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nexxen(者行孫)
整理人: feverperi(2001-10-10 11:51:0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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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灌满了水银。好吧
就这样倚着墙说话
还没有丧失最后的表达
他的眼中滚动着金属的冷光
我们在记忆的风暴里开始渡河
一面鼓,浮浮沉沉
小胳膊小腿都收拢
再收拢,收成一粒碜牙的鱼子
水草勾引着湿腻的坏心肠
烈日里曝晒得油光水亮
他没有,从水中探出头
吐出五彩的泡沫,把
告别时分涂抹漂亮
一场雨让那些蓝皮肤统统褪色
被针挑起的柔软的神经
或者是一根腺,分泌
刹车油。脱轨脱得毫无道理
天空竖立起来,他
伸出打着石膏的手臂拨开
漫过肩头的流云,娴熟得
象一只不知死活的鹞子风筝
他的身体已经薄得象一片枯叶
下一个站口,就会飘落
不断地弹出窗口,夜晚
断断续续,我们的声音太锈了
连骨头上交错的牙印都
被一层焦黄的橡皮敷裹,除了弹性
他的舌头淡而无味
他努力地把全身溶进黑暗
象一粒伤风胶囊,溶入水
——一辈子不应该迎风流泪了
我想,他这样想过
飞矢不动的下午
天空撕破了一幅幅闪亮的白缎
将他团团包裹
口齿不清,或许是哑了
四周安静得冷僻
我们在山道上蓦然生动起来
驾着羔羊的谣曲
沿着嘴角的湿润弧线
轻盈滑出变幻的无数场景
---- 一袋甜椒
孛儿只斤·者行孙
只识弯弓射大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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