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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materasu_gz(天照) 整理人: fires(2001-11-15 16:05:28), 站内信件 |
| 第二话，第三章！！！（热泪盈眶……）
**本文作者——Amaterasu@GZ，广州天照，[email protected] **本文保留一切权利，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尼雅丝·断章纪事 道听途说 尼雅丝225年3月。 位于索伦斯领地南面丘陵地带的列克莱顿，地方虽小，但北连佩伦斯王都，西接帝谷边境泰戈城要塞，东至索伦斯城，南向海滨阿尔斯城，乃是四方往来交汇之处，通衢大道，车水马龙之地。虽然如此，但在216年以前，盗贼横行，道路曲折艰难，原是不象现在这般热闹，但自从紫色伯爵肖恩·菲恩斯设立紫色都护，横扫东南盗匪之后，这里的重要性便日渐显现出来。再加上后来肖恩·菲恩斯伯爵一力经营阿尔斯，使阿尔斯成为整个尼雅斯大陆南方最大的港口都市，海外来的商运多以阿尔斯为中心集散，位于王都和阿尔斯之间的列克莱顿便愈加繁忙，短短数年间，竟从一个小小的镇子变成了一座庞大的郡城。 由于过往的人多且杂，在这城子里是可以见到四面八方来的各色人等的。南方的丝绸，北方的骏马，西方的美酒，东方的瓷器，这些都不消说了，最有趣的是南北大路上那五花八门的行人：农民，商人，雇佣兵，旅行者，托钵僧，修行者，吟游诗人，占卦算命者，乞丐，流浪部族，王公贵胄……这里仿佛是整个尼雅丝大陆的缩影一般，嘈杂喧闹，原本里许大一个土城池，现下已经被周围许多新的建筑物淹没了。 而在这新兴的市镇中，最瞩目的大概是大主教德利安·莱古的府邸了。立于旧城东面山丘上的大主教府220年才破土动工，仿的是候爵制，四方青石堡垒，六座塔楼，主垒五层——却如同一座要塞般盘踞在佩伦斯国土的中腹，居高临下虎视耽耽地盯着南北交通的这条黄金大道，便象一头贪婪的猛兽一般。而在旧城西面对面山上的光之女神殿则是去岁才奠基的，与飘扬着光之旗帜的主教府遥相呼应，正热火朝天地添砖加瓦，赶在五月光神盛典之前完工。从监工的图纸上看来，这是一座不亚于主教府的宏伟建筑物，光那座高达十六米的光之女神像，就足以傲视尼雅丝，炫耀佩伦斯的雄厚国力与能工巧匠了。 而如果你要问修筑这些标志着宗教势力座大的建筑物的钱是从哪里来的，答案将会从处于两个山头之间凹下去的那条大道上得到。如果说列克莱顿城是佩伦斯的心脏，那么这条南北向的大道就是穿过这心脏的主动脉。在这动脉上设下关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光之教廷的滚滚财源，有相当一部分就是从这关卡上来的。 当然，名义上教廷是没有私立关卡的权力的。列克莱顿关卡是乃以加安王之名所设立，来往商税，原本也都只是国库的收项。然而，早在安德寇拉斯王仍在位的时候，佩伦斯的大主教德利安·莱古就已经得到特许，以神圣的光神之名在各地关卡收取额外的“捐贡”。和关税不同，自愿供奉给神的捐贡是不可以强制交纳的——但教廷的白衣圣骑士拿着国王的许可到处强征，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220年加安王祭告天地，将列克莱顿关卡的税款以国王之名奉与光之女神谛刹，列克莱顿从此成为教廷内库，俨然已是国中之国一般。莱古大主教之所以会在此地兴建府邸神殿，将此地变成神之圣地，很大原因也是为了这个。 却说在那关口南面里许开外的道上，有个精明的老板开了家叫做“客来”的酒店。由于地点适中，往来客人都喜欢在里歇脚，顺便也喝口酒吃个饭什么的，真可谓货如轮转，客似云来，生意是没说的。而因为过往的人杂，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也颇灵通，有心的人若是在这耗上一两个小时，准定能打听到想要的东西。 然而平日从开市到深夜打烊都一般热闹的酒肆今天却显得格外的沉寂——原来，在本不甚大的店面里，正有两拨人对峙着。