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angbbbbb(贫嘴大民)
整理人: clarafire(2002-01-03 21:17:1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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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歌厅的灯光昏暗迷蒙，晕轮婆娑。
思思在暖烘烘带点麻痹味道的浑浊空气中坐立不安起来。
完全是闲得无聊才来的，那位40多岁有点神经质的英语老师在她下班前突然打来电话，邀请她今晚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并口口声声说要为她介绍一个优秀的男孩：
“思思啊，那个男孩不错，你挺漂亮聪明的一个姑娘，也老大不小了，别老让叔叔替你操心。今晚他做东，你去见见吧，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
思思故做矜持地考虑了一下，随口问了些诸如他多大岁数、做什么工作之类的问题，其实那些答案根本没往她脑子里去。她已经在考虑穿什么衣服，擦什么颜色的口红了。
晚上7点，她把自己打扮得袅袅婷婷地送到了聚会的饭桌旁。似乎出于某些默契，大家很自然地把他身边的位子留给了她。她一边忙于和陌生的人们寒暄，一边用漫不经心的目光悄悄地打量那个今晚的主角：个子不高，相貌平常，淡淡的微笑，文质彬彬……外表说的过去，可以打60分，不过离自己的期望还有一段距离。思思不禁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刚才稍微有点兴奋的情绪缓缓回落下来。
两人在饭桌上很少搭话，但他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却显得谈笑风声，显然，他是这个团体的主角，言语间流露着充分的自信和聪明的宽厚，不过，稍微有一点成功的事业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思思提醒自己道：就凭这个，还打动不了本小姐我。
饭后，大家提议去唱歌，他欣然同意了。思思本来想借故回到自己温暖的小屋去，却拗不过叔叔热情的招呼，陪他们上了出租车。
叔叔找了个号称熟人开的歌厅，却是又破又小的，跟音乐茶座差不多。落座后她又不知不觉地被安排到他的身边。思思尽量显出平静的神态，心里却有点不自然起来。
他唱的很好，虽然唱的不多，但每首歌曲都相当投入，即使在那样破烂的音响效果里也显得相当出众。而每当别的朋友拖着怪嗓哼出不成调的声音时，他也总是大笑着夸张地鼓掌。思思没有唱歌，她并不习惯这种靡靡的气氛，但她尽量忍着，为的只是给好心的叔叔一个面子。
唱了很久，当思思已经感到有些疲倦的时候，她发现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烟。
烟是骆驼牌的，很烈，这她知道。他今晚一直没有抽烟，甚至在饭桌上大家吞云吐雾的时候也是很规矩的。现在忍不住了？思思想。
烟雾很快升腾了起来，烟头的火光在歌厅幽蓝的背景中一明一灭。由于离的太近，辛辣的烟味很快弥漫到思思的面庞，她吸了吸鼻子，又不好意思露出厌恶的神色，只好轻轻低下头，微微侧过身体……
“对不起，我没经过你允许。”他突然转头对她说：“讨厌烟味？”
思思慌乱地摇摇头，看着他。
“我马上掐了。”他将手里刚点燃的烟向烟灰缸伸去。
“不必。”思思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胳膊，马上又觉得有点唐突地缩回了手。“我不怕的，你抽吧，别浪费。”
思思说完这话，脸却烫了起来，慌忙垂下头，心里暗自骂道：笨蛋，怎么这么没用，他又不是什么王子帅哥，干吗这么慌乱？思思深呼吸了一口，尽量显得轻松地再次抬起头来……
他还在吸烟，脸也冲着舞台的方向，笑吟吟的。那上面，叔叔正在夸张地手舞足蹈地唱着《我的太阳》。淡蓝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在灯光中象云一样升腾、飘散，却再也没有飘向思思的方位，因为……他的一只手半抬在空中，挡在他和思思中间，轻轻地扇着，烟雾被他柔和但稳定的扇动阻挡搅散，几乎不再流窜到思思的面前。
思思望着那只苍白的在灯光里缓缓摇动的手，心悄悄地激灵了一下……
剩下的时间，他再没有抽烟，而思思也再没有感到昏昏欲睡了。
两个星期之后，当他们第一次慵懒地躺在思思温暖的小屋里那张小床上的时候，思思望着他深情注视她的眸子，轻轻地在他高高的鼻梁上点了一下，说：“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是那支骆驼救了你……”
他笑了，从床头柜上拿过新开的一盒骆驼，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满足地对思思说：“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可被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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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也锁着，一个声音高叫着：我靠，全锁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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