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lyinlake(南国之蓝)
整理人: andes(2002-02-23 23:57:3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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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下沉,现在它们都静下来了,四周是一片沉寂,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因为它们都睡着了,甚至连猫头鹰都不见了,树林里和她正在走着的海岸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听到自己在沙上走着的脚步,水底有生命和无生命的东西,都是默默的没有声响,她只是顾着向前走,象俗话所说的,什么也不想,不过思想并没有离开她,因为思想是永远不会离开我们的,它只不过是在睡觉罢了,那些活跃着,但现在正在休息着的思想,和那些还没有被掀动起来的思想,都是这个样子,不过思想会冒出头来,有时在心里活动,有时在我们的脑袋里活动,或者从我们四面袭来。一个人在迷糊的走着路的时候,是不会感觉到那种使人苦恼的思想的,但是这种思想却在心里酝酿。她就是这样半睡半醒的走着路。
现在她沿着海边走,那里有一件什么东西呢?她停下来,那是一件什么东西漂了上来呢?那是一个空空的罐子,她害怕起来,空洞的罐子立刻注满了让她害怕的情感,围着海草的罐子,心中想起片片破碎的往事。痛苦像一只冰冷的手,按在她的心上,她几乎要昏过去了,当她望向海边,海上正变的昏暗,层层浓雾从海上升起来,弥漫到树林和海上,开成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她掉转头朝身后的月亮望了一眼,月亮像一面没有光辉,淡白色的圆镜,她的四肢似乎被某种沉重的东西所压住:振作,振作。她这样想,当她再转身看月亮的时候,似乎觉的月亮的白面孔就贴着她的身子,但是她心里的感觉却在无限的膨胀,这是她从来没有经验过的一种感觉。月亮告诉她: 心中藏着希望的最后一颗种子,它们甚至在最贫瘠的土也上也可以繁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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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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