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c-oldfellow(pc老头子)
整理人: jaja(2004-11-11 10:24:2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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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5月5日 冲古寺──珍珠海──冲古寺──亚丁──稻城
早上起来,人人都不想动。想着今天还有安排,都硬撑着爬了起来。
云层很厚,连太阳从哪边出来的都看不清,更别说拍什么金山银山的。
吃完早餐,开始上珍珠海。问了好几个人,大致知道该从哪儿上山了。跑到后面一看,有几条路呢!旁边就是冲古寺,我们来到寺外的一间小屋子里,屋里有一位上了年龄的老阿嬷。也许是长年在屋里烟薰火烤的缘故,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笑容却是慈祥无比,令人一见就产生敬意,这才是真正的佛教徒。可惜是语言不通,彼此搞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于是我们只好来到冲古寺,寺里有一位年轻的扎巴正在干活,他的普通话说的挺流利,告知来意后,他非常热情地带我们去到路边,告诉我们顺着山路一直上去,见到玛尼堆后向右拐。
顺着他指的路,果然一路就上去了。今天的路好走多了,而且路边很多树,风景秀丽,氧气也较为充足。走了约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珍珠海。
珍珠海就在仙乃日的下面,湖边还挂了许多经幡,可见此处在当地人心中的地位很高。上面就是雪山,仙乃日在这里看得很清楚,就象一位盘腿打坐的大佛。湖水非常清澈,还有一些小鱼在游动,湖边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这时候没有别的游人,可以听到林子里的鸟儿在叫。在这里,你可以静静地享受那份宁静,那份人与自然的合谐。虽然我们总要回到本来的生活,但暂时将一切都放下,任由清风拂去俗世的喧嚣和烦恼,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的。
因为要在十点钟下去营地,也只能再痴痴地多看两眼就下山了。
下到冲古寺,我们决定再次进去好好观瞻一番,顺便谢谢给我们指路的扎巴。一进寺门有一个小小的庭院,给我们指路的扎巴和一老一小共三人正在进餐,又是酥油茶和糌粑。我们过去和他打招呼,他就热情地邀请我们喝茶。我们因为已经吃过早餐了,就费事打扰他们了,但我们还是掏出消化饼送给他们品尝。当我们询问能否进寺看看,那位扎巴就很热情地说可以可以,还告诉我们楼上现在有很多游客,最好等他们下来以后再上去见活佛。
听说楼上有活佛,我们顿时兴致大增。在等别人下来前就先在院子里左看右看。这座寺庙比较小,但因为有一段传奇而出名。(很久以前,一位名叫却杰贡觉加错的高僧在仙乃日神山下修行,见此地山青水秀,风景优美,遂在此修建寺庙以便终身供奉神山。不料因动土挖石而触怒了神灵,灾祸随之降临,可怕的麻风病开始在这一带流行。高僧为此终日念经诵佛,施展法力,乞求神灵降灾于自己。免除百姓的痛苦。也许是他的慈悲心肠感动了上苍,百姓平安,他则身患麻风病圆寂。为了赎罪,他叫人将他的遗体倒立着埋入自己建造的寺院内。至今留守该寺的僧人还每日薰香念经,纪念他的大功大德。──此段摘)寺庙周围有些断垣折冢,据说是文革时被破坏过,现在的寺院是后来重建的。寺庙的院子是麻石铺成,楼门正上方画有在所有藏传佛教的寺院都可以见到的白鹿,其中有一扇窗上还放了一个石头做的类似于不倒翁之类的身子顶大头的物事,问扎巴他也是含含糊糊地答了一下,不好详问,估计是图腾一类的东西。
等到楼上的人都下来了,该轮到我们上去见活佛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见活佛,不仅有些紧张,一路摸索上了楼(藏式建筑的楼梯都是木头做成,而且光线不好,看不清楚)。楼上有一间挂了门帘的房间,我们在门口大声询问可否入内,得到允许后,我们三人钻进了去。
房间的右手边放了一张床,坐了一位约五十来岁面相颇丰作喇嘛打扮的僧人,这位应该就是下面扎巴所说的活佛了。我们交谈了几句,就去对面的神坛向供奉的各位神佛、活佛一一行了合什礼,又交了些香油钱。那位活佛很高兴,从一个包袱中掏出几串珠手琏,合在手心念了经文之后给我们一一戴在手上,并祝我们一路平安。他还告诉我们可以在寺庙里住下,住在寺庙里会一路都平平安安的,我们因为要走了,就多谢了他的好意。
下山了,腿是很痛,上马时弄了几下才上去。今天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路上遇到的多是本地人,牲口上驮的也是一些物品,没有昨天的如过江之鲫的游客。不急着赶路,我们几个也走散了,悠哉悠哉地边走边看风景。既然四下无人,我就请求扎绒拥忠唱歌来听,她扭捏了一会儿,就开始唱了起来。人说藏族是能歌善舞的民族,果然名不虚传,她的声线虽不属于那种宏亮高吭的类型,仍是细而不失其穿透力,直钻入我的耳际,而且悠扬动听,想不到临走还能听到这民间原汁原味的民歌。
这段路比较好走,很快就下到了营地下面,有扎绒拥忠帮我背包,我于是慢慢悠悠地爬了上去。
一行人坐在饭厅里聊天,大谈昨日如何排除万难终于登上险峰,再背后把张蔡二人大大夸奖了一番,就差没提议给他们颁个“最佳毅力奖”和“最佳友谊奖”。再献宝一样把活佛送的手琏抖出来给大家看,结果刘主席说“肯定是给了钱活佛才会送东西的”,又说“这里的活佛就跟我们汉人的土地神一样,每个庙都有”,简直就是当头一盆冷水。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挺高兴,觉得此行不虚。
