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bbbwa(窥视者)
整理人: darkwing(2001-11-09 22:17: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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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是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无论是参与社会生活,无论是爱情。都显得苍白而无力,自己也不明白何至于此。只在网络上发出一些声音好似就够了。
被一个关于仓央嘉错的梦追缠了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写这个人,也不知道该去怎样写那些深夜的梦境,曾经以为自己有强烈的创造欲望,可分明不是我在创造这些人物,而是那些梦境在追缠着我向我述说。
越来越深的沦陷在那些故纸堆中,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在我眼前纷纷扰扰...无数条道路展现在眼前,根本没想到一个人的一生,甚至短短的二十多年居然能够沉重到如此的地步。我开始困惑该从什么样的道路去走到这几个人的终点。怎样让这几个人在这个关于窥视的话题中从一而终。他们是这样的相互躲藏--扭扭捏捏。
这或许又将是我无数开始了又放弃了的文字游戏,也或许我还可能继续下去,起码走得更远一点。
我是在北京1990年的深秋,回到昆明的。在那些模糊的承诺和不可见的奇迹一一破灭的时候,一双双渴望着的手被无数方向的风吹断的时候。我回到了这个南方的城市,怀揣着对未来不可知的恐惧。然而...我不想和你们说这些,我只想和你们说上一个梦
,一个我生前的梦。因为比较起梦的辽远,生活中的那点营营役役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是一个在岗仁波齐转山的老头子----(看到这一定会有人窃笑,因为我老提西藏,老在我写的字里面提到西藏,这样显得特别的矫情。但我是一个魂了,我没理由再去考虑你们对我的什么看法,随你们去好了)1783年 我满了一百岁,年轻的时候我有个名字叫仓央嘉错,我在这已经转了快80年的山,为了洗清对一个人所犯下的罪孽。我早已经感觉到了厌倦,可我也知道我停不了。只能转到这不离不弃的生命也感觉到厌倦而离我而去的时候--或者我才能够解脱。这罪孽使得我的生命静止成为雕塑。
我碰到了一个人...一个年轻而黝黑的人。在我成年累月的转山途中,我碰到各式各样的人--他们都一一在自己的生命中遁去,也一一在我的记忆之中遁去。佛祖可见,我是多么的羡慕这些短命的人儿。而这个人——让我感觉到,他可能就是我获得救赎的药。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他就象我下跪了。他认出了80年前的我的身份...那个我曾经想仍掉,那我现在想得到的身份。
“祖先啊!”他跪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他想问我什么 我不知道他来找我做什么。可我知道 他认出了我,在我80多年的转山生涯中,终于有人认出我了,这让我好不得意,这让我觉得一切都应该到了改变的时候了!我早已经不再是那个鄙佛轻狂的仓央嘉错,将近八十年的转山,让我明白了那深入人心的宗教,是一支不能扔弃的拐杖,这对于所有活着的人都是不可缺的。想起来这真是个讽刺,当我作为一个喇嘛时候的仓央嘉错,我沉迷的是黄昏时分出去会情人。当我不在具有喇嘛身份的时候,我在这岗仁波齐一转80年。
我抚摩着他的顶:“你想问我什么呢?你想找到些什么呢。”我忽然厌倦了这种一问一答的叙述方式。就让我痛快的把那些往事说出来好了,反正一切都避无可避。整个仓央嘉错的历史.如同大地一样的沟壑纵横的在我面前展现。无数条路平铺在地,这条路通往纳拉活域松,我14岁前的历史...霞光下的草原,那条路通往荒凉,瓦砾堆上的荒凉,我的女人自焚的现场。我有很多叙述的选择,同时又好象没有选择,我感到自己跨出去的脚被晨风吹得飘飘悠悠。大道在前面虚无地延伸。自从我的女人自焚而死,我就已经知道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已无我的栖身之处。一步一合什 三步 五体投地。就这样在岗仁波齐山下耗尽一生好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我自己的历史的窥视者。
如果一切要开始,就从那个水珠般四溅的火星,轰然倒塌的夜晚开始好了。我,叙述者,仓央嘉错,黝黑的年轻人,飘荡的魂魄,那个假我于手坐在电脑屏幕前的家伙,那个恐惧着未来的大学生,在这一瞬间同时开始了窥视对方。
---- 彩云之南 红土地上 一个个热情奔放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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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笔记 那些旅途中的心情 见花非花 见石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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