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aryrock()
整理人: (2000-10-24 12:23: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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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cury Rev以前的生活曾经充满了笑容,不过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 事了。在1988年他们的几个主要人物还在水牛城读书,那儿满靠近美加边境的。 有一天,为了好玩他们决定为那些他们从电视上录下的自然生态影片做配乐。当 大象在屏幕上出现时,他们就为这只大象做些音乐,录到一台四轨机器上的录音 座,或是透过录像机录到录像带上面。另外一部影片里的主角是鸭嘴兽,他们就 随着鸭嘴兽的各种动作而演奏着。而到这部影片快要结束时,他们就有了首歌叫 「Very Sleepy Rivers」。
Mercury Rev就这样诞生了。后来有两个小成本电影的制片人看到了他们的 生态影片,然后请Mercury Rev为他们的几部影片做类似的工作。同一时期,Jo anthan Donahue已经开始为一个来自俄克拉荷马的迷幻乐团「The Flaming Lips 」工作了,一开始他只是他们巡回演唱的随行人员,但后来却成了副吉他手。他 跟「烈焰红唇」一起巡回演唱了两年,还出现 在他们1990年的专辑「In A Prie st Driven Ambulance」里头;而MR的贝斯手也从这张专辑开始,参与了烈焰红唇 每张专辑的制作。只要烈焰红唇一天不进录音室,Mercury Rev就会趁隙而入, 再度投入他们最初的配乐录制工作。最后,这些作品就成了Mercury Rev的第一张 专辑。
“当时我们两个乐团都还在学习着”,显然Joanthan是想撇清外界所传闻的 ,Mercury Rev从The Flaming Lips「借」到的不只是录音的时间而已,“如果 你将他们前面三张专辑,和Dave Fridmann、Grasshopper和我三个人所共同参与 演奏的第四张烈焰红唇专辑做比较,你就会发现有所不同。我们之间当然会有一 些共同的地方,但不是音乐本身,而是我们所受到的影响。我们都是朋友,一起 学习管弦乐的编曲、一起在录音室里面做声音的实验。”
“当时我做了很多录音循环之类的东西,而他们也用了一些我做的东西。” Grasshopper在一旁补充着。“尝试从认同当中寻找认同,”Jonathan如此接着说 。“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真的非常新鲜。在80年代末期有很多好的音乐出现 ,比如像是Dinosaur Jr.,或其它的经典专辑;你不难在身旁找到许多灵感。”
就跟当时许多在独立厂牌发行专辑的美国乐团一样,Yerself Is Steam为他 们在英国和欧洲所得到的赞誉,远比他们在美国得到的还要来的多。在1991年发 行后,它就被视作一张具有宏观视野的作品,也因此开始有人请他们到国外做演 出,但他们的灾难也从此展开了。虽然为了各种不同的目的、以各种不同的形式 存在了三年,Mercury Rev还没有做过很多一个正常乐团常做的事,比如像现场 演唱。他们在伦敦的第一场演唱会,还只是他们团史中的第二次尝试,再来他们 就受邀到Reading Festival演唱了。到了他们的第七场演唱会,他们就已经成为 巴伯狄伦在耶鲁大学演唱会的暖场团。到了第八场,他们从英格兰东北部的纽加 索,开始进行在英国的巡回演唱,而此时乐团内部的不和已经清楚的显露出来了 。
基本上,David Baker就是不能见容于这个乐团的。如果他一时兴起的演出, 例如时而唱歌时而尖叫、时而在地板上翻滚、碾过地上随处可见的啤酒罐,目的 是用来激励其它团员的话,没错!那的确发挥了一点功用,因为Mercury Rev本 身就是所有艺术张力极致表现的具体呈现。但每一场演出,却都在创意或灾难模 糊的界限上游走︰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那的确让人感到极度刺激震撼,然而从 乐团的角度看来却有所不同。
“我们是为了自己才做出『Yerself Is Steam』的”Jonathan说着,所以它 并没有带给我们任何的压力。我写了一首歌叫「Frittering」,大卫写了「非常 爱困的河流」,我们只是把它们录起来,然后大家就可以一起在屋子里听着它们 。但忽然间,你却开始要做抉择了!什么东西会出现在唱片里,什么东西会是今 晚演唱会的曲目?它就成了非常奇怪的东西。 一但有了时间上的限制,你可能就 会说〝今晚我们可能不能唱「非常爱困的河流」了!〞那首歌是大卫的巨作,所 以他会感到他被剥夺了;但是如果我们唱了长达20分钟的爱困的河流,那就表示 我们只能再唱三首歌了!摩擦就这样产生了,情势随着巡回演唱而变得越来越糟 。但那不是大卫的问题,而是这整个情势先天性存在于其结构的问题。尤其是在 『Boces』那段时期,事情根本就无法进行!”
