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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materasu_gz(天照) 整理人: fires(2001-12-10 10:01:07), 站内信件 |
| 第三话第三章……累……哎，主角就是麻烦……干脆不写主角就好了……
**本文作者——Amaterasu@GZ，广州天照，[email protected] **本文保留一切权利，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斜阳夕照，广阔无边的大海上笼罩了一层美丽的黄金色光辉。风并不大，海面上只有细碎的小浪，层叠着涌上寂静无人的沙滩，发出哗哗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 阿尔斯城南面不到百里的地方，便是南方最大的港口，西非利亚城。这座城是建筑一个仿佛新月一般的岬角尖端上，隔着一道不到二十里的海峡与另一边的大陆相对，西面是大海，而东面被岬角围抱着的则是一个天然的深水良港。自打217年肖恩·菲恩斯成为南方的索伦斯领主后，他便一直着意地经营西非利亚和阿尔斯，将这两座城变成佩伦斯王国最大的海贸都市和商业集散地。 “但是，如果太热闹的话，这海滩便会被弄脏了。”佩伦斯第二王子妃西莉丝·艾古利斯只穿一件轻纱，懒洋洋地躺在沙滩上注视着渐渐西沉的太阳，眼中充满了笑意：“难得你会带我出来呢，菲恩斯爵爷。” 在她身旁站着的肖恩·菲恩斯虽不似她那么随意，但单看衣着的话却也瞧不出他竟然会是整个索伦斯领地的主人：“啊，老在那座死气沉沉的离宫里，西莉丝殿下是会气闷的吧。”他这么回应着。 “嗯，干脆搬到这里来好了。”西莉丝歪着脑袋，语气中说不出的娇媚。 肖恩低下头，诧异地瞧了她一眼：“那样不行的呢！”话虽然是这么说了，但他的脸上分明只是玩笑的表情：“您呐，应该回到兰凌宫里去才对的。” 西莉丝皱了皱眉头，脸上一霎间露出不快的神情：“我才不要回去！” “……”肖恩眨了眨眼，抬起头，把视线移往海面：“很快地，您将成为兰凌宫的主人——” “哼！”西莉丝猛地坐起身：“就算我成了那座宫的主人，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那个……”肖恩耸了耸肩，笑笑说：“我大概能成为左右阁臣之一吧？” “那样的话还不如在这里来得自由——这话可是你说过的。” “对于我来说的确如此。可是，对于您来说，在这里您只是囚犯，但到了那里，您就是主人了。也就是说，您能得到比现在更大的自由——不是么？” “自由！”西莉丝晒笑：“自由是什么？能随心所欲地在这儿散步，那叫做自由。回到了兰凌宫的话，不过是换了另一座更大更堂皇的囚笼罢了！” “那么……如果是回到艾古利斯去呢？” 一听见这话，西莉丝霍地变了脸色，站起身，直盯着肖恩：“那里——那个地方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么……抱歉，在下失言了。”肖恩低垂着头退后：“时候不早了，殿下该回去——回阿尔斯离宫去了。” “哼！”西莉丝的眉毛竖得老高，但她忍住没有继续发作，而是高高地昂起了她的头，一如过往一般，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海滩。 尼雅丝·断章纪事 Sisters Ⅱ 尼雅丝226年四月二日，西之艾古利斯王国的第十六代国王驾崩。 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逝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而艾古利斯王国的王冠，将由余下二位公主之中的一位戴上，这也是世人所共知的了。 以女为王，尼雅斯史上并非没有先例，但那些女王都是已婚的，基本上只是坐在王座上而已，控制大权的只是她们的夫婿。但艾古利斯的两位公主却都未曾出嫁，而且在先王故去之前的那段日子里，都已经插手政务，对于政事有相当的了解与执行的能力。没有人怀疑，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独自地承担一国之主的责任。 