西头的是五六个紫衫骑士——佩伦斯王直属的紫色都护骑士，那也不用多说了——东头的却是大主教座下八名白衣的光之圣骑士——两拨人马连同侍从加起来总有二十来人，各占了半边店面等着上菜，一面却相互虎视耽耽，剑拔弩张的样子。 酒店老板那原本总是堆着一脸笑的胖脸现在活象个大苦瓜，望望这边，又望望那边，哭笑不得。两头都是惹不起的大爷，要是动起手来的话倒霉的只有他。而在店的外头，见到这种情形还敢进来光顾的客人是一个都没有，看热闹的人却是越聚越多，挤挤挨挨地在门前窗边探着头。 “看啊！是紫色都护的人呢！” “出了王都，也不过是普通雇佣兵罢了！” “胡说！紫色都护是有特权的！除了直属的紫色督卫统领，只有国王本人才能管束这些人的！” “可是，大主教的圣骑士也不是吃素的呀！这里可是主教辖下的地方——” “话又说回来了，哪一边会比较强呢？” “圣骑士的人数比较多吧？” “紫色都护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呢！” “是啊是啊，全尼雅丝大陆，紫色都护是最强的！” “但是，这里可是圣骑士的老巢——会有增援来吧？” “都别胡说八道了！我看打不起来吧？” “怎么说也不会在这里得罪圣骑士吧？” “可是，听说大主教的圣骑士太过嚣张，连王太后也看不过去呢！” “也有说王太后要取消教廷的特权呢！” “不会吧？教廷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但是，现在王都里教廷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呢！” …… 象这样的议论象蜂群一样嗡嗡地在人群中散播着，但谁也不敢高声地说出来，只是好奇地观望着形势的发展。 这时，三个骑马的人急驰到店前。他们穿着介乎于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布袍连头披风，风尘卜卜，看得出是赶了相当长一段路。但他们似乎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一般，全把脸藏在帽子的阴影下。下马之后一人牵着马到马槽去了，另两人则分开人群走进店堂。 乍一看清店堂里的情形，那两人似乎是吃了一惊。高一点的人转身想走，但另一人却阻止了他。片刻之后，他拉着不情愿的同伴径直走到一张空桌子旁坐下。 看见这样大胆的客人，老板也是一愣。但既然坐下了，不招呼是不成体统的。于是他向跑堂的打了个眼色，让他前去招呼这二人。 “爷儿们要点什么？”跑堂的紧张地穿过两拨人中间，来到客人桌前，随便地抹了下桌子，清了清嗓子问。 为头的那个旅客往紫色都护那一边扫了一眼，低头说：“先上茶来。弄两条面包吃完好赶路。再来个小炒。” “是，爷儿们请稍待。” 虽然此二人的出现有点异常，但正相对而视的两方人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沉默地对峙着。高个的旅客显得相当地不安，左右望了半天，低声地问：“这样好么？” 他的同伴显得比他沉着得多，只是在帽子底下用一双发亮的眸子注视着店里的情形。 好一会儿，紫色都护点的菜上来了。老板抹了抹额上的汗，亲自捧了奉到紫色都护的桌上。却不料那一头白衣圣骑士发作起来：“喂！老板！怎么先上那边的？” 不等老板答话，紫色都护里一个大块头已经哼了一声，用很重的鼻音说：“明明是我们先到的。找茬啊？” 几名圣骑士刷地站起身来，手都按在剑柄上：“你说什么？” 老板慌忙走到两拨人中间，待要劝时早被身后一只大手推到一边。紫色都护的大块头昂然站起身，踞傲地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紫色都护骑士康廷·索尔！你们想怎样？” 康廷·索尔！ 听见这个在斯帝亚那平原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字，门外的人群一阵骚动。店里冷眼旁观的两个旅客只是喝着茶，一个着忙，一个纹丝不动。 白衣骑士似乎并未被这名头吓退。为头一个冷冷地说：“这里可不比王都，可以让一些不知规矩的人乱来！” “不知规矩？”康廷咧着嘴回头望了望他的同伴们。