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bbbwa(窥视者)
整理人: memorymoon(2002-02-19 00:28:3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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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水,我们是两只燕子。在低矮的城墙上飞过,在人们的头上飞过。在这个小县城上低低的飞过。”坐在床上,身畔的女人吹气如兰,在我的耳边轻言细语。
那是一片古旧而破败的房屋,透过镂花的窗棂,我把头伸向碧蓝的天上,那上面有恒久不变的云,淡淡的舒展。在这些暗淡的光影之中,我们搜寻了很久。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缓慢到了荒谬的程度。我甚至觉得周围的空气正一点点的凝滞。看着她带点快乐和忧伤的眼,我们青春的生命就好似在这午后因虚度而静止成为雕塑。
破落的张氏大院上空,有悠扬的鸽哨声刺破了空气在耳边萦绕。我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我能够寻找到甚么?可我们分明已经在这有一段时间了,推开一扇扇镂花描金的大门,从这扇门出来,又走入另外的一扇。分隔着的空间,我倒宁愿相信那是一个个的故事。曲里拐弯的木质甬道在脚下吱吱呀呀的响,造化之功,岁月之力。三百多年的时光,我可以想象各式各样的脚从这样甬道上走过,那时候的她一定宛如新妇,面上一定擦了新亮的桐油,光鲜美丽。
一定有人在这暗自缀泣,一定有人在这喜极而泣,又有多少人曾在这繁衍生息。现在这仍然居住着一些姓张或不姓张的居民,据说每年总会有些漂泊异乡的人们回到这来看看祖业,在外面的世界呆久了,厌倦了,这还能维系着一点对故乡安宁的怀念。
窗外的天空有着明亮的额头,热辣辣的目光直钩钩的从天上注视下来,对比起十分钟前晦暗不明,如同两个世界。古旧土黄的寨门上,爬着两个孩子,一个鲜红,一个碧绿。
---- 我只是懊悔我太快就到了
布达拉的山脚,我当然记得
又潮又咸的海水涌动
和关于红帆船水手的诗篇
不如总在途中,
于是常有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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