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uccio-078(彩色表情)
整理人: lyl780703(2002-01-20 17:05:2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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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13/guccio/home
屏障
那个字眼在不断地制造伤害……
我仍然是最后一个走出OFFICE的。
拉下窗帘,关上逐渐模糊的夜色……
最喜欢的便是这个时候了。楼道里只剩下空气和我,可是不觉得孤单。
锁门的时候声音很小,可是却听到了很沉重的响声……
我没有回头,在不属于自己的空间里,没有让我舍不得的面孔。
七点。
他在楼下等我。
整幢楼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在这个真正属于他的世界里。
我在里面。他站在外面。
我径直向前并不想在他的面前稍作停留。
他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我前面的路。有点惊慌失措的我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对于失去理智的人往往会有不理智的举动。
他用力地拽住我的右手,强迫地让我坐在了他的车里。我没有反抗,至少他还不至于对我造成伤害。
“过得好吗?”
我坚决地点头,眼睛却看着淡黄色的车灯下被风撕扯得失去了方向的灰尘。距离只有五十米。他的呼吸已经清楚了,我的谎言。
车开动了。
他把我载到了一间空阔的房子里。
若大的客厅里席地坐落着一幅绝美的牡丹,一幅来自江南带的刺绣。
隔有屏障我与他只一步之差,只这一步便注定隔了几生几世……
我只听见他在抽烟,同时要将这屏障里的花香一同呛入他滚烫的肉体。
也许他是累了,所以才会想放一段音乐给我听。只是他不明白我拒绝的原因。当他打开整齐的CD架时,我在想他会选择一段怎样的音乐作为彼此谈话的背景?
全当是我害怕。害怕这些场景会让我纠集出更多。是的。音乐也成为了一种屏障。
对他我承认了我的极端,也不否认爱的荒唐。但我无法在行走的同时藏匿起本该属于我的曾经。
只是在我们相识的时候,我就义无反顾地说过。或者他忘了或者他还记得。所以他必须把这个会不断制造种种伤害的字眼藏起,我已经承受不了这个字眼的任何……
此刻,我不能请求他生硬地叫出我的名字。
而当他小心地呼出我的名字时,我又怎能听而不闻。
他说……
是的。我已经不再记得他下面的话了。对于一个拒绝爱情的女人,就像我给他说过的曾经,说过的我只是……这些就是用来抗衡的物质。
开始害怕再直视他的眼光。因为我不得不拒绝。不得不小心地保护自己。比任何人保护自己时的方式更加严实。
我们之间似乎有过什么样的约定。
所以他坚持着他的等待。而我根深蒂固地完成我的拒绝。
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那么容易遗忘。
只是我忘了,忘了花开花谢的时间。忘了我是否依然被爱着。忘了感觉……
或者他也忘了,忘了一个极端的女人。她总是那么容易地相信了诺言。有时候她横下一条欲焚的心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她觉得极端就必须极到端点。
爱。
成了一种戏弄。对于善良的他。
也对于任何一个想为这个悲伤的字眼付出责任的人。
就是这样。
在一场不期而遇的夜晚。
我又一次与他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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