好几个紫衣的人吃吃地笑出声来。康廷重新回过头打量着白衣的骑士：“倒不知道是谁没规矩呐，乳臭未干的小子们？” 铿！ 三柄剑的剑刃架在一起，在空中闪着白光。康廷一只手压住了对方四只手，蛮不在乎地嘲笑着他的对手：“喂！要上就一起上啊！老子一个人陪你们玩儿玩！” 受了折辱的白衣骑士涨红了脸，发一声喊，十数柄长剑一起出鞘，那一头紫色都护虽夸下海口，却也不敢大意，纷纷起身拔剑。 眼看一场火并势不可免，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双方的人不由得一起转过头去。 只见一队袍甲鲜明的步兵——佩伦斯正规军的士兵从门外驱散人群闯进店里来。为头一个中年人身穿鲜红圣骑士袍，却是科尔家的纹章：“都把剑收起来！” 康廷犹豫了一下子，垂下了剑，却只是直着脖子叫：“我们是紫色都护——我们有特权！” 红色骑士冷哼了一声，说：“康廷·索尔——我认得你，你也该认得我！你非得要给你们的巴兰卡统领丢脸吗？” 康廷喉头咕哝了句什么，将剑插还入鞘。见他如此，紫色都护的人也都还剑入鞘，站到一边。这头红色骑士转身对着白衣的骑士怒斥：“这里可是闹事的地方？便是你们大主教也无权干涉紫色都护！” 白衣骑士的首领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但他手下一人却不服气：“他们没有缴捐贡！他们亵渎了光神谛刹！” “嚯！”康廷咆哮起来。但红色骑士的声音甚至压倒了他：“滚一边去！你这是和我说话？我！佩伦斯王驾前圣骑士戈利安·科尔！” 白衣的骑士退缩了。他们阴沉着脸把剑收了起来，狠狠地盯了康廷一眼，鱼贯走出了酒店。 戈利安板着脸挥手让部下们也退出了酒店，一头对康廷说：“你到阿尔斯去？” 康廷一怔，迟疑着没有作答。戈利安耸了耸肩，说：“那也好。如果见着了菲恩斯伯爵，替我向他问好。去吧！少在我的辖区内惹麻烦！” 康廷舔了舔嘴唇，招了招手，一伙人连饭也不吃了，就这么离开了酒店。戈利安最后环顾了一下店里，视线停留在两个低着头的旅客身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来。他眨了眨眼，向着那两人的桌子走近两步，似乎是要上前查问，却又停了下来，摸了摸口袋，掏出几个金币扔在桌上：“老板，他们不曾付帐吧？” 老板却哪里敢要？赔着笑脸说：“大爷说哪里话，怎好让您老人家破费……” 戈利安瞪了他一眼：“不够吗？” “不是——” “那就老实收下！” 老板脸上的肉跳了跳，再不敢说话，上前拿起金币。戈利安再不理会他，径直向正喝茶的旅客走去，待要问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鼓噪。他皱起眉头，低声地骂了句娘，火急火急地赶到门外去了。 店里的气氛轻松下来，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也被吸引到新的地方去了，一时间，诺大的店堂里只剩下那两个不动声色的旅客。 较高的那一个看起来似乎松了口气，但仍然有点紧张。他喝光了杯里的茶，低声地对另一人说：“这样好么？” “不是没被别人认出来么？怕什么？”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气。 “可是——”高个的旅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同伴阻止了。 “且不说这个——你日前经过此地的时候，这里也是这么多骑士的吗？” “哎？”高个犹豫了一会儿，说：“不……不一样……气氛不大对。” “怎么说？” “警备似乎严谨了不少。” “是么……看来在你离开王都之后是发生了些事呢……” 不等高个回答，矮个的旅客招手将老板叫了过来，拿出一个金角子放在桌上：“老板，我们从南方来，想麻烦您问个讯儿——” 老板一见那块金子眼中已经放了光，马上满脸堆笑地说：“客人想问些什么呢？” “这关口上的兵好象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多……北边出什么事了吗？” “喔，是这个呀！”老板左右望了望，俯身低声问：“客人您要到北边去？” “是的。