚于为什么叫这名字,很让人费解,此地离江西千里之遥,大概当年江西人来到此地扎根,几十年不曾回过江西,故修此庙以解思乡之情吧。反正已经无人知其来历,年代了。里面没人住也很少有人去,镇上的人有时要从这里走也远远的就绕道而行,就是小孩子也被大人告诫,不准到那里玩。但因我小时候实在是个讨厌的孩子,最爱到大人不许去的地方玩,比如河边,水塔,戏台底下…所以这庙里也偷偷去过好多次,每次去都在太阳没下山前就快快的走了。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让人总是惴惴的。那里有一蓬芭焦长得分外好,油油的宽大的有些巨型的叶子,顶端还有一串芭蕉心结成,就长在坝子靠近大殿不远的角落,芭蕉树的下面还有着茂盛的凤仙花,一到夏天就会开出红红的花来,所以常常一个人背了小伙伴来掐这些花朵回去,捣烂了可以染红红的指甲,可以在玩伴们眼前炫耀一番。那时候小孩子们确是也没什么可以玩的。  
  记得那年夏天,一个人独自去,掐得一大捧红红的花回家,坐在门槛上用力捣着,隔壁的陈奶奶看见了,走了过来,看了便问:“丫丫,那里掐的花儿?”头也没抬的回答:“江西庙里。”陈奶奶刚听完这话忙忙的走近来抢过我手中的碗,扬手就向后院外的旷地扔去,一边扔一边骂着:“水打去,沙网去,再敢害人看我不收拾你。”陈奶奶平日很疼我,每次有了好吃的都会从壁缝里张我,看我放学回来就隔了板壁叫我过去吃,当她抢了我快要捣成的凤仙花时,也只是吓了一大跳,没觉得有什么。她扔完了又急急的拉着我到了屋里,从灶台上取过三支香,点燃,嘴里喃喃的念着:“菩萨保佑丫丫,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大仙,大仙莫怪她,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又把点着的香从我身上绕三围,绕完把香放在灶上的香炉里,这才松了口气,领我来到堂屋让我坐在竹椅子上,我被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坐下来陈奶奶说:“丫丫,晚上回家跟你妈妈说,让她给你求一道符,就说陈奶奶说的。记得了吗。”纳闷着点点头,眼睛盯着陈奶奶看,心里想着陈奶奶不会是生病了吧?她叹口气说:“说不定你妈妈也不清楚这件事。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些年了,那时你妈妈还没嫁到这里来呢。”一听有故事,马上就来了精神,缠着她说给我听,可能是怕我再去,她拿过来一双鞋底,边纳边说了这个故事。  
  这江西庙里以前住着一家人,只得母女两人,因为房子被水冲垮了,无处安身,庙里是青砖瓦房,房子又多,于是她们便搬进去了,那家女儿刚满过十七岁,叫秀姑,虽然穷人家的女儿无甚装扮,就是一件天天穿的花布衣也把她装扮得如花朵一般,住进去不久,有天晚上秀姑突然醒过来,看见窗外的月光亮晃晃的,芭蕉的影子斜斜的映在窗纸上,秀姑就想起了月下看美人这些古诗古句了,秀姑父亲在世的时候,教秀姑读过好些诗词,心里秀姑是时常认为自己如果生在古时那也是美人了?还想到镇上姚百货家的小三子了,小三子以前老拖着两管青龙白龙,现今也长得山青水秀了,总之在这月光如水的夜晚,秀姑开始有些思春的思绪了,心里有些隐隐的怨,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突然她听见窗外的芭蕉叶发出沙沙声,这响声与平时里的不同,平时被风吹过是急促的响,这响声却是象极有人摇晃着的响,响声过后,又隐隐的听到有人的声音在远处说话,仔细听又好象没有,可回转神那声音又有了,秀姑觉得奇怪,这里白天也没什么人来,晚上谁会到这地方来呢?