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ooldove(爱尔兰咖啡)
整理人: kira_zms(2002-01-18 14:02:2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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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把窗户打开,示意我先跳出去。
都跳出去后,我们又翻墙头出去——墙头虽然有点高,但这对几乎天天翻墙头的我和白眉来说,不是什么难题。
白眉家屋后有一片杨树林子,是白眉父亲生前栽的。
在树林子里,我看见了手握铁锨、木棍以及笊子等武器的白眉的叔伯们。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白眉不是那么的害怕,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后面给他撑腰。
“有吗?”大柱子低低的问。
“没!”白眉说。
“你先回去睡觉,别害怕,我跟你几个叔在这里蹲一夜,他要是出现了,你就大声向后面诈唬,别害怕!”
“恩!”白眉答应说。
大柱子拍了拍我的头,没对我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大柱子的手中蕴涵着多少对我的感激。
我幸福的几乎晕了过去。胆量马上大了十倍。
我跟白眉又顺着原路回到了屋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毒辣辣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到了床前。
大概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和前几天一样跟白眉默默地躺在床上,想着各自的事情。
我已经觉不得一点点害怕了,为了给自己的大脑找一点刺激,我开始尽情想象自己知道的所有恐怖的事情,并且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幕的放映。
那天是月底,天上别说有个月芽儿,就是连半个星星都看不到。
狗不叫了。整个村庄只有大约15分钟才吹过一次的微风在制造着一点点的声音。
挂钟响了12下。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忽然感到手心一阵疼痛,睁眼我看见白眉在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往堂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时白眉已经跳下了床,他的动作像猫一样灵巧。我也赶紧下窗,穿上了鞋子。
黑暗里,白眉递给我一盒火柴,这是我们约好的,关键时刻我用火柴点燃那根蘸了汽油的木棒。
临出门,我还没忘了把那袋装在塑料袋子里臭了的狗血别在腰带上。
白眉无声地打开了门。
蹑手蹑脚的穿过堂屋——这段路真漫长。
到白眉的娘门口了,那里面一片漆黑。
我强忍住担心突然有人打开门这种恐惧,顺着门缝间,努力的往里看。
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我听到了一种声音。
一种女人的声音。像猫叫。像受伤的猫叫,细长,柔软:“呜……呜……”
我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从来没听过这种难听的声音。
这种声音越来越响,像患了重感冒一样,变成了“恩……恩……”的声音,并且节奏加快了许多。
我的腿颤抖着。但我竭力不让自己拔腿就跑,我睁大眼睛,我想看到一些什么,来判断一下究竟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就像当初看见坟头里有几个死人一样,我的眼睛神奇的看到,屋子里飘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蚊帐云彩一样飘舞着,我看见俊莲一丝不挂洁白地躺在床上,上面是一条起伏的黑影,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看见鬼了,他是黑颜色的,黑和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看见他了,他在慢慢的把俊莲的血吸掉,而且让她觉不到一点的疼痛。
白眉一脚踹在门上,声音很响。
“快点火啊”白眉着急的说:“就是他,以前我看见的就是他。”
我擦亮了火柴,整个堂屋一下被迅速燃烧起来的汽油照的像白天一样。
白眉用力的踹门,脸色扭曲变形的可怕。我也用力的踹门。一边踹一边大声的喊:“啊!……啊!……”
因为外面亮,屋里反倒什么也看不见了。
“快去叫你叔啊,白眉!”我冲他喊。
我们一起窜了出去,立刻我就听见白眉凄厉的喊:
“叔!叔!快来!我抓住他了。”
---- Irish Coffee?
What tears dro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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