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vam()
整理人: mara(1999-04-24 21:49:5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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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oolwind (飞天少男阿拉丁), 信区: Cartoon
标 题: 大陆英雄史诗2-2
发信站: BBS 荔园晨风站 (Fri Dec 11 15:17:27 1998), 站内信件
大陆英雄史诗
第二部 混乱中的悲哀
第二章 信使
大家都应该明白马车到达终点的时候就应该是我们分别的时候，但是面对事情似乎比
心理准备要来的困难的的多，我想世界上许多的事情都是这样吧。所以大家都没有说话，
只是按照上车时的秩序下车，然后就站在海岬堡宽大的中央广场上。
我很期待晨雾可以开口说话，因为她的思想比我活跃的多。可是她只是看着我，从她
的眼睛里读到的是她希望我可以挑破沉默。我又把目光转向都德，他一般比大家冷静，而
且会从反向看问题。结果他的视线正在远方的某一个地方聚焦，不知道他是在思考以后的
问题，还是在回味这几天的生活？看来其他三个人也都是和他们两个人差不多。虽然广场
上的风很大，已经把我们的头发都吹起来了，但是我依然觉得空气流动的很慢。我必须要
使自己振作起来，想办法吧，让自己笑笑。
于是，我开始让自己脸上的肌肉抽动，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能不能称做笑，但是
有表情总没有表情好吧。虽然作为魔法师，精神锻炼是必要的，但是我可不希望在这个广
场上和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们锻炼静默的精神力。来往的那么多行人正不知所以的注意着
我们，其他同伴也就算了，象兰奇说不定会被人看成一个从地下赶上来的骷髅，而我，大
概别人怎么也不会认为是个魔法师，反而可能把我当成一只长着头发的猴子。想到这里，
终于觉得自己可以跟自己开这样不好笑的玩笑，应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我又把自己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以告诉大家我在微笑。我又把自己的喉咙清了一下，
雪达虽然靠近海，但是冬天的干燥程度对我的发声器官的影响和故乡带个我的并没有什么
不同。我进一步使自己的脸部肌肉做缓慢的抽动，而且要让它持续。能够展现微笑，是一
个人成熟的标志，告诉我这句话的魔法导师就是一个经常微笑的人。我要努力效仿他才行。
“斐于，你不舒服吗？”灵雅带这关切的目光看过来，而她的长发正在随风飘动，给
人一种错觉，我这几天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景象！不过当前是要回答她的问题。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笑一笑缓解一下气氛嘛！”我基本上知道她为什么认为我是不
舒服。这么说，我现在脸上的表情应该不是我期待出现的那种表情了。我连忙减少了脸上
肌肉抽动的次数。而且老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我看，大家都不说话，我想这样吧，我办完了自己的事情一定去拜访你们，我回去
的时候就要经过九龙港，而南湖村离我们龙之村也不远。”我环视着大家说。
都德点了点头，兰奇迷着眼睛看着我们说：“我和吉波住在南湖村的艾若铁匠工厂旁
边，你们到了那里问问就知道了，我们帮她们两个人办完事情或许就会回去了。”
“你不是要找冰火吗？”我转问他。
“我们出来也有几个月了，村里面也快到初年祭了，看来这一趟是找不到他了。”兰奇
略带失望的回答了我，对于他这样一个做事情认真而且讲求连续的人来说，找不到冰火应
该是这样的表情了，和我预想的完全的一样。
“我们也准备在去了野人岛以后就回去，我们住在精灵之森的旁边，离南湖村不远。”
晨雾眨了眨眼睛对我们说。
“哦，原来如此啊，那离我们龙之村也不远啊，就在普雷玻和肯比思交界的地方，是
吧？”我对南湖以南的地方不太熟悉，不过记得小时候曾经听村里的人说，精灵之森有人
去过我们的村子，而精灵之森就在南湖村以南。
灵雅看着我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你们都要经过九龙港，请你们经过的时候来找我，记得是兰尼花店，我
爷爷一般都在那里。”都德加重了语气慢慢的对大家说。
