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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uangwangyazi(诗忆林＝笨笨) 整理人: dknyruthlove(2002-02-24 10:23:48),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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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眼睛头发有些发红，在灯下。眼睛不是很大的，但很亮。卷曲的睫毛闪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光，不明白，总是让人们以为马上就会哭了。银白的发圈禁锢着及腰的长发，柔顺的发在别人的眼里很美，但我和她都认为要是散开的话，会是最最最美的，或者她比我多一种感觉，她会觉得自由舒展的畅快和舒服。顺垂的发在风里的样子一定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亮眼睛有着高佻的个头，朴素的着装，深色的牛仔裤，永远的平底。脸上挂着的是笑。除了笑的脸几乎就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但是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的神情是任何的人都无法琢磨到的。 ......亮眼睛对网络里的规则都已经不愿遵循了，于是在网络里她的性别都不固定。和她在一起的人们都以为亮眼睛是个刚来的小可爱，什么都不懂，直到最后才会发现自己永远在她的规则里游戏着，什么都没有做。这样的课程，亮眼睛不知道做了多少，我挺替她高兴的，她却累的说着无聊，却嚷嚷着给我点同情和怜悯，不知道该给谁的，我要了。 .......输液的时候，我安静的闭目养神，涛过来问快么？我摇头，说累，要睡一会，涛象亲哥一样的拍着我的头，陪我。睁开眼睛想到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夜里会偷跑了出来，想到为什么总是失眠，其实不过是晚上不睡，白天又不醒的缘故罢了。 .......该配合治疗的。我这样想着，就把瓶子从架子上取下来，爬在门上看，走廊里空空的，我在想怎么样穿过走廊来到最尽头的厕所，穿过的时候，就好象在越战的时候穿越生死线那般的紧张，就怕涛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在关上隔挡门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把管子捏住，抽出接头的针，开始放大开关。觉得慢了，索性晃起来。进来两个人，听见他们的谈话。怕他们听见瓶子液体的晃声，停了下来，不想外面的一个小声的说，“前列腺”接着就嘿嘿的笑了。我差点也笑了，可一想这不是说我么？于是就带着笑又生气了。 .......回房的时候还是被涛发现了，我说上厕所，涛顿时就发火了，如果我不把瓶子藏在身后，或许不会，我出卖了自己。懊悔的时候，另外的一瓶就已经在我的眼睛前面滴答开来。 .......开始了想念，茫白的没有方向和对象。开机给母亲打了一个为时二十秒的电话，母亲说，“喂，喂，谁？说话啊？”我流着眼泪挂了。然后给父亲也打了一个电话，父亲没有象母亲一样，他在电话里吹气，我听着烦了，挂了。单位里的声音在耳机里传来的是嘈杂，我笑，恶作剧在单位是少见的。我做了，然后挂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泪还没有凝结，眼睛的前面由黑渐渐的变白了，我想明天一定会有雪花飘落的。我这样的想了很久的日子了，雪花会在明天的雨里飘下来。落在我的手掌心里。融化。那白的颜色只是一会就开始红起来，红的烧眼睛，象亮眼睛的头发，晃的心慌眼也慌。忙乱中我大声的喊，涛，完了，输完了啊。走廊里除了我的声音就是涛急跑的脚步。 .......第三瓶上来的时候，我的瞌睡就已经都不在了，可那团红颜色还在。亮眼睛的头发，我想她真的是个鬼。不，是巫婆，或者是鬼魅，我抹了好几茬额头的虚汗都没有抹掉那红颜色。这个时候我就想那个被我爱到骨头里的女人这个时候在干什么？不知道的，我放弃了她的。我知道。于是邪笑了自己的想。我在和亮眼睛游戏。 .......最终我没有游戏，我鬼使神差的去了她那里，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她有了不开心的事情？象是从大同或者和丰之类的煤矿矿洞里出来的一样黑着脸。不该问的时候，我问了，是无聊的家伙们的骚扰。她反感。我想终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被反感的一个。笑着偏过头想睡，可亮眼睛却不停的晃着，又晃得我心慌眼也慌。 .......不可否认的，我和亮眼睛在一起是轻松的，没有沉重，或者我们都是沉重的，亮眼睛不要压抑，我也不要。于是我们的沉重总是玩世不恭。但却极其的认真。就象我说，我的认真远比想象的认真。 .......这里我写亮眼睛，其实没有多少关于她的，我不了解她，同样她不了解我，所以这里的字就变成了我想她的一个符号。一个包裹。一个信箱。没有什么形状或者什么形象，只有轮廓。我曾经写的轮廓里，没有现在这样模糊。我渐渐的喜欢了暧昧，暧昧的味道是模糊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味道。只有喜欢，喜欢的程度近乎了痴迷，或者我在最后的时候已经上瘾了。 .......希望的事情是，亮眼睛的生活会美好，身体会健康。希望的是亮眼睛可以睡的好，不要肿眼睛来黯淡那份亮的色彩。希望的是，世界上的所有有爱心的人都有一双亮亮的眼睛，让我开心，让我关注。让我认真。希望的是，有一天我睡了不再醒来，人们说，他曾经有一双亮眼睛。希望的是，我活着的时候，每天都可以看见一双亮的眼。就在身边，不一定需要爱情这个东西，只要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直闪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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