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加入小动物保护协会的朋友，先给芦老师打个电话约个时间，因她断腿后没能
恢复，一般她都在家。
不久前去世的冰心老人，曾是协会的名誉会长，别人送她的一对锦毛犬曾寄养在
芦老师家，其中一只叫小小的雌性犬被人偷走，后流落成流浪狗，几经周折，芦
老师终于有了它的消息，几个好心的民工偶尔给住在工棚缝隙里的小小一些吃的
，小小回“家”后，已经得了肝吸虫病，曾一次抽出腹水达6斤，现在的小小刚刚
痊愈。我不知道它的故事，曾想领养它，可芦老师说，她觉得很对不起小小，她
很歉疚，无论如何她要自己把小小养好。
我到人大院内芦老师租的平房里去看运儿和黑子时，看都好多的猫在那儿，在我
和别人说话时，一只小黑猫，无声无息地爬到我腿上，蜷缩着，静静的。他们告
诉我，这只小猫特别喜欢让人抱着它，它总爱静静地缩在人的腿上。离开时真不
忍心抱它下来。
约两周前，几个女学生捡了只很小的狗，送到芦老师家。小狗是只普通的小土狗
，可某些人把它的毛剃光，用刀把它的嘴角割开，把嘴熏成黑色，在它身上也熏
上了颜色，冒充大丹犬卖钱。有人买后知道上当了，就把它给扔了。到芦老师家
后，它的体温很低，嘴也是肿的，芦老师把它放在被窝里暖着。
芦老师为人很好，她觉得爱心无价，她订的会费每年最高90元，她并不要求会员
一定要交多少。不少人交了一年的会费，第二年就不见了，很低的会费收入都不
能保证，有的人一年只交几块钱。最近，她在等她的女儿从国外寄些钱，好给几
条狗办证。她的家很简陋，除了书柜里大量的书可以证明芦老师曾是教古典文学
的教授，曾经很支持她的老伴，现在多少有些微辞。问题太多，主要是经费问题
，经常是有上顿没下顿，那么多的小动物要吃，要看病，要打防疫针，租房的费
用，雇工的费用（每月600），大家不妨粗略地算算，一位近七十的老人，一个人
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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