只是，问题在于，继承人到底是哪一个呢？ 二姐普莱西殿下，还是幺妹阿利亚殿下？ 先王生前并没有明确地指定继承人，而只是将遗诏预先写好，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等他死后才公开。然而，丧礼尚未完，那边厢西面已经传来恩古斯伯爵叛乱的消息。 听见这消息，灵堂上的人们全都变了脸色。恩古斯家系是艾古利斯最大最古老的贵族家系，同时也拥有艾古利斯国内最强大的军力，一朝举旗反叛，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但两位公主却并不觉得意外。阿利亚公主根本没在意这事情，而普莱西公主只是冷哼了一声：“那家伙终于忍不住了。他想必还记着上次求婚的事情吧？简直蠢透了！” “姐姐……”阿利亚公主怯怯地说。虽然她今年已经23岁了，但柔弱的个性一点也没有改变。 普莱西望了大堂中面露惊惶神色的官员们一眼，毫不在乎地说：“看着吧，阿利亚，我只消三个月就可以把那个笨家伙给了结。” “可是，人心不稳……”阿利亚迟疑着说。 “我知道。那些老家伙们都认为只有男人可以当国王么。哼。他们在想什么，我都猜得出来！一定是想叫我们其中之一嫁给那个笨蛋来平息这次叛乱吧——才不叫他们如意！”普莱西捏紧了拳头，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只要我去把那个家伙宰了示众，那便没有人敢提出异议了吧！” “姐姐……”阿利亚无法反驳普莱西的话，因为她知道那是实情。即使在这之前的四年里都是她们两个在处理政务，但在现在如果不设法立威的话，不管她们中的哪一个成为国王，都无法稳住朝政的。诚然，她相信普莱西是一定能说到做到，但无论如何她打心底里不愿用战争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父亲所选定的继承人，到底是谁呢？ 一定是姐姐吧……坚强而又有威信的姐姐……我只要尽我所能去辅助她就好了。阿利亚心里这么想着，下意识地望向灵堂上的群臣。 在那当中，一个人格外地引人注目。 斯特卡尔·福斯特伯爵——她的——她和她姐姐的爱人。 满朝文武中，只有这个人是真正值得信任之人。能够同时得到两位公主殿下垂青的他并非泛泛之辈。无论阅历文才武功，寻遍整个尼雅丝大陆，恐怕也只有那么寥寥数人才能与他相比。只是，正如同继承人的无法确定一样，他到底会成为哪位公主的如意郎君，也始终是一个悬而未决的事情。就阿利亚而言，她是知道普莱西对福斯特伯爵的情意的，当然她是希望姐姐能够如意——在这方面，她从未有过要与姐姐争执的念头。至于她自己对于福斯特伯爵的爱慕，反倒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然而，福斯特伯爵本人却明白地表示，他所追求的，是阿利亚自己。这便叫阿利亚为难了。虽然她也是很喜欢这位比她年长十三岁的福斯特伯爵，但她雅不欲令姐姐伤心，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给拖了下来——算一算，也已经有九年了。 而现在—— 事实上，就连阿利亚也认为，成为国王的那个人，是应该要有一位夫婿的。一方面不至于招致非议，另一方面，象福斯特伯爵那样的人是可以给予他的妻子以足够的辅助，而且也能保证他的忠诚——当然，如果象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完全不存在的话，情况又是两样。 所以，不管是谁成为女王，福斯特伯爵都应该成为亲王才对的。阿利亚如此想。父王也一定预见到了这一点吧。那么，只要由父亲的遗诏去决定就好了。 那样的话，一定是……普莱西姐姐吧…… 夜深了。在兰凌宫内，依旧一片忙碌的景象。迪安·科尔之乱以及北方的农奴暴动才刚刚平息不久，各种善后事宜自然是要处理的，而改制的事情也不少。平息内乱后各处封邑虽然说乖乖地遵从改制诏书，拱手交出兵权及税权，但仍有许多阳奉阴违的情形。而且平乱之后的论功行赏，一大批新进官员的升迁，各处太守及将军的委任……等等等等，无一不是令人头痛的麻烦事情。故此，在兰凌宫内的西莉丝女王在最近的日子里总是通宵达旦地在王座内理事，几乎都没有睡过，而为首的几名大臣自然也得跟着一起分担政事，车轮也似地在王宫内出入。