带了点戏谑的意味,Boces原本是纽约州青少年重生计画的缩写,同时它也 是Mercury Rev第一次得到大笔预算所制作的专辑。这张专辑忠实的记录下一个 乐团解体时的声音︰Jonathan写了一些像早期的「Car Wash Hair」这类悦耳流 行的歌,其它团员也很喜欢它们,但很明显的它们却一点都不适合拿来给大卫唱 ,所以这些歌就被舍弃了。整个乐团只得从原点再度出发,于是Jonathan努力的 想出一些大卫可能会同意的东西。在他们的演唱会变得越来越难以驾驭的同时, 团员间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绷。
在「Boces」刚发行的1993年夏天,他们正和Spiritualized一起在英国进行 巡回演唱,当时的情况只能用灾难来形容。“大卫当时正在酗酒,而我们则染上 了嗑药的恶习,所以我们并没什么交集。”Jonathan回忆着,“当时我们的世界 一天一天步向毁灭,每天晚上局势都会变得越来越糟、压力越来越沉重、痛苦越 来越剧烈,每次的演出都像是有把尖刀刺进每个人的心窝里。”
在格拉斯哥的演唱会,Mercury Rev表现的更是异常混乱,激烈的争吵毫无保 留的爆发,最后David、Jonathan、Grasshopper三人大干了一场。“其实那晚只 是我们步向结尾的开端︰台下数百数千名观众所目击的台上团员公然干架的「演 出」其实都是玩真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但这却让我感到极度痛苦。这种事很 多乐团都做过,但对我们而言,它们却几 乎是例行性的,每个晚上都会上演。但 如果比起我们在后台的打斗场面,你在舞台上所看到的几乎不算什么。因为后台 的打斗几乎要了我们的命,也几乎要杀死了大卫。”
在跟Spiritualized巡回演唱之后,Mercury Rev其它团员回到家里,并且决 定要请大卫离开。“我们打电话给他并说〝我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不能一直持续下 去〞” Jonathan回忆着,“然后他说〝对!我知道〞,基本上当时的对话就是这 样,没有任何的咒骂或侮辱。那真是解除了我们心中沉重的石头,但我却非常的 伤心,因为毕竟他是我们最好的朋友。这样做纯粹只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小命,而 不是为了乐团那类的小事。这一切真是令人感伤。”
最近大卫.贝克在芝加哥亲自为Jonathan解释了这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他说我们的差异在于,他习惯在表演之前喝酒,而这很容易在台上 就给大 家看出来。然而乐团里其它的人却习惯在表演之后才喝酒,所以我们始终都处于 不同的波长之上。在他出现后,我们就开始准备演奏了,但这时他却发疯似的, 猛烈重击着麦克风架,或在地板上爬行着。然后我们就会回到后台,开始敲击着 我们手中的啤酒瓶,因为我们对在台上所发生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我们就像 是个起伏不定、酒精中毒的杂耍团,充满了不快乐。”
在大卫离开一个星期之后,Mercury Rev录制了「Everlasting Arm」,它就 是当时Jonathan为了安抚大卫,而不得不弃置一旁的歌曲之一。虽
然他们都没什么信心,但Jonathan & Grasshopper觉得他们至少可以做一张他们 以前一直想做的专辑了。94年一整年他们都埋首在新专辑的制作,后来于是有了 『See You On The Other Side』的诞生。当它发行的时候,世人惊讶的发现了新 的Mercury Rev︰一个混合了「Smile」时期的海滩男孩、自由爵士、和旧的Mer cury Rev的组合,如梦似幻、雄心勃勃。大卫 的离开果然造成深远的影响。
“对,它听起来非常的祥和”Jonathan谈论着它们的新作,“而且它非常具 有音乐性,这是我们以前所从不曾有过的。我们的音乐以前表达的是像(挥空拳状 )〝去你的!我鸟你勒了!〞这种态度,然而现在它纯粹就只是音乐,这是种满不 错的感觉。”
在他们重新准备上路的95年,本来迎接他们的应该是一次欣喜愉悦的经验- 在一个全新的祥和环境中,为大家演奏他们奇特的新歌-但浓密的乌云却又再度 笼罩在他们上空。首先没有经纪人为他们安排一切的事,接着面对丝毫不留情面 的Sony,质问着他们的歌怎么都那么长、为何不做些像「心灵庇护所」之类的音 乐、还有他们可以拿掉flugelhorn这种爵士乐器吗?率言之,Mercury Rev已完 全破产了,从事后的角度看来,他们或许选择了错误的方式来解决当初的问题。
Jonathan︰“在巡回演唱时事情变得越来越不顺利,我们的新专辑很棒没错 ,但就在巡回演唱途中,我们开始滥用药物,而且是「大量的」滥用药物,最后 我们上瘾了。我们受到毒品的控制,而且还负债累累。后来我们回到家里,他和 我俩人都是一贫如洗,根本就付不出房租。我们做了 一张好唱片,但我们却没得 到任何的援助,这一切真是令人心灰意冷。所以我们又转求助于那些可以减轻痛 苦的东西,那真是个错误。”
Grasshopper︰“在做那张专辑的时候,我有个叔叔正和死神搏斗着,而当我 们完成它的时候,他也死了。这真的对我造成情感上重大的打击;而且花了一年 录制完专辑后,我的心里也因事情的完成,而出现莫名的空虚感。这大概就是我 当时迷失时的情况。”
记者︰“你们花了多久的时间从药物滥用中再度站起来?”
Jonathan︰“如果你指的是『See You On The Other Side』巡回演唱
结束后,那大概有两年。”
天啊!那还是去年(1997)的事情呢!
“后来我们搬到山区里头,经历多次精神崩溃和其它那类的事,然后将自己全 然的放逐。”
Mercury Rev完全停止了任何的生命活动,Jonathan想“让自己喝得恍惚不清 ",来使自己摆脱药物的控制,而Grasshopper则去一间修道院住了六个月。他们 再度碰到对方是满后来的事了,不过他们一碰面就开始讨 论怎要解决这一切。
“我们当时只是试着谈论些美好的事”Jonathan说着,“然后试着忘掉过去 的那些灾难。我们的脸上再度有了笑容,那是我们好久没做过的事了。”
你对你们还能够进行下去感到惊讶吗?
“这整件事最棒的是他和我都是朋友”,他指向Grasshopper时说着,“对做 唱片那种事我根本鸟都不鸟,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想拯救我们之间的友情。那件 事比起这张唱片可还重要的多,是因为我们再度和好才有这张专辑的产生。”
“对!”Grasshopper笑着说,“它里面有很多地方都是有关这件事的。”
-- I am so ugly,but it's OK,'coz so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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