想着,秀姑穿上衣服,趿拉着鞋,走到窗前往外看,只看见月光照着的芭蕉树下真的有人,是个男人坐在树下,脸朝着月亮,看不清楚长像,秀姑这时忘记了白天母亲成天挂在嘴里的说这地方有些脏东西了,秀姑走出房,月光照在地上,可以看见那人的影子,不是鬼,鬼是没有影子的,秀姑放下心来了,那是一个长得很俊美的男子,并不看秀姑,只痴痴的望着月亮,秀姑打量他半天,真是越看越觉好看,这么好看的男子秀姑还是第一次见到,秀姑小声的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男子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良久,然后微微叹口气:“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前世的情人玉舒啊,”声音轻柔如私语,秀姑仿佛间似乎真想起自己有一个情郎叫玉舒,玉舒半嗔半笑的模样实在让她爱煞,这是她的情人,想想这么秀逸出尘的人儿竟然是她的情人,秀姑呆呆的看着他,他走过来拉起秀姑的手,放在月光下看,心疼的说:“你的手变粗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迷惑了秀姑,秀姑一心一意的相信了他的话,那一夜秀姑与玉舒谈了一夜,玉舒的声音温暖着秀姑寂寞的心,秀姑很快就什么都忘记了,只是痴痴的望着他,听他说着些别后的相思缠绵的爱恋…当天快亮时,玉舒伸手在秀姑头上摸了一下,对着秀姑轻轻的吹口气说:“秀姑,明天晚上我又来。现在走了。不要对别人说我们的事,好吗?”秀姑迷迷糊糊的点头,只觉得心头有无限的不舍,无限的依恋,他说完就向大门走去,待他走出大门时秀姑突然想起还没有说,明晚什么时候来?也为着多看他一眼的缘姑,秀姑急急的紧跟着跑到门口,发现人影也没有了,门前是条一望好远的路,只得独独的大路,玉舒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一下子就踪影全无,可是秀姑却一点也没想到,只是为着没能见他心里有些惆怅。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秀姑甜甜的想着,这么美的男子是她前世的情人,今世又遇上应该是多么的巧啊。想着,秀姑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梦里玉舒在前面跑着,她的后面使劲的追着,怎么也追不上……早上秀姑妈叫她起床挑水时,秀姑妈感到奇怪,平时秀姑从不要人叫她起床,总早早起来扫地挑水生火做饭,今天怎么这晚还不见她起来,秀姑妈喊醒秀姑,秀姑坐在床上揉着眼睛的时候心里想着,昨晚的玉舒是不是也是自己的梦?但她从来也没做过这么清晰的梦来,秀姑暗暗打定主意,今晚再见到他一定问他要样东西来证明。  
  到了晚上,秀姑比平时早了好多洗脚上床了,秀姑妈也不管她,自己也收拾收收拾睡觉去了,秀姑觉得等过了好久好久,才又听到昨晚一样的沙沙声传来,秀姑翻身从床上起来,还没等她穿上鞋,玉舒已经推门进来了,秀姑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锁上门才睡觉的,玉舒直接走到秀姑床前,站定,然后伸手抱过秀姑来,秀姑的心跳得“咚咚咚”的,靠在他的怀里,就嗅到一股青叶的味道,秀姑把脸使劲在他的衣服上噌了噌,感觉他身上的衣服滑不留手,这种衣料秀姑从来没见过,玉舒抱着秀姑来到书桌前,让秀姑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过秀姑平时练习的纸笔,写下:寂寞芳菲暗度,岁华如箭堪惊。顷想旧欢多少事,转天春思难平。秀姑拿过来细细读过,更为他的文采顷倒,那一夜,玉舒与秀姑同入鸳鸯帐,共效于飞也。…春宵易过,很快天快亮了,玉舒起身穿好衣服,对秀姑说:“我走了,明晚再来,你好好睡一会吧。”临走时又给秀姑把被子盖好,吻吻她的脸,还是摸摸她的头,轻轻的吹口气,秀姑只觉得眼皮沉沉的,有千斤重似的,没等玉舒走出房门,秀姑已经睡着了。这天早上,秀姑没能起来。秀姑妈更觉得奇怪了,叫半天秀姑都不应声,她用钥匙怎么也打不开秀姑的房门,她有些着急,大力的敲着,秀姑被吵醒了,说:“妈呀,你让我再睡一会吧,”听到秀姑的声音秀姑妈的心放下来了,想到可能是这段时间孩子贪睡,也没在意,吃午饭时,秀姑才起来,一直打着哈欠,两眼红红的,脸色有些苍白,秀姑妈问她这段时间怎么老起不来,秀姑也含含糊糊的,吃饭也没了胃口,吃完饭正洗碗。秀姑妈乡下的亲戚来了,对秀姑妈说:“二姨的女儿明天要出嫁,今天必须早去帮忙。”