而内中最惹人注目的，自然是新受封右阁大臣，龙骑士，赐勇者之名美加罗奥的紫色伯爵肖恩·菲恩斯了。 “喂，瞧见了么？就是那个人呐！” “什么？就是他么？看起来不起眼的样子。” “嘘！别乱说话！那可是陛下面前第一等的红人！听说王太后是要下嫁给他呢！” “不会吧？我听说王太后很讨厌他的！” “那她为何只给他最高的封爵？” “那是因为他为陛下立了大功吧？打败迪安·科尔，剿灭凯恩·霍特，不都是他干的么？” “胡说！那和他有什么关系？那都是陛下凭着自己的力量做到的！” “这个且不说，我听说他有了自己的女人呢！” “美加罗奥伯爵小姐么？自从平叛之后似乎一直藏在伯爵宅里呢！” “嗯，王太后不是连美加罗奥的姓氏都赐给菲恩斯伯爵了么？没准伯爵就是看中了伯爵小姐的家世所以才想霸占她的吧？” “靠！那样的话，娶王太后不是比娶伯爵小姐更来得好？” “嘿！你们几个！快闭嘴吧！有人来了！” …… 象这样的流言，无论何时，也在佩伦斯王都的各个角落里流传着。西莉丝不是聋子，自然也多少听到一些。但象这样的事情，她不是不想去理会，而是根本没有闲工夫去理会。虽然心下气恼，却也只能苦笑了。不过，间或地，在她心里，会有这么个念头一闪而逝：那个可恶的肖恩，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提索斯一战后，她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肖恩·菲恩斯——但却是在封爵的场面上。仪式这种东西很让人觉得讨厌，但不做却也是不行的。如果连象肖恩这么“忠诚而又勇武”的臣下也得不到应有的封赏的话，她无论如何也坐不稳这个王座。 “以神圣的光之名，以阁下在战斗中的功勋……”手里拿着剑平搭在肖恩的肩上，嘴里念叨着一些没意思字句的时候，西莉丝看见肖恩的淡紫色眸子在暗中地窥视着她。虽然她看不见他低垂着的面孔，但她能感觉到——从他的眸子里感觉到他在笑。这便不由得令她恼火起来，想要手起一剑，把他那可恶的脑袋给砍下来。然而她毕竟不能这么做。于是她肚子里的怨恨便积得更深。 这怨恨其实是还有其它的缘故吧？肖恩凯旋回到王都的时候，西莉丝曾经很想即刻召见他的。然而，她也听说了，他带着一个女人回来的。 “女人？”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是美加罗奥家的西拉蕾丝伯爵小姐。”在一旁伺候的斯科特恭谨地应答着。 “可笑！他难道还想要监护她么？”西莉丝不知道怎么地就生起气来。 “这个……恐怕是的。”斯科特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心地陪着话：“伯爵小姐的庄园被暴民烧毁了，目前是受着菲恩斯伯爵的庇护，所以——” “够了！”西莉丝叫起来：“他想要监护么！那就让他监护个够！把美加罗奥之名给他算了！” 现在想起来，这个决定实在是有够冲动的。当然，于情于理，也不算是个很坏的决定。但那以后，西莉丝便下意识地避开肖恩了。很多时候，她也只是和沙格或巴兰卡商量而把挂着右阁名头的肖恩架空——但这样做一点意义也没有的，她自己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肖恩到底还是肖恩，他的手腕，他的智慧，没有人能取代。要依靠他的力量是很令西莉丝觉得沮丧的，然而却不得不这样。 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西莉丝盯着大理石桌面上从艾古利斯来的快报发呆。肖恩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这种时候，即使不派人去叫他，他也会自己跑进来的—— “陛下，菲恩斯伯爵求见——”通传的婢女走进来轻声地说。 果不其然……西莉丝嘴角微微扬起，笑了笑：“传。” 不一会儿，肖恩便跟随在婢女的后面走进来。依旧是一身半新不旧紫袍，但那雍容的仪态却叫人自愧不如。真难想象他居然是平民出身呢！ 西莉丝闭上眼，把脑海中这些没用的杂念扫到一边，一面心不在焉地接受着礼节上地问安，一面挥手示意旁边伺候的下人出去。然后她睁开眼，注视着一个人站在她桌前的肖恩。 “近日来，爵爷也颇辛苦呢。这次又是何事？” 