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anhan1(笑流)
整理人: danhan(2001-12-15 12:21:5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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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 “洞穴”首日
8月出差途经北京,我特意选购了2日的机票,因为报端有消息,2日要发行《水浒传》(第四组)的特种邮票。我盘算好了,一下飞机便直奔人民文学出版社,找该社《文学故事报》一位叫“刘海虹”的编辑,本人与此君从未谋面,4年前他(或她)曾发过我的一篇稿,深挖出这么一丝关系,更凭着邮迷一颗炽热的心,讨几枚该社的公函封,首日实寄《水浒传》邮票,其意义我以为是要比那些争相出笼的“原地封”大得多。文学作品毕竟不等同于历史教科书,里面的地名或多或少抹上了施耐庵创作时的主观色彩。如今出版《水浒传》的出版社才是最实在的“原地”。
临行前报纸发出了更正,邮票发行的日期是20日!看来是电脑排版时不慎少打了一个“0”。一字之差,引发过人世间多少可歌可泣可喜可恼的故事啊!但8月2日并非邮品发行的空白,该日国际第十一届洞穴大会在北京召开,邮电部特为此发行了一张纪念邮资片,邮人简称此片为“洞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原先被点燃的寄首日封的欲火便呼地一下面转移到了本来不太招惹我的这枚片上。
飞机下午正点抵京,乘民航班车也顺利,到美术馆附近的售票处才三点半。尽管我对北京轻车熟路的,但仍不敢掉以轻心,马不停蹄地带着几十斤重的旅行包,就近直奔王府井的某邮局。果不其然,这家邮局二楼“集邮台”的女营业员听了我的要求后一脸木然,压根就不知道什么邮资片的事儿,好事多磨嘛,中国邮迷对此类事早已司空见惯,自然就不以为怪了。我二话没说,转身就走,奔向两条街外的“东区邮票公司”。该公司赫赫有名,3年前它的柜台里曾有过一枚“一片红”的信销票,售价4500元,令我印象极深!事后我在一篇《京华觅邮》的随笔里对该公司的服务内容与质量大加好评。
当我在5点前赶到目的地时,却意外地吃了闭门羹,星期一是它的例假!几位常在营业厅外席地而坐的邮摊主也不见踪影。我长叹一口气,这才觉察到汗水已湿透了衬衣,旅行包的背带勒得肩头隐隐作疼。越是艰难越向前,这便是邮迷骨子里的秉性,我一不做二不休,跳上电车到崇文门,再倒地铁到和平门,直指中国邮票总公司!暮色四合,公司大门紧锁。门口的个体摊主作鸟兽散。我眼明嘴快,喝住一位骑车欲离的中年摊主,急
声问道:“今天的片有吗?”“有!”他乐了,清冷的邮市一日里竟在夕阳的最后一丝残照下冒出这我么一个楞头青,怎能不乐?他显然没有磨刀霍霍的架式,平价0.3元,他出价1.5元,我知道是这个行情,便以1.4元成交了五片求之难得的“洞穴”。
然而大功并未告成,行百里者半九十,当日的纪念邮戳此刻与我一墙之隔,但已成了永远的遗憾。听说火车站邮局的集邮柜可能还有一枚戳,为了这个渺茫的“可能”,我忍饿负重,再做冲刺!北京站的大钟鸣响了晚上七点的钟声,我一头撞入熙熙攘攘的车站邮局。里面的“集邮台”既无片更无戳,然而令我傻了眼的是一排邮政营业柜已经刚刚全部换上了8月3日的邮戳了。我寄首日的一腔热望竟在最后一刻化为泡影!我真想抓住当时的无奈、沮丧和欲哭无声,写一首《中国邮迷,我为你流泪》!但我没,“《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我邮心不死,梦想柳暗花明。突见一40岁的女同志从里间走向柜台,便简洁而准确地倾出肚中的苦水,立即赢得了她的同情!她转身入内,招呼里面的同志且慢换戳,又出来招呼我赶快把片上的信址写妥。我大喜过望,奋力甩着书写不畅的钢笔,用有些发软和抖颤的手写下了五位幸运者的邮址,其中一位是自己!
我背着越来越沉的行李,好不容易才在王府井的一条深巷里找到了一家有床位的“亨通旅店”。其实它是一条蜿蜒于地下深处的坑道,一眼一眼的窑洞四壁生水,棉被发潮。店主苦笑道:“这里冬暖夏凉,就是夏秋之交时湿得令人无可奈何,您就凑合着睡一宿吧。”我点点头,认了,今天8月2日我不但首日实寄了“洞穴”,而且首次“实睡”了洞穴,人生几何?!19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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