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anhan1(笑流)
整理人: danhan(2001-12-13 19:35:0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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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实寄封片悲喜录
我集藏了一扎奇特的实寄封,贴的都是中国10分的邮票,销的是北京1983年的日戳,背面有同年寄达地厦门的落地戳。但封上寄信人的地址却是尼泊尔的加德满都,那是一座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寺庙之城”。这些信函不符邮资,且封上没有留下任何境外邮政传递的蛛丝马迹,一看令人满腹生疑。可我要坦诚相告的不但是那封上面的中国邮票是收信人我自己提供的,而且封后面确曾有过一条鲜为人知的国际邮路……。
1983年我的同学吴羽从北京外派尼泊尔王国。不久他给我一信,报告他已抵异国水库工地“上山下乡”,工余时渴望书信,一解乡愁,呼请我的生花之笔能有所作为,并告之我只需贴国内邮资,将信寄往“北京外交部162号信箱尼泊尔孟林水利专家组”,信便会自然落至他的办公桌上。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花国内平信的邮资,享受国际函件的待遇!“优惠政策一落实”,大大调动了本人写信的积极性,同学间婚嫁、生子、出国、著书等大小喜事争相入函,并遵嘱夹寄数枚国内10分的新票。他每次把贴着这些邮票的复信投入中方援外人员专用邮箱,接着这些信函被集中送至该水利公司驻加德满都的办事处。此后根据时间判断,这些信函搭乘了加德满都——曼谷——北京的航班。最终由北京邮局加盖日戳,进行“末棒接力”。而我寄出的信函则由同一路线进行“反向接力”。投寄中我发现这个“162信箱”拒收我的挂号信,退回我的印刷邮件,这大概是出于其承受力不得以而为之。
“162号信箱”运转至1984年初便消声匿迹了,而吴羽君在此时期满回国,在离开“寺庙之城”的前夕,刻意用一枚水利公司驻尼泊尔办事处的公函封,贴三枚尼泊尔邮票,其中两枚为“水库景观”实寄给我。收到此封时我喜忧掺半:喜乃邮人特有的喜,终得一枚名正言顺的尼中实寄封了;忧亦邮人独拥的忧,尼方掌戳人下手太轻,只在邮票上留下一钩淡淡的“半月”,戳文模糊难辨,且戳迹没有伸延到封面上。印戳含混的实寄封好似不长胡子的男士,性别特征不明显,阳刚美就大打折扣。但不管怎么说,它的国际信函的属性是不成问题的。
尼泊尔不顺,美国也遇麻烦。1986年我短期出访美国,在芝加哥急着投邮,这才发现要符合邮资并非易如反掌。在美国自动邮票出售机是就近买邮票的要处之一,机上几个投币孔为常用面值的邮票,但旅馆与“超市”两处机上我所需面值的邮票已“售完”,机器“买卖没商量”,我只好连投数币多买了几枚低面值的,加起来一算,想符合邮资也符合不了。后来逛纽约,在联合国总部大楼底层意外地发现了联合国邮局,我一气买了5枚五星红旗的明信片,只见板上告示写着“明信片中国邮资水陆路25美分,航空33美分”。我自然选择了前者,并贴票投邮。此举该天衣无缝了吧,哪知回国后收到其中自寄自收的一枚,顿时傻了眼,邮票没有盖戳!一条细长的联合国邮局欠资印章如同僵虫一般趴在邮票边上,上面草草填了个8美分字样。邮票新新如也,仿佛刚刚贴上去似的,令我每每见之,心中隐隐作痛!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我而言,片是“芝麻”,加了戳方是“西瓜”。后来请教内行,方才洞悉原委:由于人人都按航空邮资投邮,水陆路信函邮资规定已名存实亡,邮局自然不可能开专袋收检我的5枚明信片,故强行把它们扭送飞机,并按航空邮资,判我欠资。如此一来,本人今生今世欠下了联合国一笔40美分的债款,但联合国也欠了本邮迷五枚邮戳,此笔互欠已永载于那5枚令人遗憾的明信片上了!
喜喜忧忧,恩恩怨怨,欲说实寄封片好困惑,也许喜忧恩怨本身恰恰是集邮的魅力之所在。1993。10。
---- 集藏版拉近了你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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