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anhan1(笑流)
整理人: danhan(2001-12-23 22:15:5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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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6 “第二故乡”访邮记
我曾以《知青邮迷》为题,记述了当年在武平上山下乡时的集邮经历。该文刊出后,读者来信多达百余,一位同龄人赞扬说——“知青回忆录数以万计,你以邮迷的角度锲入却是绝无仅有的!”
事后《闽西日报》举办“武平梁野山笔会”,特邀两名厦门“知青作家”加盟,使我有机会重返阔别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山区小镇——“帽村”。此乡仍然是全县最贫困的乡镇之一,村街面貌大体依旧,新建筑屈指可数,变化最大的唯有邮电所了。旧楼仍在,土墙上“帽村邮电所”五个墨写的大字勾起脑海诸多发黄的旧忆,这可是当时全公社数以千计的知青最为关注的土楼啊!紧闭的木门上有把锈锁,我踮起脚尖,只见蒙尘的木窗里面目全非,当年的邮柜邮橱已荡然无存,旧木板废农具堆了一地。百米之外是邮电所的新楼,当是全乡的最高建筑。营业大厅里有一老者一少女当班。我想起当年帽村的乡邮员老王日日步行50余里山路,风雨无阻为我们知青送信送报送邮票,我邮册中的多枚“文19·金训华”都留下他兢兢业业的指纹。厅中老者告之,老王早已退休还乡了。我帐然若失,唯有默默祝福他“好人一生平安”。少女则笑问客从何处来,我报出当年插队于此的“厦门老知青”时,土生土长的她一脸茫然。哑然无声,我已深深跌落在苏东坡“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的伤感之中。
帽村一带的农家,屋里的粮食多了,身上的补丁少了,但与我期待想象中的变化还有相当大的距离。27年前就是这方贫瘠的红土地伸出热情的双手,把我们这一大群被迫远离父母家乡的厦门孩子,义无反顾地揽入怀里!
回到武平城关,景观则大不一样,沿河一带,新楼新街完全取代了旧貌,漂亮的路灯令小城的中央犹如公园。平川河上的老桥和1970年10月落成的毛泽东塑像成了我识别方向的标志。老街重游,已是新楼夹道。然而变化最大的还是邮电局,一幢五层的白瓷砖大厦俏然矗立于邮局旧楼的原址处,建筑面积扩大了几十倍。我在旧作中曾有这样的文字——“1969年11月的一天,我流浪到了武平县城,意外地在县邮局发现‘文14’邮票‘南京长江大桥’还有4分和10分的两种,我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地问长问短,以致县邮局人员视我若精神病患者。”如今,斗转星移,壮观的邮局大楼专辟出一个门面为“集邮门市部”,正在办理’97新邮预订。而邮局对面的“东街小商品市场”中还有一家叫“泉富”的个体邮票社,真乃“换了人间”!
平川河沿岸长街上修了两个典雅的邮亭,出售报刊杂志邮票和办理电话服务。我随便买了一版“96—12”“儿童画”面值20分的“欢乐心声”,权当重返“第二故乡”之行的纪念。恍惚间,只觉得这枚邮票的票幅与我当年在此地插队时所购买的“文革票”——“南京长江大桥”4分和10分邮票的票幅,近乎相似,皆为“细小横瘦”型,这可是中国邮票不常出现的形状。然而二者发行的时距却已是整整27个春秋了!我久久目送长流而去的江水,默默感叹人生若梦,岁月如梭,沧海桑田;唯有邮册里横列竖排的套套邮票,一一保持着原色原貌,年年岁岁,红颜不老,直至永远……〖JY〗1996.12
---- 集藏版拉近了你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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