大家都转过头对都德点了点头。
“那让我们上路吧！”我把声调提高了几档然后说，显得非常振奋的样子。
大家看来都已经明确了目标了。挥了挥手，我第一个转过身去朝着我对面的方向走去。
我没有再回头。不是我不想回头，而是我想这个时候应该更加坚定，虽然我个魔法不怎么
样，但是魔法师的精神和精神的修炼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告诉我要微笑的哪个伟大导师
也曾经告诉我身为人，修养和内涵才是最重要的，而技能的好坏以及能力的高低却相反是
次要的了。这个时候，我如果回头，一定会有更多的话要和他们说，是不是偶然也应该抉
择一下呢？所以我没有回头，而是选择了步调坚定的走向前方。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开始注意周围的环境。海岬堡的街道和荷理斯的基本上一
样，给人的感觉是干净、整洁。而街上的行人也和荷理斯的差不多，比起肯比思来，雪达
要干净的多，而且街道上的人行走起来也是更为匆忙。虽然我对于治国方面的问题一窍不
通，不过单凭外观，海岬堡和荷理斯的闲人就比利尔思特要少，应该说是基本上见不到闲
人。相对的，利尔思特的每个角落里都充斥着各种不同的没有事干的闲人。特别是酒馆里
更加是经常发生争吵和打架。单看社会的治安，雪达是比肯比思先进的国家。
更特殊的地方是，这个城市的街道的两边有着不同的教堂，特别的是信仰魔力之神的
朱里斯国教信徒和信仰人力之神的肯比思国教信徒居然进出不同的教堂而且各安其事。不
象我在肯比思看见的那样，那里的人谈论异教徒的态度几乎可以称的上是恶毒了，很难知
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那么恨对方。我的导师曾经说这是人们受教育的高低而引致的，那么
这样的话，雪达的人们受教育程度应该比肯比思高？可是，这样我又很难想象昨天我们看
见的那些狂热的年轻人是受过非常完善的教育的，他们看起来倒不象是教育的成就，反而
象是洗脑的结果。
雪达商人是传说中仅次于九龙港商人的商人，今天总算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
街上的店铺很多，而且叫卖声也是络绎不绝。在远处的地方还可以看得见高高得烟囱，其
中的一些现在还冒着浓烟。而这些，在肯比思我只在利尔思特见过，作为肯比思最繁荣的
城市，利尔思特大街上的商铺还不到这里的一半那么多，至于烟囱，也很少。我在利尔思
特的时候曾经听那里的作坊主抱怨说肯比思宁愿把小麦出售给雪达然后再换回面粉，至于
为什么这样做，我一直也不明白，大概是雪达磨的面粉要比肯比思的好？这样一想，我昨
天晚上吃的面包比在肯比思吃的面包在味道上的确要好的多，至少松软的多，虽然比不上
村子里硬硬的黑麦面包。嘿嘿，而所有的面包中当然是她做的最好吃，想到这里我不禁加
快自己的步伐，径直朝着西南方向走了。
很快的，我就步出了海岬堡形式上的西门，其实从明确的定义上来说，这个城市和我
以往见过的城市都不同，就连荷理斯也和它不一样，同为雪达的城市，荷理斯还是有城墙
的，虽然远不如肯比思大城那样的城墙。荷理斯的城墙在我的估测看来至多只幽海岬堡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城墙的建筑物，城市的划
分大概只是依靠街道的繁荣程度来估测的吧。雪达这么一个发达的国家，它的城市居然是
没有城墙的？在我看来没有城墙的城市和不设防的城市是一个意思，但是其实我很喜欢这
样的城市，回想肯比思的城市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怪异。其实主要还是太威严，看看达斯
的城墙，再看看达斯的店铺什么的，两者联系给人名不副实的感觉。而雪达给人的感觉则
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似乎雪达才是属于那种真人不露像的姿态，看它的经济实力应该远在
肯比思之上，怎么没有城墙呢？虽然我并不是什么爱思考的贤者，但是我也不会闲着，从
魔法学校毕业出来的人如果不爱思考问题，那是等于没有读过。其实，我是因为成绩不好，
这个从我的本领就知道了，我的本领是属于五流的，因为我信奉的那位导师常常告诉我们
说：“懂得咒语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魔法真正含义并不是学它的咒语，它的咒语也是不断
在改变的，最主要的上锻炼人的内涵，而在魔法学院学习不能成为魔法师并不是什么丢人
的事情，因为并不是人人都有当魔法师的潜力，真正的修行是在于自己的心。”
当然，我并不是那种修行了自己的心的人，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想要成为贤者的人。