于是秀姑妈就叫秀姑守家,自己就到乡下去了,秀姑妈在乡下住了二天,那天和她一位远房的侄子一起回到家,那位侄子从小学端公(端公是我家乡对以捉鬼弄神为职业的人的称呼)到家已是过午了,秀姑却还没起床,秀姑妈叫了半天才听她应声,懒洋洋的走来,秀姑妈妈与他侄子一看,吓了一跳,就两天没见,秀姑两眼深陷,面无血色,差点就认不出来了。秀姑妈忙问:“秀啊,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秀姑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觉得四肢无力,没精神。”这时秀姑妈妈的侄子把秀姑妈拉到另一间房子对她说:“大姑,我看秀姑不大对劲,象是被什么什么东西迷了。你去问问她,是不是近几天有什么反常?”秀姑妈也觉得事有蹊跷,便把秀姑叫到房间里细细的问,秀姑咬紧牙什么也不说,秀姑妈与她侄子也没办法,最后她侄子对秀姑妈说:“这样吧,既然秀姑不肯说,那今晚我们就偷偷的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又到了晚上,秀姑妈与侄子躲在靠秀姑最近的房子里,那晚已是月下旬了,月亮也没有了,好容易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了,只听得芭蕉树叶又发出一阵阵的沙沙声,其后什么也没看见,过了一会,只听得秀姑的房里传来说话声,秀姑妈妈与侄子悄悄的走到窗子底下,想听听里面说什么?可是总听不清楚,秀姑妈慢慢的站起身来,用手指在窗纸上戳个洞,贴近了看,只见秀姑的蚊帐不停的动,床下放着两双鞋,秀姑的放一边,另一边放着一双男人的鞋,秀姑妈当时气得一下冲起身来,要进去打秀姑和那男人,他侄子忙把她拉下,用手捂住她的嘴,拉她到与秀姑房间隔了好几间的秀姑妈的房间里时,才放开手,他压低嗓门对秀姑妈说:“这个事有些难办了,那个人不是人,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变化来的。现在我们不能让他知道消息,否则他跑了,就不容易捉到,秀姑可能就不好救了。”说完话他们就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了,静静的等着天亮,而秀姑这边正在情浓时,玉舒把秀姑抱在怀里,轻轻的问:“你妈妈回来了吗?”秀姑这段时间有玉舒在的时候精神好得很,玉舒一走就象团烂泥了,扶也扶不起来似的,秀姑点点头,用手抚摸着玉舒的脸,那脸粉粉的越来越有颜色,玉舒又问:“她问了你什么吗?”秀姑便把妈妈今天问的都告诉他了,但秀姑只顾着摸玉舒的头发去了,还有一位客人的事就没说,玉舒拉过被子盖住秀姑露出来的手说:“我要走了,你好好的睡一觉吧,明天晚上我再来。”在秀姑额头吻了一下,摸摸她的头,对着她吹了口气,就走了,门也没听见响,就不见了,每次玉舒一走,秀姑都是晕晕欲睡的,没留心他从那里来又从那里走的。  
  天亮了,她侄子对秀姑妈说:“大姑,我先去准备一下,你在这里看住秀姑,不要让她出去。”说完,他就走了,秀姑妈坐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慌乱得很,也没心思做饭,直到过了中午,秀姑才从床上起来,秀姑妈看见她,心里凉了半截,今天秀姑的脸色更差了,已经和死人的脸色差不多了,秀姑神思已经有些恍惚了,也不招呼她妈,出来拿点吃的就又回床上躺着了,秀姑妈一个人坐在家里越想越害怕,这时她侄子来了,还领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进门就问:“秀姑还在睡?这是我师傅。”秀姑妈忍住眼泪,点点头,那老头对她说:“如果你想救女儿,现在都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什么,你做得到吗?”秀姑妈大力点头,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老头问清楚秀姑的房间,就让秀姑妈带着他去,吩咐秀姑妈说,他是为秀姑说媒的。来到秀姑房间,秀姑还在晕睡不醒呢,老头看看秀姑的脸,又扒开她的眼睛看了看,说:“还来得及,幸好早了一天,要过了今天,神仙也救了不了。”说完,打开带来的口袋拿出一把尺来,用尺在秀姑头上量了几下,叫到:“秀姑,秀姑,我是来帮你说媒的。你快醒来,晚了我就走啦。”