想去北那亚斯王国。” “那亚斯？”老板一头将金角子收进口袋里，一头摆着手：“您最好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唔？” “北方提索斯领地里的农奴暴动了！” “什么！？”两人齐声叫起来。矮个的旅客随即急切地问：“暴动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的！暴动！造反！”老板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却显得非常消息灵通一般：“本来这种事情是不好到处乱说的，但象您这么好的人，可不好见着您去冒险哪……我和王都里头的亲戚有联系，他确实地告诉我：北方提索斯领地拉尔夫爵爷的城堡已经被攻陷了——只是一周前的事情……拉尔夫爵爷就象头猪一样被自己手下的农奴给宰了，城堡也被放火烧掉——说什么要打倒主人，建立一个自由的王国——现下北方四乡里的农民象蚂蚁一样聚集起来造反呐！听说已经超过三万人了！” 两个旅客呆了呆，显见得是不曾预料到这种事情。见自己的独家消息取得了震撼的效果，老板不禁脸有得色：“猜猜那些人的首领是谁？” 高个儿此时的好奇心被撩了起来，急问：“是谁？” 老板正待说的时候，那一头矮个旅客喃喃地说：“这种事情……是北方的义贼，凯恩·霍特吧？” 这回轮到老板吃惊了。他瞪圆了小眼，诧异地问：“您原来知道？” “不……”矮个的旅客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我不知道，只是猜着而已……” “咳，您还真是聪明啊……做生意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去北边了——听说马上就要派兵围剿了！” “唔？” “拉尔夫爵爷可是右阁迪安·科尔爵爷的堂兄——瞧着吧，才不会轻易地息事！” “迪安·科尔啊……”矮个旅客忽然说：“可我听说他最近和王太后闹得很僵啊？” 老板有点诧异地瞄了他一眼：“这种消息您从哪里得来的？” 矮个的旅客淡淡地说：“我听说因为他太过骄纵自己手下的人，盘剥太重，民愤甚大，搞得王太后很是恼火的样子。” 这回不只是老板，连高个旅客也用一种惊讶的眼光望着他了。但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话很惊人，很随便地说：“啊，反正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半小时后，两人用过餐，从酒店里走出来会合饲马的侍从一起，向着关口前进。在那关口上，红色的，白色的骑士来往巡查，敲诈勒索，无所不为地鱼肉着过往的行人。 临到关口的时候，高个旅客嚅嚅地问：“大人，方才您说的话——” “注意你的称呼比较地好吧。”被称为“大人”的人沉声说。 “是。方才您说太后与科尔爵爷不和，是真的吗？” “亏你从王都来，连这都不知道？” “只是，我从来都没见过——” “这种事情，难道非得要当众吵起架来的时候才知道？拉尔夫爵爷领地里收17分私税你知道么？连带捐贡，徭役等等国税加起来，提索斯领地上的农奴要缴七成税！不造反才怪！科尔家名下其他领地里的情形也差不多的！还有，买官卖爵的事情你听说过没？侵吞兵饷的事你听说过没？修筑光之神殿和大主教相互勾结中饱私囊的事你听说过没？上面国库空虚，下头肥的只是象科尔那样的大贵族和领主们，农民几乎饿死，王太后能不恼火？” “……” 忽然，矮个的旅客停了下来。高个和侍从不明所以，也停了下来。矮个旅客侧过头，似乎在倾听些什么一般。过了一会儿，他下了马，走到道旁。随从两人面面相觑，只得也跟了去。 原来在那道旁楼房上却有几个主妇一边在晾衣服一边在闲聊。细听之下，说的却是西方艾古利斯的事情： “……看来艾古利斯家三个公主都不是普通的女人呢！” “是啊！这头西莉丝殿下已经是摄政王太后了，那头也在议论着要立一个女王继承艾古利斯王位——也不知道艾古利斯王怎么想的。” “是因为挑不着好女婿吧？” “才不是！那两个公主都和男人一样了得的！操持政务就象我们做家务一样！” “象男人一样的只是普莱西殿下吧？阿利亚殿下可是很柔顺的。” “说起来，那个普莱西殿下只怕比我们的西莉丝王太后更厉害呢！