然而，和平日不一样，肖恩脸上常挂着的假笑消失了。他惯常的礼貌也没有了，只是把目光放在桌面掩起的快报上：“艾古利斯王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吧？” “是的，我知道了。那又怎样？” “按理，是该发国丧的——” “喔。”西莉丝不置可否。 忽然，肖恩上前一步，伸手按在桌面上：“现在艾古利斯境内恩古斯伯爵叛乱，正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如果陛下能假借吊唁之名，兵出帝谷的话——” 什么！！？ 西莉丝恨恨地瞪了肖恩一眼：“你要我在这种时候出兵讨伐我的妹妹们——是这样么？” “是的，陛下。”肖恩正视着西莉丝，没有丝毫的畏惧：“如果想要完成霸业的话——” “谁的霸业！？”西莉丝冲口而出。 “自然是陛下您的。” 西莉丝哈哈一笑：“这么说的话，爵爷您不觉得自己是僭越了么？” 肖恩沉默了一阵子，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是。下官失言了。” 西莉丝哼了一声，食指轻敲桌面：“现在这个情形，我不能离开王都半步的。” “那倒也未必。照下官看来，沙格·莱顿侯爵是足以委托大任的。”肖恩淡淡地说：“况且，下官相信陛下在西边花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你以为我的妹妹们会就这么屈服么？那也未免太可笑了吧？”西莉丝越说越怒，然而表面上却依然顺着肖恩的建议，若无其事地说着。 然而，接下来肖恩所说的话，却让西莉丝着实愣了愣：“这个且不说，陛下您以为艾古利斯那边哪一位殿下将会继位呢？” 虽然肖恩的建议很可气，但这个问题却是西莉丝必须要考虑的。她在心里仔细地比较了一下两个妹妹，摇了摇头：“猜不准。” “如果是陛下您自己来选择的话，会选择哪一位？” “……”西莉丝犹豫了片刻，说：“阿利亚。” “为什么？” “普莱西么，行兵打仗是很好的，但她只适合做将军，不适合做国王。” 肖恩一笑：“如果那是真的话，普莱西殿下对于成为国王的妹妹将会很介意吧？就下官的看法，普莱西殿下的心胸远比不上妹妹的。” 西莉丝侧头想了想，点点头：“的确如此。” “这样的话，普莱西殿下不见得就会很用心地去讨伐叛军了——如果这个时候，陛下您以吊唁平叛为名征西——不需要实际上的进攻，只消大军压境，观望艾古利斯国内形势就好——这样，不管出于何种考虑，阿利亚殿下都必定会向陛下您屈膝——因为这是唯一能维系三姐妹不至于兵戎相见的方法。这个便是下官的想法了。” 听了这番话，西莉丝发了好半天的呆。她从头到尾将此事细细推敲一番，竟觉得肖恩的这个提议虽然过激，但却并非不可行的。而且，如果一切都在他计算之内的话，也的确是个好方法：“有个问题吧？如果普莱西拒绝的话又如何？” “普莱西殿下也是聪明人吧？她不可能反倒向恩古斯那边的，因为那样根本没有胜算。更何况，她与恩古斯伯爵本就有过节。只是，她应该也不会很老实地留在艾古利斯国中。最有可能的状况，她会向陛下您效忠而不是阿利亚殿下。” “……那么，如果父王根本没选择阿利亚，又或者阿利亚推辞，而让普莱西继位呢？” “那样的话，就干脆讨伐恩古斯伯爵嘛——有何不可？” 权衡之下，西莉丝的心已经渐渐被肖恩说服。能够与西之艾古利斯修好，本是不错的事情，只是，非得要用如此极端的手段么？ 肖恩似乎看穿了西莉丝的犹豫，忽然又说：“福斯特伯爵的事情，陛下您应该也有听说吧？那个人，会成为女王的夫婿——” 而普莱西将会因此而反叛——西莉丝实在不愿意说出这下半句来。但她却知道这是实情。如果普莱西是看得开一点的话，阿利亚恐怕早就结婚了。西莉丝无奈地想。 “我知道了。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自己的问题也不少。我只带紫色都护一万骑就足够了。你和我去。” “那么……国丧呢？”肖恩的脸如同石头雕成的一般，什么表情也没有。 “发。我要大张旗鼓地回去奔丧！”西莉丝有点歇斯底里地笑起来：“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的。” “陛下您该哭呐……”肖恩轻叹了口气，喃喃地说。 “哭？”西莉丝霍地起身：“我的眼泪早已经流尽了——在那个老头把我送出艾古利斯的时候！” 