这时失踪多时的小蔡冒了出来,原来他自作主张跑下山报信,居然还弄到一匹马自己骑下了山,然后就没有再上山,据说当了一晚的陪护。精神可嘉,不过我们还是添油加醋地把冲古寺和珍珠海形容得未能一去简直是终身遗憾,作为对他一去不回的小小惩罚。
吃完午餐后,我们开始出发踏上漫漫的回成都之旅。
汽车沿着盘山公路在山间穿行。可能是这两天下了几场雨的缘故,树林和草地都增加了不少绿意。路边还有一棵棵开满了白色或粉色鲜花的树,十分悦目,刘主席说这是杜鹃花。进山时已有几棵树开了花,但远远不及此时开得这般热闹。杜鹃是长沙的市花,我见过不少,最多不过一米来高,树枝则类似于灌木;而这些却是两米以上,枝叶也象是树,与其说是杜鹃花,就我看来更象是茶花──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吧,或者是指导有误。
这段山路还是比较危险的,路基松,随时有塌方的可能,刘主席照例又大谈起了他在这里某处塌方后徒步十几个小时,迷路后被人找回来时激动得哭了的英雄壮举。在这种地方,稍微大点的车都不敢靠边行驶,当我们欲超前面二十座的旅行车时,那辆车就怎么也不敢让到道路的右边(右边是路边),最后那车靠左行驶,让我们从右边超了过去。看来路况不同,交通规则也不能严格遵守。再走了一段,突然发现前面的路边站了好多人,那里视线开阔,但风景并无特别之处,因此不象是在唱歌,也不象拍照,那么肯定是出事了。走近一看,果然,而且是我们社团的。这辆车四脚朝天翻在路中间,幸好没有翻下去,否则定是粉身碎骨。人员大多没有事,只是受了惊吓,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没辙,只能大家合力将车推开,再把乘客分散安排到其它车上,继续向稻城方向前进。
快到稻城了,在我们上次出城停下照相的地方,有一些农民正在拉着牛耕地,好一番田园乐的景象。
稻城到了,这次把我们安排在据说是最好的交通宾馆,先上去安放了行李,看了一下,是标准间,有电视,有卫生间──这可是我们开始行程以来第一次住上有独立卫生间的房子。因此虽然卫生间里看起来有些简陋,也没有热水,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
照例,去洗温泉。收拾好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消毒水,大件事了,这可是关系到无比重要的卫生与健康问题,但想到一路的风尘仆仆,不管了,我和静还是决定去洗,小张却临阵退缩了,要自己在房间洗。这次我们去那家新开张的浴池,走到半路,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彩虹,上面是象刚刚清洗过的蓝天,下面则衬着枯黄一片的背景,纯净、清晰得象伸手就可以摘到一样。大家都很激动,张落着要拍下这大自然的恩赐,但不到一分钟,它又迅速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就好象从来不曾出现过。
去到浴池,今天的人很少,冷冷清清,就我们几个人。进去一看,果然是新的,池子是磁砖铺就,看起来要干净许多。掏家什时,居然在放拖鞋的袋里发现了消毒水,看我这记性,这下放心了;赶快叫静追出去给男士那边倒了一半,剩下的全搅进池子里。难怪别人运动后肌肉疼痛时要热敷,让温泉浸了一会儿,感觉到因为骑马和爬山紧张发硬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不那么痛了,舒服。稻城的温泉真是得天独厚,温度高,出水量大(用自来水管接去作为全城人的生活用水),还能够直接饮用(没有别的地方那股浓重的硫磺味,还含有许多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此地据说有许多长寿老人,至少部分要归益于当地的温泉。
洗完回到来,去到刘主席大力推荐的一家小餐馆吃饭。可能真是名气远扬,里面已是座无虚席。店家招呼我们在门口坐下,大家闲来无事,一齐拿张蔡二人开涮,回程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不象来的路上,一颗心挂在旅游上,只要一有机会就向别人打听亚丁的情况。又一次见到了雪狼子,这次趁着夜色,多看了几眼,他本是汉人,因为长期呆在高原藏地,脸上皮肤的颜色和质地都已变得象本地藏民一样,很瘦,个头一般。单看相貌,怎么都和其名字和名气挂不上钩;与其说人不可貌相,不如说相见不如不见。终于有位了,我们进去坐下,端上菜来,红油油的一片,反而不及上次在对面那家清淡的来更能勾起人食欲。我大概是在山上吹多了冷风,回来路上发作出来,不停地咳嗽,正好借此理由逃过了喝酒;静却是雄风不减,不但自己喝,代老陈喝,还频频向各位领导敬酒,佩服佩服。好在明天还要赶路,大家也就小酌一番,不敢尽兴。因为有理由不喝酒,趁着他们杯来盏去,赶快把我面前唯一的那盘青菜一扫而光:爽!
酒醉饭饱后,虽然有人提议去喝青稞酒,我们却是个个疲劳不堪,直奔宾馆──休息是硬道理,睡觉才是头等重要。
洗漱躺下,一夜无话。
一觉直睡到天亮,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能睡了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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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追我稻城的相:
唯扫稻城此张相。没下PL天居然这么...,不明白!
可惜当时没有正片。没对天空作处理,还凑或吧?
---- ** 请各位大虾指点指点 **
一肚子旧PC文化的……PC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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