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weetarain(丫子安)
整理人: sweetarain(2002-05-13 22:11:5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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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走进去,暖气和着食物的气味迎过来,便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刚才咖啡厅的汽水早已不知去了哪儿。
吧台深处,酒红色的老墙壁和褐色护壁板前面,木酒筒,航海的长望远镜,和几个世纪以前用的航海地图下面,旧旧的鱼网边上,有三个男人坐在高凳子上,一个吹笛,一个拉手风琴。一个抱着吉他,奏出热烈而单纯的爱尔兰舞曲。那里围了一大圈人,找不到桌子坐下,于是都在墙角站着,喝黑啤酒。吧台里面一个金发女子在盛蘑菇沫子浓汤,钵子边上放了爱尔兰黑面包,刚才闻到的那股香味就发自那褐色面包片麦子粗糙的清香。
正对着唱歌人的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个敏感而骄傲的尖下巴,她和她的情人手缠着手,听他与他的四个欧洲朋友说话。有时她也轻声说些什么,他们笑的时候她也笑了,不是那种一点听不懂话的露水夫妻。只是在他们谈话时,她的脸上有着游离的神情,她加入不进去,只是专心地播弄着他的手,他的手上没有戒指,她的手上也没有。她的头发染了一点点红色,盖在东方人柔和的脸上,感觉有些不妥。爱尔兰酒馆里的上海女孩,没有专心听歌,也没有专心说话,她们像点点滴滴的油星子,浮在汤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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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难堪的相对
她一直羞低着头
给他一个接近的机会
他没有勇气接近
她掉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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