然而，似乎不是这样的呢……不应该是这样……西莉丝的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她很有点怀疑肖恩是听见了这声音，因为他忽然在用一种奇怪而又忧愁的眼神在注视着西莉丝。 “这样吗……”肖恩似乎是低声地咕哝了一句，但西莉丝并不能听得清楚。然后，他抬起头的时候，又回复到平时那带着假笑的脸孔：“那么，下官的事情已经完了，这便告退——” 真是的！通常接见的时候只应该是国王让退下的时候，臣子才可以告退的吧？哪有自己结束会话的臣子！西莉丝不禁又恼火起来：“等一下！” 肖恩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又露出那种仿佛对某种东西很感兴趣的神情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每次听见这句话，西莉丝的心便下意识地抽动。但这一次她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发作，而是换过另一副冰冷的口吻：“我听说你养了个女人在家里，是么？” 肖恩一怔，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会遇见这个问题——而且是如此地直接。他犹豫了片刻，淡淡地说：“如果陛下您指的西拉蕾丝·美加罗奥伯爵小姐的话，是的。” “打算要怎么做呢？娶她么？”西莉丝冷笑了一声。 “……这个嘛……”肖恩停了停，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来：“我不明白陛下您的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想要问个清楚而已——你要娶她么？” 一刹那间，肖恩的眼中似乎有一丝失望的眼神。然而西莉丝依旧无法确认，因为他的声音和语气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下官会考虑这么做的。但就目前而言，下官仍然只是打算做伯爵小姐的监护人，仅此而已。” 西莉丝咬了咬嘴唇，干脆直接地问：“你喜欢她？” 终于，西莉丝头一次看见肖恩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西莉丝看，表情凝固足有五秒之久。那一瞬间，他仿佛受到了极大冲击一般，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反问：“您认为我会喜欢她？因为她的美丽？名爵？财产？” 不知道为什么，西莉丝竟觉得有些许得意。不管怎么说，她终于是触及到那个深深藏起来的，真正的肖恩·菲恩斯了。“我若是知道的话，就不必问你了，菲恩斯爵爷。如何，要我为你们主持婚礼么？”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西莉丝感到十分地快意，因为她知道这是会刺激他，折磨他的话语。这话语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效果，她并不曾认真地想过，而只是凭着直觉说出来罢了。 “……”肖恩沉默了。约莫过了有六、七秒钟，他又眨了眨眼，然后垂下眼帘：“那样的话，也好，省得外面的人老是搬弄话头。” 西莉丝蓦地感到一种挫败感。她想要激怒他，玩弄他的企图又一次地失败了。非但如此，她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失去了某些东西了。到底是什么，她说不上来，她只是忽然觉得非常失落，以至于她对于这种游戏感到厌烦了：“那就这样吧。你可以退下了。” “遵命，我的陛下——” To Be Continue!!! *一些注释—— *标题之前的对话——大概发生在217年～218年间，西莉丝滞留阿尔斯离宫期间。 ** ★☆ May Fortune ★ Be With You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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