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onathan()
整理人: jasonlu(2001-02-03 17:25:3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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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北京地铁站的唱片店里随意看看,却发现了两张中国洞箫、古琴的名曲
精选,一向喜欢洞箫和古琴,没怎么考虑便买了下来,很多听过的曲子,没有期待
能有太多的惊喜,只为了经常可以听听。
托着疲惫的身躯,晃了一个小时,回到住的地方,为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不能
再简单的晚饭,完了,摆开茶具,沏上一壶铁观音,开始听洞箫的cd,当曲子
放到“平胡秋月”是,音箱里出来的是一首以前未曾听过的洞箫独奏,霎时间
我那个10平方米的房间似乎在无限的延伸,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望无垠的平湖之
上,秋月当空,如霜如雪;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精神象飞行于茫茫间,没有
一点荆绊,心里更是无比的舒畅与平静...罢了罢了,又如何是言语可以表达。
之后下来,我开始回想,自己是否曾经在其他的曲子里有过相同的感觉,最先
想到的是一首长笛吹奏的萨蒂的“裸体舞曲第一号”,(一位女长笛手,可惜
cd没带在身边,说不出乐手与唱片的名称,应该是飞利浦公司八十年代的出品)
可是,那更多是一种悠远与神秘,少了那一种凭虚御风的自由与平静;在下来,
我问自己,jazz里有吗?也许是听过的jazz太少,实在想不起jazz里有过曾经
的这种感觉,难道jazz不是也在最求一种自由吗?
接下来想到一位版友提过的Miles Davis&Gil Evans的
Concierto De Aranjuez,miles的小号,好像是在寻求一种突破与自由,总要
挣脱gil背景的阵阵阴云......对了,为什么jazz总给我一种要挣脱什么的感觉,
好像获得自由,一定先要挣脱什么,可是总感觉他们从不曾真正挣脱,更多的是
极度挣扎之后的脆弱,那一点自由似乎一触即碎,那挣的自由也仅仅够容纳那一
支小号......
想的更远了,觉得西方音乐、jazz总是值根于他们自己的文化与哲学,总是一种
人与外界的斗争中的背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命运,总是人为一种很独
立的个体,独立于一切的个体的表现,更多的抗争,更多的挣扎,更多的悲剧色
彩,这一切,已经深深植于作曲家与乐手的脑海与灵魂,总是感觉,在向外要点
什么,存在的证明,命运的妥协,一点摆脱世俗与肉体的自由......
不知道大家在听jazz时是否有过一种心明如镜,心静如水的感觉,很少吧,纯粹
的感觉更多时侯是感官而非心灵的,而在中国古典音乐里(当然不是全部)似乎
有无限的空间,你从来不需要挣扎,本就没有束缚,天与人本就合一,我心就有
无限,我心就是无限,何须向外?
欣赏jazz或西方音乐,更多是听那音乐背后骨子里的悲剧色彩。
-- 我渴望不朽,但我惧怕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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