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c1985(雏菊上的精灵)
整理人: lian1014(2002-01-30 12:19:3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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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一封EMS。还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里面有几张电影CD-ROM。法国的,日本的。很昏暗。
我不看不看。这个下午没有状态。
我倒了杯热水吃了两粒芬必得。还是难受。
arjian,你会在想什么?中午睡觉的时候我做了噩梦。
交错的场景,但是地点一直就是在卧室里面。
听见人声,厚重的音乐声。还有身体里怪异的反应。
我一直一直挣扎。又沉沉的进入梦境。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
然后全身开始发抖。是什么东西把我勒得很紧,然后不断不断的靠近。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你看不到我的疼痛和颤栗。
Some Rain Must Fall,一切一切,自然而然。我们继续走。
她和我说,我喜欢这样看着你。
她说我没有告诉过你,那是因为,我忽然找到一种关怀的眼光。很特别。柔和,或者温暖,一点一点,倾倒出来。好像是养着一只猫。
她说你有漂亮的字眼。只是不曾明亮。
怎么,怎么,干净透明,看不见呢。
丫头,想看你笑。
arjian,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又有多喜欢你。
每次怀念只需要一眼,转眼就是一光年。
arjian,arjian,你说存在,就存在。你叫我爱,我就爱。
流年。流年。王菲的流年怎么是陈晓娟作曲呢。可惜了林夕的一手好词和王菲的温婉声线。
如果换我,我一定把这首歌写得疏离诡异。那才是流年的真实写照。
丫头,丫头,我的丫头。那现在我要听你唱。
气。我总是看不见你,你是不是也看不见我,躲猫猫,我们游戏。
有没有看到一条绿色的裙子,有没有看到一朵百合,一束情人草,有没有看到一冰箱水果,一排排橙子,一排排梨子,有没有看到一只唇膏,樱桃红,有没有看到一个领口,漂亮锁骨,手上的线。
arjian,arjian,arjian。这样叫你,把尾音拖的长长长长的,有没有听见。
你有没有时间的概念,你需不需要一个手表,记录每分每秒,孜孜不倦。
一月。来,我们来说一月的语言。要好好的拖着尾音,每个名词都凛冽。
快点,快点,把你的肩膀借我用一下。
好好好。我听Green Day去了。谁说谁说他们是假PUNK。不管不管我不管。
吉他的声音太吵,主唱的声音太小,CD的封面太模糊。喜欢。
什么什么,音乐声音开得太大?没有没有。我还没有开到最大。
Blood,blood,blood,blood.Booze,booze,booze booze.
在唱什么在听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没注意。我只是漫不经心。
住12楼。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踏上去,不要跳,不要淘气,台阶很陡啊。
那我们就一层一层的走。走。就到了。看看。就在这里。
笑。
丁零当啷地响。不是钥匙响,是对面阁楼上风铃的响。烦。
什么?你不认识字?
我说,是。我正是识字的年龄,我要不断地问。商店、酒吧、邮局的名字。
咸湿的鼻息聚集,闷在那里等着爆炸。
下另一种形式的雨,饱满的果实光滑的皮,裂开,里面发酵成黑色,落在地上就消失。
脸上细小的裂纹剥开,皱折覆盖过去,瑟缩穿过身体,就像是被扔掉。
嘘,听听,听见有人哭泣。她凭什么哭。她为什么哭。
那好那好。我们倒冷水在她身上,让她清醒。看她在那个时候怎么骂人。
她突然走过来。掀起被子。然后我笑笑笑到开始流血。看到血染红了我的白色被子。
我又笑。她看到那些血顺着我的身体一直流到地上。
你怎么怎么又开始哭了?说话,你说话。
我问你你不回答是不是。那我不再不问你了。那你快点出去。
我慢慢的躺下,擦干净血。继续睡觉。
哪儿来的鸽子哪儿来的。它们比我饥饿的时候饼干牛奶的诱惑还大。
来来来,我要把你们一只一只握到手上看个清楚看个明白。
然后吃了你们。
Nobody gets to much heaven no more. It's much harder to come back, I am waiting.