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试过和求婚者决斗把对方杀得一败涂地的。” “啧！耍剑厉害的人只怕长相要不好看吧？” “胡说！艾古利斯家三姐妹可是全尼雅丝出名的美貌！” “这么说，王位会传给普莱西殿下了？” “那也未必吧？到底普莱西殿下只是庶出，不那么受宠呢！” “可是近两年来把持朝政的说是两个公主一起，但实际上不是以普莱西殿下为主吗？” “那也难说得紧的……阿利亚殿下未必就比不上她的姐姐了。只是她的个性不那么张扬，不与姐姐争风头罢了。” “哎呀呀，象那么个玻璃一样的美人，如果成为女王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求婚者呢！” “去！光现在也有许多的求婚者了。可是似乎没一个能得到她们的欢心。” 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好一会儿，高个的旅客和侍从只听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正老大疑惑的时候，他们的领头人终于满意地笑了笑，重新上马向关口前进。 高个旅客跟上去：“大人……” “斯科特！” “是！是！……”斯科特缩了缩，问：“过关后出了列克莱顿城就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要在这里宿一夜么？” “不要。”旅客的声音深沉而透露着些许的兴奋：“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了……我们要赶时间，不歇了。” “可是，离王都只有一日的路——” “我不去王都。” “什么！？”斯科特差点颠下马：“不、不去王都？” “是的。你就这么回去转告太后吧。” “可是，可是爵爷！”斯科特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被道破身份的旅客——阿尔斯的肖恩·菲恩斯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不会让你为难——我写一封书信，你把信交给她就可以了。告诉她，我要去提索斯。” “提、提索斯！？”这回却是侍从吉尔斯在叫了：“老、老爷，那地方在暴动——我方才在马厩里听见的——” “我知道！”肖恩遥遥地望着山顶上的大主教府邸，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这种时候暴动的凯恩·霍特，算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呢！一个自由的国度……哈！”然后，他忽然地兴奋起来，打马向关口一溜烟儿跑过去。 斯科特愣了愣，追上去：“那紫色都护的康廷——” “由他们去！我已经知道他们的巴兰卡大统领想说些什么了！不打紧！回头你也替我送封信给他！” 这是困难 不易了解 也是难以承认的 所谓 历史的流向渐渐改变的时刻 要看清改变之处是很困难的 即使在事后去回顾 那个时刻也不会再以明显的形态出现了 也许有些小地方的女人们 要比贤者更容易感受到 但是虽然能感受到这潮流在变 却也无法看到 …… 然而 看不见的人可以活下去 安全地过日子罢 即使是站在时代顶点地人 也一定是这样的…… To Be Continue... *一些注释—— *本章时间——斯科特离开王都的时候提索斯暴动尚未发生。从王都去阿尔斯花了四天，回到列克莱顿关口二天，提索斯暴动的消息前一日刚到此地。 *艾古利斯选储——225年普莱西25岁，阿利亚23岁，均待嫁闺中。 *末尾的文字——出自《五星物语》[永野护]设定大全集Ⅱ All Around Joker光耀玖卡3100。 ** ★☆ May Fortune ★ Be With You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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