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不仅对外来者,对许多新疆人也是一个陌生而神秘的地方,因为新疆 的历史就在这块土地发源。我对这块土地神往已久。
1999年的6月19日一早,我们一行4人,终于驱车踏上了走南疆的旅途 。我们是翻越阿尔金山进入新疆的,这是坐落在新疆与甘肃、青海交汇处的山系 ,东接祁连,西连昆仑,连绵800多公里,最高峰海拔5700多米。这里太干热 了,整个阿尔金山除一些低平处有些许草木外,基本上光秃秃的;寥寥几个湖泊 ,也因蒸发量大,湖边布满雪白的盐霜。少数高峰上有雪的影子,多数山峰不见 此景。有些道路被冲成河滩,大约为冬后的化雪大快所致。
到了山脚,车行走在洪水和泥石流冲成的河滩上,这是些没有路的路。下到 山来已是10时了,原以为走上三四十公军就到若羌县城,没想到走了90多公里 ,晚上12时多才到。一行人安顿厂来,吃饭、盥洗、凌晨2时多才睡下。
第二大起来,因为要修补被石头刺破的车胎,只好等到9时多店铺开问。在 这之前我们先把车子检查和清洗。洗车的是宾馆的保安员,一个维族小伙子,身 上还散发青昨夜的酒气。交谈中总说我看不起他,其实我只是想融洽气氛开了几 句玩笑(比如说他的酒量之类),并没有别的含义,所以,我郑重告诉他,在新 疆一年多交了许多的维吾尔族朋友。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把电话本拿出来,逐个 读出维吾尔朋友的名字,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但气氛明显和缓友好起来。
从若羌至民丰700多公里,基本上是石平路,偶尔有几处绿洲.也见过羚 羊之类。天空大部被塔克拉玛干沙漠热风吹起的沙尘遮蔽染成褐黄,真可谓“黄 沙蔽日”。路旁干死的胡杨林、红柳丛随处可见。有的红柳丛码起的土堆离地面 1米多高,可以想象这些可怜的生命为生存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由于没有水,这 些努力往往付诸东流。
在民丰,虽然看到生长了上百年的胡杨、白腊之类,但只要你看到桑椹子沾 满尘土和人均一亩多地,就可想见这里的人们是在一种什么状况下生息。
县诚附近我们认识了一位当了很多年干部的维族老人,65岁的地只走出南 疆两次,七十年代去过一次“农业红旗”大寨,还有一次是庆祝自治区成立40周 年时到过乌鲁木齐。他家里可以说什么都有、也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为了我们的 到来,老人弄来两大碗酸奶,桌上摆满馕饼、杏子和桑子。老人话不多,但从他 的手势和表情,可以看出他的热情与纯朴。
在这里生活的人们时至今日还保存着昔日的质朴和谦卑。在村子里,陪同我 们的当地干部与一个农民交谈,分别时农民双手贴在胸前,微躬着腰,目送我们 的车子离去,就像当年迎送巴依老爷(维语旧称财主)那样。
--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 -----------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网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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