继续继续继续。
看到那个寻梦的男子。在这样的天气的深处。然后看他的瞳孔。
里面写着徘徊。重蹈覆辙。死心塌地。
我问我说你是不是抽烟?他点头。
我问我说你是不是抽KENT?他点头。
行了。我问完了,你也可以走了。他点头。
你是不是看到我脚上的拖鞋你不走了?是是是,这是夏天的拖鞋。我穿了三个季节了。
怎么可能不冷。我又不是没有知觉。
只想找个人教我玩游戏。
要不就听杜德伟的《跟着我一辈子》。
“坚持做我的影子,跟着我一辈子……说这是你唯一爱我的方式……”
谁说我不正常啦?真心永远都刻骨。
想想今天有没有吃好,明天有没有好吃的,就足够了。想那么多,反而麻烦。
I will be your dream I will be your wish I will be your fantasy
I will be your hope I will be your love be everything that you need…
是有这么一会事。是是是。
还有180天就是我的生日。从今天到7月。
带我到哈根达斯。圣经中的地方,不是卖冰淇淋的店子。
而且我夏天不吃冰淇淋。我只有冬天才买来吃。
要不耶路撒冷。谁说战乱了?哦,好象是的吧。新闻说阿富汗今天死了狮子呢。
真的,真的。
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的前世是巫婆,吉普赛人呢还。
然后我会我会巫术。你来,你来,舞蹈。
暗涌。
我听得很清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什么从哪儿开始我买很多CD。人们总是迁就我呢。
She goes away like a teardrop on a rainy day.
And Mary says she's ok.
She tells me thing's getting easier in these days.
You know you know how much I need her in my life.
那?怎么?我就是喜欢女生。哈。
张楚开始唱了,姐姐,我要回家。
我站在阳台上。楼下公车站台上有个男子。他转身看她,和她说再见。
怎么他挥手的时候不看看后面。怎么街对面的小车冲过来了。怎么他不躲。
阳光。车镜子里发出的光和玻璃的亮发出苍白的光。刺痛她的眼睛。怎么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泪水涌了出来。
我看到她站在那里等他回来。一天,一天。都没有等到。嘿嘿,他原来已经死了。
她说,你不明白。我这么爱你。
Never,never say never.
Never gonna love you again but loved you ever.And lasts forever.
要不要发誓要不要承诺要不要寿数要不要听听我唱的死亡民谣。
怎么,我不相信耳朵会聋。
我的眼睛模糊,听觉日益锐利。可以用耳朵割掉阴着的狂乱的灌木,水的腥逼着追过来。
我是猎物的猎物。我的脸在厮杀中开出碎碎碎碎的瓣。
窒息越来越刺眼。快乐越来越重。
满眼都是夏天。抓住妖冶的绿色陪葬,在细小的格子里捆住。
身后的影子被推出千里。苔藓开始褪色,无限地拉长。
乱了。
丫头,你在说什么呢。
呵呵,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在说什么。
arjian,arjian,我想你了。
嘿,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我在唱歌呢现在。
那你,那你,你究竟是谁呢?头发有多长,有几颗雀斑,故乡在哪里,贵庚?
就这样开始认识吧,睁开眼,满目的麦田。我们只爱陌生人。我们常常就这样地自作多情。
我希望每个人都流出眼泪,希望飞机场与地铁站永远都在哭泣。
希望每个人的心灵都柔软,希望我们分开的时候心里感到疼痛,很真实。
如果人们的感情需要煽动才能喷薄,那么我喜欢不折不扣的煽情,要沉沦,就沉沦到底。
对对对。我还顺便反对梦想,因为我有梦想。
丫头丫头。
怎么,arjian,我看到你的笑了。真的。
一辈子够不够长?
给我给我三百年的时间。我要吃饭,睡觉,洗衣服,走很多记不住的路,说很多记不住的话,见很多记不住的面孔。
一想起三百年的时间将有一大部分耗费在这些事情上,我的心口就会疼。
那那那我就用吃饭睡觉洗衣服走路看陌生人听音乐看电影画画游泳的时间来怀念你。
抱住你,抱住你的时候,张楚说:我就很安详。
下午三点,Almasy抱起Katherine,走向戈壁上的岩洞,在空旷的沙漠上。
这个时候Almasy心中充满了狂喊,有背叛,有伤害,有爱。
奄奄一息的Katherine环抱着Almasy的脖子,俯首到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傻瓜,我一直深爱着你。
本来一直徘徊在低处的提琴声突然在一个爬升后上扬,Almasy的泪水夺眶而出,在一瞬间泣不成声。
这是电影《英国病人》的一个片段。
傻瓜,我一直深爱着你。
arjian,好了。天完全黑了下来。好好。再做一个游戏。
arjian,准备好了。
伸出左手手背对着脸,伸出右手手心对着脸,用左手的食指挨着右手的大拇指,用左手的大拇指挨着右手的食指。
有没有看到一个窗口有没有看到一些明天有没有看到一个笑脸有没有看到一些从前有没有想起。
丫头,丫头,你还有还有什么没有说?
Be the man,that is mine.
为我们浅薄到无法达到极至干杯。
---- 收起我黑色的翅膀,你带我飞。
落在榕树下,你抬眼看到的时候。
那滴眼泪。留在温润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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