我本身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在魔法学院里的时候我已经是深有体会了。和我同期的同学
有的比我懒惰的多，却习练了相当多的咒语，而且有的还可以操纵自如。而我努力了，也
习练了一些咒语，但是根本上只能算是平庸的，我唯一的比较得意的科目是思想之剑，当
然这门科的老师也就是我最推崇的那位了。他自己是个魔力高强的法师，虽然我从来没有
看见他使用过任何魔法，但是上我们魔力课的老师却告诉过我们那位老师的厉害。不过很
不幸的是据说我崇拜的这位老师现在已经离开我们大陆到伊斯达尔特大陆去了，如果他还
在这里，我想我可能会再回去魔法学院，说不定我会当个老师也不一定。尽管如果我知道
我当老师一定是把学生培养成为对社会和魔法界都没有用的人。
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上迪尔亚山的山路了，没想到这条路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难走，
而且距离也比当初她告诉我的要近。不过，回想起来她嘱托我送信的时候的那种眼神，总
觉得她和我的送信目标关系。。。，她平常对我讲话的时候，眼睛是不会放光的，总是非常平
和的语调，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让人总是觉得她很忧郁，只有她看我走出村子的
时候才在她的眼神里闪现出那么一丝光芒。当时让我欣喜了好一会儿，现在想起来她以前
和我说的有关于“他”的事情，才觉得她应该不是对我的出发感到高兴，她应该是想她的
信马上就要传到他那里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过我在内心
曾经发誓一定要为她做任何事情，她的意志就是对我的命令，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还是普
通的人，不能带给她什么真正难忘的事情。
平凡平凡啊，想到平凡，我又不由的想起灵雅，她的确是个很平凡的精灵，可以说丝
毫没有让人觉得了不起的地方，不过从她的手我感觉到的却不只是平凡啊，因为那只手是
那么的温暖，虽然昨天是在不清醒中的，但是那只手留给我的记忆确实是深刻的啊。我甚
至在想我应该不应该写一首十二行诗什么的，当然我如果真的写，那我写出来的诗将会是
对那美好印象的绝对玷污，因为在魔法学院的时候有个同学曾经巧妙的告诉我，如果谈到
破坏力的话，我的诗是比我的魔法更有效的武器。按照他的推理，那我以后见到怪物或者
是野兽什么的，也不用吟唱魔法了，干脆对它们即兴来一首我的十二行诗，也许它们就会
不战自退？虽然我的胆子很大，但是也还是知道这是不可行的。这种话当然一点也不好笑，
因为它着实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我的优点看来不只是做诗有那么三下子，还有大概就是会象一个哲人般思考这些无聊
问题了。我自认为我思考的样子可以骗倒一般的人，，给他们一个假象：那就是我正在考虑
着宫廷魔法师应该考虑的问题。而实际上我是在推导关于十二行诗的杀伤力大还是魔法的
杀伤力大这样的问题。当然，想这样问题一般都是低着头的，所以当我发现自己已经被两
只大黑熊挡住了去路的时候，多少已经有点迟了。
看见这两只的东西朝我慢慢的爬来，我知道他们大概和我前些天在达斯的时候一样，
不过我当时大概还好一点，至少我还有个水袋，那也还值一个银币。可是对面的两位，如
果说他们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就是他们的肉、皮毛、爪子、掌。怎么搞的，好象他
们比我还值钱？这是个问题，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应该是可以成为一个课题的。
可惜它们大概不懂得我的心理，看到它们那恶心的口水流出来，真是破坏我的美感，
魔法师的美感是那么重要呢！看到它们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有诗感吟诵十二行诗呢？看
来当务之急是把它们感化了才好，不过我突然才记得我是不大信教的，而且它们看起来和
我一样是属于没有办法相信神的家伙。那这是一场抛弃神的人和抛弃抛弃的动物之间的较
量了。
我的套路当然是老套路，我开始念动我的火球咒语。其实我说实话，我也知道不少有
关的其他咒语，比如电、风之类的魔法，不过每次总是我要用的时候就会有人出来阻挡我，
好象知道我的魔法威力太大，所以怕我残害生灵，就象上次我要杀那几只野狼，最后却被
晨雾坏了我的好事。
魔法火已经开始出现在我的掌间了，看来经过了几天的不同经历，我的魔法比以前又
