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lyyacui(念念的空气)
整理人: kaiyun.lin(2002-01-29 11:01:3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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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枝》
拿起那每次都会弄伤我牙龈的刷子,挤上点绿不拉唧的牙膏,星眼朦胧的站在窗前,抬起眼的瞬间睫毛突然醒了,天晴了,树空了,叶落了,面前仿佛不是我所熟识的的世界,变了味道。阀阅着记忆的书,想起昨晚那骇人的风声,耳边隐隐地传来不同声音的自白:
风说:我是自由的,所以任我疯狂,任我细腻。
树说:在我拥有叶的围绕的时候,我是高贵的,但我却忽略了它的意义。
叶说:落叶总要归根,但扫把会带我去看更不同的世界。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我再一次觉得有点冷,也就是在昨天,我心里的某一个地方也上演了一场——散了。
(一)相遇
艾锁,这就是我的名字,很简单,但是我很喜欢。爸爸说他希望和妈妈的结合是永远也不会分开的,而我的乳名却叫——小钥匙,爸爸又说他和妈妈之间除了有这把用爱凝结成的锁以外,还有一些相处中不能避免的“烦琐”,如果有一把万能钥匙就最好了。
我还有个自己很喜欢的工作——剪辑,剪辑着各种虚拟的故事,基本上和纺织女工应该是属于同一个工种,都是编织者,她们编织的引子是——线,而我编织的引子是——影片中各个独立的画面。做这工作很简单:将各个画面细腻的连贯起来就可以了,不过为了要达到最好的效果,还是要废一些脑子的,效果是什么?无非是:要么“骗”你的眼泪,要么“骗”你的傻笑,但宗旨是好的:为了你的发泄我努力着。
和他的相识是发生在一个很偶然的时空里。
那是我某一年末的最后“半个”工作,说它是半个只因为那工作本不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因为突发的交通事故,电话请我去代理他接下去的工作。本不想接吃这“半碗饭”,但还是扛不住他一再的“拜托”。答应了以后才知道,要去剧组的所在地,也就是说工作性质是随拍随剪的那一种,就这样我不得不离开家,在外长住3个月。老公还算通情达理,除了有点舍不得以外,还是放我去了。
下了飞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喉咙终于可以休息了!我这人是生来的便宜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坐什么都晕,转椅、火箭飞船、公共汽车,这么说吧!只要它运动我静止的东西,我就一概晕给你看,特别知道捧场。还别说惟独有一种车我坐了没事,就是那种能把屁股颠分家的大卡车,光知道好玩了。
这事经过我后来的考证,还真得归功于我那有着奇怪思想的爸爸,妈妈说:打我生下来以后,爸爸就一直“独家经营”着他这宝贝女儿的“哄抱权”,谁要想抱得经过他的批准,还外带一个必须遵守的条件:不许晃!连哄我睡觉的时候也不可以晃。理由很简单:怕把我脑子里的“果冻”给晃糊涂了。这那儿跟那儿呀!可能就是因为这条“禁令”导致我从小,小脑没能很好的接受锻炼,要不到了今天也不会这么和交通工具对着干。
落地,车睡,洗脸,上床。那一夜的翻江倒海就象小时候,自己学着电视里的舞蹈演员转圈,结果只转了10圈就不行了,躺在床上还是觉得那儿那儿都是转的,难受了一整天。
等再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看上去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简单的梳理之后,开始选择当天要穿的衣服,别看我从来不化妆,但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注意的,我总希望自己在别人的面前是“值得回头的”。
我的工作间不在宾馆里,去机房的路上我才第一次接近了这个城市,城市随小但很整齐、清洁、当然感觉上最特殊的是份——新鲜。长这么大我就没怎么离开过生我的那个城市。一个月以后什么新鲜也没有了,这就是人们长说的喜新厌旧。
一切进展的还算顺利,我一项喜欢——有效的工作,有效的休息,休息的时候我也会到拍片现场去看一看。因为工作性质的特殊,所以认识我的人不多,我也只和自己认识的人说话,打招呼。其余的时候经常是“旁若无人”到不是因为自己太自傲,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和别人主动说些什么,所以最好还是不说,但又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羞涩,只好高傲的伪装起自己。相信有很多人都会有和我一样的共识。
那是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和我一同走进电梯间的有很多人,但到了9层以后就只剩下了3个人了,一个开电梯的漂亮小妞,一个傲气袭人的我,还有一个什么人我没去看,但从身型上感觉应该是一个男人没错。从他站着的方向我能隐约的味到一种淡淡的香水味,男人喷香水我一直不厌烦,只要你不是太浓重,太甜腻。我细细品味着那味道,哈!竟然是我最喜欢男人身上有的那种味道——松枝香。松树有着它最有个性的味道,经过秘制后的松枝香最适合体现男人的魅力了,也是最能钩起女人对男人好感的味道,在我看来还带有一点性感的冲击。
直到18层,他客气的让我先行,我回馈一个随意的微笑之后就走出了电梯,从脚步声我确定,他也是到这一层“哦!原来他也是组里的人”。
这就是我和他的第一面,能让我记得的不是他的面容而是他的味道。很多人的第一意识是:女人的味道通常才会给人以这种特殊的记忆,但我觉得男人的味道也同样会给人以很特殊的记忆,我愿意承认这记忆。很久以后还是他讲给我听,我才知道那个人原来就是——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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