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hemaybe(兰色阳台)
整理人: neptunefish(2001-11-16 22:27: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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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学校给张跃定性为自杀的第二天,又出了一件事。
那是个女生,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是学校里的清洁工,然后在清洁工大叫之前,我背个书包也跑到了教室里。
在以前,我曾听别人说她是校花,可是当我看见她挂在教室门背后的样子时,我绝对没有把美丽和她联系在一起。吊死的人也就不便描述了。
又一次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自然把我看见的又重复了一遍。其实知道的不比他们多。
站在主任旁边的一个瘦的跟芦柴棒似的人说:“哟!怎么死的都跟你有关?”
本来我就觉得自己很霉,现在被他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我愿意的。”
主任看我口气变的这么冲,马上让他的秘书于小咬带我去隔壁休息一会。转身出门前,芦柴棒跟主任说:“哎,单主任,你看现在的学生啊——。”
于小咬放了杯水在我面前。
各坐一个单人沙发,两人隔个茶几。于小咬的眼光从我头顶转到脚底,然后在我握着杯子的手上定格。
“怎么样?我比教导处的那些人长的好看一点吧!”
“呵,我刚才给你倒水,你还没有谢谢我呢。”
“为什么要说谢你?”
“不说就是不礼貌。”
“那你刚才盯着我看就是有礼貌了?”
“谁让你身上有紫光。”
这个长的很好看又笑眯眯的女人是谁?她怎么会看到灵光?
主任又叫我去,于小咬在背后叫住我:“今天晚上不要碰血。不然不知道又要看见什么了。”
我顿了一下:“哦,谢谢,知道了。”心里却想:我不是你男朋友,你的观点与我无关。再说鬼一般是不会害通灵人的。
下午有解剖课,教授很仔细地用骨锯切开一只新鲜的头颅,脑组织清晰可辨。空气中弥漫的不是福尔马林的气味,而是一种带着咸咸的血腥味。
教授很兴奋:“同学们,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啊。”
“教授!”后排的一个女生举手。
“有问题尽管问!”
“我想吐!”
“外面去。”
“伊教授!”明应也举手了。
“什么?”
“我也想去。。。。。。”
“想去的都去。”
一声令下,解剖室里走了4/5。
这个教授叫伊面,我在学校里常能看见他。每次见到他,想的不是尸体、不是器官,而是方便面之类的东西。说起来真是惭愧,从这么一个严谨的教授身上,我居然只想到那种高热量、低营养、又添加了防腐剂的东西。
我盯着头骨,很有兴趣的看着。
伊面终于找到了我这么个好学胆子大的学生,他招呼我上去。
我问他:“可以摸吗?”
“随便,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谢谢老师。”
“这个是大脑,这个是小脑,你手上的是脑垂体。”
“脑垂体是分泌生长激素的对吗?”
“是有这个功能,以后你可以拿些小动物做做实验。”
“那么老师,大脑皮层在那里?”
“简单的来说,大脑皮层是脑壳与颅内组织之间的物质。”
。。。。。。
一堂解剖课简直就是伊面给我开的“1+1”助学行动。要是长洗以往,我就能象新龙门客栈里的哪个小子一样割肉了。
伊面很高兴,拍拍我的肩膀,他的手上还有脑浆,可是我没能躲开。
他说:“做的不错!今天晚上会再来一个新鲜的尸体,我可以让你留下来仔细研究。”
第一次觉得伊面这个老学究如此可爱。
“晚上7点之前,你拿这个单子去仓库领。”在他的口里,领尸体跟领牙膏是一个地方。
这时,我把于小咬的警告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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