熟练了，至少用火的魔法比以前要熟练了。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加大的同时，咒语所
需要的注意力和时间也明显的减少了。
不过这次也和以前相同，正当我要放出我的足可以帮它们蜕掉一层皮，让他们求生可
得，求死不能的魔法时。
突然的，有个身影从我的后面一突出去，如此的快速。
紧接着，在一只黑熊的吼叫声中，我看见了一道惨色的白光由上至下，我想那如果是
一把剑的话，那这个用剑的身影的技术可比都德的高多了，而且看那动作是那么的流畅和
自然。
那果然象是一把剑，不过当我看清楚它的时候，它的主人，哪个背对我的人，正在把
它灵活的进行横扫。这次不是白光而是带着红色的青光，如果前面那一剑我还可以看见那
把剑的影子，那后面的这一次，我不单看不到影子，连他是怎么挥剑的我都没有发觉了。
但是那只恶心的黑熊的倒下告诉我：它已经归天了。不过我想黑熊伙计它也可以安息了，
虽然也许它大概是抛弃神的可怜黑熊，不过死在这么优秀的剑术下是死得其所了。还好吉
波不在这里，不然肯定又是祷告一番，虽然我不知道吉波到底信不信神的存在，不过他的
祈祷全文一定不比我的十二行诗的杀伤力小多少。同时我也相信这可怜的黑熊应该是进不
了天堂的，所以它大可以在进天堂的路上收取其它要进天堂的人过路费，呵呵，问题在
于。。。。。。啊，这样嘲笑神迟早会遭天谴的，还是看看这么厉害的剑士是谁吧。
那个人转过身来，他的个子是属于中等的身材吧，不象都德那样穿着铠甲，他只是穿
着一件很普通的衣服，然后相貌当然也是普普通通的样子，因为我认为他的相貌和我相去
不远，所以那就是普通了吧。尽管曾经有人告诉我说我的相貌很一般，而且当初那个告诉
我的人和我并不是友善的那一种。对面的这个人比较特别的地方是他脸上有小胡子，而且
是稀稀拉拉的小胡子。而我进一步看他的武器，也并非我想象的那种剑，更准确的说那应
该是一把刀才对，而且说是长刀会更准确点。其他地方看起来就是属于再也不能平凡的那
种人了，可能走路的时候不小心都会踩死几只的那种。而这些居然都属于一个刚刚在我面
前表现不凡刀剑技术的人。
“下次小心点。”他一边还刀入鞘，一边慢慢的对我说，这种语调不禁让人想起都德，
在这方面他们两个倒是有共同之处。可能拿着武器劈来劈去的人都是这样的？
“谢谢你。。。请问你是。。。？”我一边盘算着他，该不会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吧？如
果单看外表，那可真有点对不起我在心里面留下深深印记的她。
“我？我是肯。”这样的回答等于是没有回答，是属于那种准确无误但是毫无意义的回
答吧。而且他又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次我才明白他有什么跟都德是不同的，他的语气要
比都德更加不在乎。不过说实话，肯？这个名字很熟悉，该不会是两剑侠之一的肯吧，刚
刚看他的使用武器的技术现在就是要我不相信也很难，如果他真的是肯，那传闻中他应该
是和兰奇询问的冰火很熟了。
“你是肯！哦，原来如此。”我故意点了点头，然后好象对待一个熟人的态度一样对待
他。
“你认识我？”这次该轮倒他奇怪了，不过他的语调还是那种特有的不紧不慢。
“你就是那位和北斗七星和冰火齐名的肯吧！”我说到冰火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因
为想籍此套套他的口风，也许他知道冰火的确切地方。
“你知道？”他开始打量我了，当然语气还是那种样子。
看来我是撞对了，于是我把语气变的恭敬起来，然后问他：“是的，我是看见您的身法
所以判断您是著名的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学生。对了，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我知道你只是个普通的魔法师，你要问什么问题可以问。”他故意在魔法师上加重了
语气，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剑士，多少也是有点魔力的。其实我早应该想到象他这样
可以当的上剑侠名头的人，至少也懂基本的魔法。看来所有的东西都老实回答是比较好的。
“的确，我是个初级魔法师，我想问您，可知道冰火先生现在那里吗？您别误会，不
是我要找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啊，具体来说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初级召唤师要找他。”
说这么长一句话，我很明显感到我的脑部出现了某种程度的紊乱。
他又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说：“他去利尔思特了。如果你没有事情，最好不要
