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emorymoon(晓霭)
整理人: clarafire(2001-11-30 18:28: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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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叫我去酒吧。说老地方，不见不散。
我知道，她又失恋了。
我看了存折上的数字急剧地萎缩。可是我又不能拒绝这些应酬。
我总是在透支着存款，也透支着生命。
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老。
两个寂寞的女人，在喧闹中大声地说话，指间燃着香烟，桌上是大罐大罐的啤酒。我们花掉下个月的补贴。
我看着她哭。没有眼泪的痛哭。
我很早就对她说过。不要为不爱你的男人流眼泪。她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不清楚她当时有没有听懂。至少她现在没有眼泪。
我讨厌眼泪。讨厌女人们的眼泪。特别是为了不爱她的男人而流下的。我的心会碎的。
每天睡前我都抽烟。我喜欢躺在床上抽烟。左手拿烟，右手拿笔，写一些自己喜欢宣泄的东西。
当然，还有咖啡。
你问过，我用什么来写字。我回答你，香烟和咖啡。
白色万宝路。很适合夜晚的颜色。氤氲的，颓废的。还有褐色的咖啡。在白色咖啡杯里隐忍着寂寞。
她喜欢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倾诉。然后我为她拭去泪痕。不要相信男人。这次我对她说。她怀孕了。
拿掉它。那个可怜的孽种。
她伤心欲绝，她说她是爱他的，包括它。
女人一旦泥足深陷，便把自己变做传宗接代的工具。我打了她。尽管我的心很疼。
有了孩子，以后怎么过？
我们喝掉整打的啤酒，我感觉有些晕眩。她依旧咬着嘴唇，哭得没有声音。
我把她扶到我的床上，擦洗掉那些呕吐物。她是美丽的，可又这般憔悴。
我静静地坐在床缘上抽烟，黯淡的灯光把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我看到自己凌乱的长发。看到自己裸露的脚踝。尼古丁在肺里吞杀着我的细胞，把我的蛋白质变成一些恶臭的发酵品。
深夜的酒精，麻痹了我所有的神经。
在寂寞中睡去，一睡就是二十个小时。不想做任何事情。
我不仅透支着金钱，还在透支着生命。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老。我发现自己很累。
有时候，真希望赶快把自己嫁掉。在老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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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蒸干了眼泪
岁月模糊了记忆
在空白与逃亡的交叉点
只剩下血色的背影在涌动
终究一种落寞过后的凄凉
渐渐地吞噬了沧海桑田的诺言
似水流年
留下的
只有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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