秀姑这些天虽然与玉舒情投意合,但也担心玉舒不肯娶她,恍恍惚惚间听到有人帮她说媒来了,就以为是玉舒托人来了,强打醒精神,坐起身来,看到她妈妈和一个不认识的老头,那老头对她点点头说:“我是帮他向你家提亲的,秀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秀姑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点点头,老头又说:“可是男方家里的人有一个要求,你如果能做到,明天他们就送定礼来。”秀姑全神惯注的听他讲下去:“男方家要求你今晚在他来的时候把这根针悄悄别在他身上,如果这线不断,就证明你们有缘,如果让他知道或是线断了,那就是无缘了,记得了吗?”秀姑认真的答应了,接过针,针上带着一团丝线,老头把线团放在床底后,就和秀姑妈出去了。  
  秀姑妈满怀疑问,但老头摇摇手,对她说:“现在什么也不可说,隔壁有耳。”又拿出张符来,打来一碗水,把符用火烧了,让灰化在碗里,伸出左手中指在水碗上比划嘴里念念有辞。念完便叫秀姑妈把这碗水端去让秀姑喝了。然后又叮嘱秀姑妈几句,便带着徒弟要走了,因为怕那东西发现嗅出阳气太盛,所以他们不敢在这里过夜,答应第二天一早就来。  
  又到晚上,秀姑等着玉舒来,同以前一样,秀姑又被玉舒迷得昏头转向了,因为惦记着玉舒家里人要她做的事,秀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那根针别在他的衣服上,然后就沉沉睡过去,玉舒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了。第二天一大早,老头带着徒弟来了,和秀姑妈一起来到秀姑的房里,发现秀姑已是人事不醒了,这时老头便忙着找线头,顺着线头一步步找去,线一直牵到后院又跟着线来到一兜芭蕉前,只看线穿着的那根针竟然就别在芭蕉树身上,老头也不取针,却拿出一张黄裱纸画就的符来,又用嘴咬破自己的中指,让血滴在符上,然后把符贴在芭蕉树上。这下老头松了气回过头来对秀姑妈与徒弟说:“原来是它作怪,还有救,昨天我还怕它是活物,那就难捉了,现在去准备家什,收了它就没事了。不过你女儿可能要一年半载才能复原了。”说着,就叫徒弟拿出早就准备妥当的桐油与桃枝,先用桃枝抽打芭蕉树,这是先打散它的魂魄,打过七七四十九下,又把桐油浇到芭蕉的根下,点火烧起来,只烧过几分钟就听到芭蕉发出“吱吱吱”的惨叫声,如有人在火中被焚烧一样,听者都心有戚戚焉,叫声一直响了大约十多分钟才停,这时,火也渐渐的小了下来,芭蕉树也被烧得成了枯炭了,老头又叫徒弟拿来锄头刨开树兜,只见根下鲜血淋淋,老头又拿出三枝桃木钉来呈三角钉在树坑里,做完了这一切,他们再去看秀姑,秀姑还在睡呢,老头这才解释道:“昨天给她喝的那碗水把她的元气定住了,要不然,昨晚就是秀姑最后一晚了,因为那芭蕉精已将秀姑的精血吸得差不多了,只等这最后一口元气,就算大功告成。得了秀姑元阴之气,这怪物就会修成隐身之形了,那时就捉不到它了。”秀姑妈千恩万谢送走这师徒俩,回来看秀姑已能起床了,秀姑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秀姑,听完秀姑默默的没说话,秀姑妈以为是女儿这种事情发生,有些难为情也没去深究,就做了些滋补的汤来让秀姑喝,秀姑也不推辞端来一口喝下,喝完对秀姑妈说:“妈,我想睡一会。”秀姑妈就让她睡下了,自己看看天色不早,累了两天,也去睡了。  
  这一夜再没听见什么响声,天亮时秀姑妈心里还想着,这下好了清静了。等她收拾得落了,去看女儿,推开门,只看秀姑高高的挂在屋梁上,已经死了,秀姑妈受不了这刺激,狂喊几声,也疯了。后来是秀姑妈娘家的人把她从镇上糖厂的甘蔗堆里拉出来的,接她回乡下去,再没人见过她了。那庙里再也没人去了,特别是女孩儿家更不能去……听完只觉后背凉嗖嗖的,想着那茂盛的芭蕉树怎么会成为精的?是不是也跟着我来家了?不敢跟陈奶奶说其实我已经去过好多次了,此后好多天都觉背后有人跟着。自以后就再没敢去过那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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