到这山上乱跑，就这样吧！”说完，他也没等我回答就转身一纵而出。我想如果按照距离来
说，称呼他的动作叫短飞会更加贴切点。
原来冰火在利尔思特，那看样子兰奇他们要扑空了，他们应该会赶到都德那里的。那
现在我应该赶快完成任务才好。可能我还能赶上他们到九龙港。
我把精神端正起来，可惜的黑熊啊，如果是平常，非把它们好好的拿去卖了。不过，
现在看来它们只能躺在这里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因为在刚才肯纵出去的那一下，我看
在不远的山坡上有间小房子，那和她早先向我描述的房子一样，而且房子前面大树的光秃
秃的枝间也正挂着那张已经被我想象了无数次的白布。
不远的路程自然很快的就到了，我扣响了门。看来我马上就可以见到哪个让她眼睛放
出光芒的人了，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在气势或者才能方面击败他呢？具体的说是证明我比他
更加优秀！更值得她的感情！
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人果然。。。。。。和我想象中的确是相去不远。
这是一个不算是英俊的人，他的年龄应该比我大大概四到五岁吧，虽然并不是那种五
官如何如何的人，但是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出，他所有的气质是我不可能拥有的。除了这些，
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形容他的了。他和我刚才看见的肯又是截然不同的人。但是他们
身上都有着一种气！这些当然是我没有的，但是其实我一直很想拥有这种气，因为她对这
种气质那么着迷，而我并没有。
“你是斐于吧，请进！”他非常热情的向我招手，同时让开了一条路。不过，我已经开
始觉得如果我多呆一会儿，那那种已经展开的奇怪的愤怒情绪将会更进一步扩展到我的身
体的每个角落。何况，我也有自己的借口，我还要赶上兰奇他们。
“谢谢您，这是纹玫让我送给您的。”不自觉的时候，我居然用了您的称呼。我知道这
的确是他的气起到了这样的效果。低声的说完了，我默默的把还带着我的体温的信递到了
他手上。
他接过手，然后还是用那种有吸引力的笑容对我说：“既然你不进来，那请你回去告诉
她，我很快就会赶去了。”
我点了点头，此刻我已经完全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忧郁了，很奇怪的，在另一边，灵雅
的身影也自然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想到这里，我又很机械的点了点头，这次仿佛已经感觉
到有什么东西在撞击我的心口，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点头的动作是如此的明显。
“那劳驾了。”他还是那么温和的语气的说。
平生从来不曾在气势上输过的我，终于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倒下了。我的信心已经倒
下了，不知道回去该如何面对她，初年祭的时候。。。啊，如果这个时候我能够握着灵雅的
手那该多么好。那柔软的手曾经带给我的那种温暖的感觉如今居然在我心理形成了电流。
直涌进了我的心房。
我再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又点了点头。转身，我离开了。而他的表情，我也没有再看
了，如果再看多一次，我不知道又会感到自己是多么丑恶了。
于是在经历了长久的旅程后，我就这样完成了自己作为信使的任务。和我预想的结果
完全不同，我原来希望一下子就压倒的人，居然只用了一下子，就把我压倒了，从气势上
已经让我垮下了。虽然并没有比试什么，但是我想如果我和对方比试什么，那结果只会让
我更加自卑。尽管我的送信目标还在我后面对我说着什么，但是我只是快步的离开了。我
必须要找到朋友们，因为这样子我迟早会被自己的莫名其妙的自卑和愤怒压垮。
我希望自己可以早点见到灵雅才好，这样，我应该加快脚步吧。于是，我开始机械的
加快脚步，带着混乱的心情希望早点离开这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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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你要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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